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了一会儿,看清房间的布局,这才想起来是自个儿家,而站在她面前弯腰倾身,正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是不速之客没错。
想到这里,立刻戒备起来,正襟危坐,艰难地把嘴边湿漉漉的痕迹擦干净了,恼羞成怒就抬头瞪过去“怎么还赖着不走?”
“你睡觉之前没规定我呆在这里的时限啊。”寒渊笑眯眯的看她,用手背擦口水,擦了又往裙子上抹,裙子上还有口水,反倒沾了她一手,她愠怒,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迷迷糊糊地着急地往面前的玻璃茶桌上找,就是找不到餐巾盒。
而餐巾盒就在面前男人附在背后的手心里端着。
苏炔找不到餐巾纸盒,一手的口水,不知道怎么办,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头顶戏谑幽幽的注视,脸上又红又窘迫。
到底是服软。
哑着刚睡醒的声音,粘稠得像巧克力般酥软“可以帮我拿一张纸巾吗?”
头顶,继续憋笑“就你这泛滥成灾的情况,一张怕是搞不定。”
“”“不用脸红脖子粗的跟我急,恼羞成怒干嘛?难道我说错了?你流哈喇子的功夫我不知道?以前睡一张床上,我早晨醒来后背总跟洗了个澡似的”
“你胡说!”苏炔气喘着满面臊红站起来,指着他“没那么夸张好不好?顶多就是你背心湿了那么一小块儿,就就指甲大!”
他笑,双眸熠熠“怎么是指甲大,最少也有肥皂大小。”
“满口胡言!”苏炔咬牙切齿“我流口水怎么了?你还不是总把腿压我肚子上,有一次压着我胸口,差点害我窒息而亡!”
“那是意外好不好,一点破事儿惦记到现在,小心眼。”
两个人一口一句顶来顶去,毫无察觉,彼此都掉进了过去。
气氛却是融洽了许多。
争吵的最终,苏炔是胜利的一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胡诌了些什么,总算成功让他把哈喇子的大小从肥皂变成了指甲印。
寒渊说这是屈打成招。
她才不管。
鼻子早就被餐桌上飘来的山药清香给勾走了。
寒渊听她肚子在叫,满眼笑意,走到桌边,翻开煲汤锅的锅盖“过来,再不吃都凉了。”
苏炔走过去一看,山药青菜粥,挺好。
煲粥锅旁边还摆着一个盘子,盘子里雪白一片,山药一段一段,粘稠的汤汁,上面还有没溶解的白糖。
苏炔舔了舔干燥的唇,坐下,蹙眉“把那个端走,我现在见不得糖,牙疼。另外,把橱柜里的香辣牛肉和醋蘸皮冻拿过来,我要吃。”
“不许吃辣的和酸的。”
“我要吃。”
“不许。”
“我自己去拿!”苏炔腾一下站起来,腿还没迈开一步,肩上凑过来一只大手,轻而易举把她押回了座位。
怒气冲冲抬头,他也正低头看着她,目光肃然而深邃“吐空了,甫一吃辛辣,对肠胃不好,何况现在的你,也不适合吃太辣的东西。”
苏炔不懂“为什么?”
她承认,他前半句说的有些道理,但最后半句,她怎么也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