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宁隐约察觉的到,秦昊尧的一身寒意,不比往日,更不寻常,她的眼波一闪,却依旧泰然处之。
等赵嬷嬷抱着孩子走远了,秦昊尧才面无表情地走向穆瑾宁,王镭停在原地,不曾紧跟其后。
她的胸口一震,如今看着秦昊尧一步步逼近,她的心有些颤抖,似乎很想退后,但她的理智却也不容许自己退后。
她是瓮中之鳖,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穆瑾宁,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还能陪着杨念玩的这么高兴?”秦昊尧挑起浓眉,他俊脸偏侧,无声冷笑,仿佛觉得可笑之极,荒唐至极。
她没有回答,默然不语,或许对于秦昊尧而言。她犯下很大的过错,她有不小的罪过。
但是,她还是不后悔,做出这样的选择。
秦昊尧的唇畔还有笑容,他一手覆上她的肩膀,力道之大,却昭显他的愤怒,也让她一瞬间就面色发白,眉头紧蹙。“指派缪琼音和钱福禄,一个在侍卫的饭菜中下了药粉,看着他们吃完饭借机打晕了人,跑到雅馨殿内将人接走了,一个以太监死尸作为最好的掩护,让他们打扮成太监尾随其后,在天黑之前把人送出了宫,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偷天换日,你真是了不起。”
若不是她的名字叫做穆瑾宁,若不是她是他最喜欢的女人,他犯不着说出这些话,他的手掌会早已拧断她的脖子。
他希望看到她哭泣,看到她落泪,看到她乞求,至少,他可以见到她的愧疚自责,至少……哪怕只是敷衍,只是讨好,也绝不会是如此的景象。
听到秦昊尧说的,她却没有一分闪避,不争论,不辩解,一口承认,干脆利落,直率大方。
她暗中吃痛,却任由秦昊尧扣住了她的肩头,仿佛像是沉重的铁锁,穿过肩胛骨一般,她根本无力挣脱,或许也没有任何理由挣脱。
“是我做的,我一个人的意思,别跟他们过不去。”
她对秦昊尧犯下的,或许是大错,或许是罪过,但即便如此,她深谙其中道理,还是只能做出这样的抉择。
她到了紧急关头,却一句话,轻描淡写将所有的罪责都担在自己的身上,坚决地宛若要走向刑场的人,空有一股无用骨气。
秦昊尧闻到此处,心中愈发不悦,怒火中烧,脸上早已扭曲变形,再俊美的面容,也经不起这般就要吞血蚀骨的剧烈怒火炽燃,他愈发加大力道,冷冷盯着她无惧的眼睛,怒意就像是冰冷刀剑,划伤她的心头,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如果你当真体恤他们,关心他们,就不该让他们做错事,因为你而受重罚。”
“我说了是我的意思!你想重罚,就冲我一个人来。”穆瑾宁的眉头更重,听秦昊尧的语气,一定已经对钱公公动了手,而下一个,或许就是琼音,想到此处,她的血色尽失,眼底满是愤慨。
在秦昊尧看来,她自己一定是犯下了不可原谅的过失,当然要惩罚。
眼看着秦王的动作愈发粗暴,就快伤了穆瑾宁,琼音眼神一沉,想把穆瑾宁从秦昊尧的手下拉回来,但王镭早已箭步冲上前,面无表情拦在她的身前,不让她不识相的轻举妄动。
“你不是明知我舍不得动你吗?”秦昊尧噙着可怕的笑容看她,一把擒住穆瑾宁的脖颈,只是不曾让她无法呼吸,他厌恶在穆瑾宁的身上,他无法继续果断继续了结地干脆,这样的感觉,宛若藕断丝连,才是他平生最痛恨的。
穆瑾宁,让他变成一个迟疑的男人,优柔寡断。
他话锋一转,直直望入那双澈亮却又无惧的眼眸之内,俊脸几乎要贴到她的脸颊上,他嗓音低沉,却让人很难听不出他的怒火。“难道不是因为笃定我不会罚你,才这么胆大妄为?”
“你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他见穆瑾宁依旧默然不语,秦昊尧一把扼住她的纤细手腕,走上通往寝宫的捷径,他怒气难消,俊脸愈发沉郁。
“我想帮他们。”穆瑾宁无声苦笑,眼神苍茫,她宛若风筝一般不受自控,但她当然也有愧疚自责,只是即便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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