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崇宁的心愿,是当秦王妃,一张绚烂的笑靥在她的脑海转瞬即逝,她却蓦地闭上了双眼,为何在五年后再听到他的这一句,她却满心苦涩?
那些苦痛,是用世上最珍贵的药,也治不了的。
这一段感情,让她越来越寂寞,没想过在他身边,却还是寂寞。而且,越来越寂寞。
这,秦昊尧自然不知。
她的双眼微红,她曾经以为这世上有注定,但最后才明了,他们两个注定是过客,纠缠再多年,也不过一腔空余恨。
“天下之大……为何我们要相遇?茫茫人海,为何。”
他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他猝然扳住她的后脑,将她深深按在自己的肩膀,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酸楚,泪如雨下。
她的眼泪无声溢出眼眶,濡湿了他的肩头,这一次,她的泪,居然烫了他的心。
他们之间,走了太多的弯路。人人都以为,感情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挽回,哪怕一方悬崖勒马,回头是岸,错过了,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面貌。
但他却有自己的想法,他比任何一回更加坚定自己的心,他想要得到穆槿宁,想让她成为跟自己白首偕老的妻子,他更相信,不同的时间,有不同的感情。
五年前,他们都太过年轻,认识的时候是更遥远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当下的自己,会一定对崇宁产生感情。
“我们总有一天会好的。”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是因为他的忽略冷落,刻薄漠然而让她心生疲倦,他相信风雨之后便是晴天,遭遇过如此之多的艰险之后,他们往后要走的路,应该会一帆风顺。他眉宇之间的黯然一扫而空,俊脸上更有一刻间温柔的神情,他扬唇一笑,这一句话,是说给她听的,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切,都会变好的。”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睡吧,醒了之后有任何吩咐,外面都有宫女守着。”秦昊尧过了良久,唇边才溢出这一句,他为穆槿宁的回来已经耽误了半天功夫,每一日都会积压一些国务,若是此刻不走,今夜怕是又该熬夜,不过他更想回来跟她一起用晚膳过夜,或许如今的生疏,只要多多相处,便能收回一些陌生感。
他的双臂轻轻将她的身子放下,这才起身,走出了内室,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他独自走向上书房的方向,身后的王镭不远不近地跟着,低声道。
“爷,御医嘱咐过,要想根治您的头痛病,应该滴酒不沾。”王镭才走近秦昊尧,便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他善意提醒,无论主子是否听得进去。
他叮嘱了几回,但秦昊尧总是说他唠叨罗嗦,却也半个月没碰酒了。但穆槿宁一回来,秦昊尧却又喝了酒,让王镭更加担忧主子的身体。秦昊尧看来宛若刚石打造的无情冷漠,但他的身体也跟所有凡夫俗子一样,会有虚弱不堪会有疲惫难受的时候,会生病会痛苦。
“今天就放过我吧,并非以酒浇愁,是开心才喝的。”秦昊尧放满了脚步,他扯唇一笑,有些漫不经心,却又有些迷醉的松懈。
王镭闻言,却皱着眉头,一脸凝重,他在一旁看了,或许主子看到穆槿宁回来的确如释重负,但那个女子或许并非如此。
“胡进说,北国的皇宫有个传闻,佑爵太子不但将自己母后留给儿媳的无双白璧赠与了娘娘,据说还跟自己的继母刘皇后屡次争吵,也是因为娘娘的关系。”王镭的言下之意,是北国太子碍于情势而轻松放了人,但并非是因为跟娘娘没有任何深厚的感情,若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情意而迫于无奈才分开,那么对于自己的主子秦昊尧而言,无疑是后患无穷,一旦北国强大兴盛,这一个早年埋下的因,又会种出何等样的果?
“你话越来越多了,王镭。”
秦昊尧的黑眸之内,一抹无声萧索一闪而逝,他的俊颜上再度有了笑容,却不过是一句埋怨。
王镭的话字字沉重,无风不起浪,传言或许并非虚假。王镭的好意,他自然听得明白,但此瞬间,他宁愿充耳不闻,一概不知。
只是才走了几步,秦昊尧陡然间紧紧蹙着俊眉,他一手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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