他的心头一热,在视线触及那双眼眸的时候,仿佛这些天的疲惫忙碌,心酸悲苦,都一瞬间消散开来。
他毫不犹豫就要了她,他再苛刻挑剔,都足以在她的身子找到告慰,他纵容自己纵情了一回又一回,缠绵到了极致,他也不愿从她中退出,仿佛两人如此不可分割。他望着身下的她,黑发宛若巨大的黑莲花盛开在她的螓首之后,香汗淋漓,肌肤宛若披上了桃花的颜色,他神色平静,拉起锦被,将彼此紧紧裹在一道。
她觉得身上毫无遮蔽跟他面对面有些不太自在,微微侧过身去,身后的男人慵懒闲散,指腹在她的后背上划过,下一瞬,却陡然将薄唇迎上去,从上至下,亲吻着她背脊上的伤口,她蓦地心中一颤,那曾经是她最在意的丑陋伤疤,他却以双唇逢迎。
若不是喜爱她,冷漠如他,绝不会做这般的亲密动作。
每一个轻轻的吻,都让她颤抖,让她冰冷的心,几乎要裂开一道道的裂痕,仿佛在他的眼中,那些疤痕……也是美丽的。
她却不想再被他膜拜那些让她总是陷入噩梦的丑陋伤疤,眼波闪烁,蓦地转过身来,她的眸光不经意映入他的眼底,两人四目相接,迟迟无言。
“等你病好了,到时候再封你为后,你且安心,这个位子谁都夺不走。”他的黑眸幽沉,温情藏匿在深处,默默将双手握住她的纤细腰际,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中,唇边说出来的话,也极尽温柔。
谁都夺不走,哪怕是阎罗?
她或许深受撼动,他的温热气息,深深围绕着她,宛若他的臂膀,每一回都困住她的身子。
或许任何女人,遇到男人愿意说出这句话,早已感激涕零,泪流满面。
“皇上,你还是早些选妃吧……”她的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沉默了半响,垂眸敛眉,才低声说道。
她,要不起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承诺。
还不如将他即将给她的所有宠爱和名分,都拱手于人,退位让贤。
但只是一句话,却一刻间将温情过后的缱绻全部熄灭。
秦昊尧望着她,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散彻底。
他身边的臣子早已将此事在早朝上说了三四回了,即位之前他的身边只有穆瑾宁一人,即位都半个月了,他依旧不曾受理臣子们提议早些选妃建立后宫的请求,众人纷纷揣摩,定是祯帝身边的女人太过霸道嫉妒,迷住了祯帝,不愿宠爱被分割夺走,才在皇上耳畔吹枕头风,左右皇帝的心。
秦昊尧清楚,他迟早都要选妃,如今只是权宜之计,毕竟在穆瑾宁还不曾见好的时候,他没有选拔美人入宫左拥右抱的心情。心中有一道界限,哪怕他选妃之后,那些女人都不过是一些摆设,足以挡住大臣的嘴罢了。
“你就是想说这些?”他冷冷地瞥了穆瑾宁一眼,态度急转直下,有些不快,支起身子半坐起身,锦被随即从他的胸口滑落,顿时整个上身都暴露在空气之中,朱红色锦被停在他的腰际,穆瑾宁眼波一闪,陡然移开视线去。
“谁说都是一样,这件事宜早不宜晚。”她早已经过深思熟虑,更相信在她说之前,早有人对秦昊尧提醒了多回。若是她不再开口,世人对她的恨意就更深。不曾有勇气抬起眉眼望着他,虽然如今她如此依赖秦昊尧,但到最后,她还是想要放手,留着她,对他没有任何益处。“若是我说出来,那便是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希望的是什么?”他却只觉得她言不由衷,口不应心,冷哼一声,冷着俊脸,长臂一伸,取来床侧的外袍穿在身。方才的浓情蜜意越是深刻,仿佛彼此还残留对方身上的体温和汗水,但如今的争执分歧却越是尖锐心酸。“不就是朕对着你一个人?”
穆瑾宁察觉的到他的不悦和尖锐,随之坐起身来,一手抓牢锦被遮挡胸前一片春光,另一手覆上秦昊尧的臂膀,她神色一柔,仿佛喉咙梗着的话语,让她愈发混沌失措:“哪怕不是我,这些事也是一样的……”
她该如何说,哪怕是应付他的求欢,她也几乎耗费了身体所有力气……她的心中有不祥的预感,仿佛她的期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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