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撸起衬衫袖子,去了围兜挂在身上,戴上塑料手膜,浓眉蜷成一团,把冰箱里仅剩下的一根山药和一把青菜拿出来,冲着厨台就往外大喊“你丫到底怎么过日子的”
苏炔懒懒地与他对视一眼。对他脖子上挂着围兜衬衫袖子卷起井井有条做料理的居家模样,十分不适应。
天生适合站在人类最顶端的男人,这会儿却跟厨房站着,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她无聊yy完毕,对于他的话,又忍不住置以冷笑,他真该有点自知之明的,有他这尊瘟神加恶魔在,她的日子必然会过成这幅惨淡样儿。
寒渊见她虽在看他,目光有些干涩,迷蒙而无神的样子,知道她多是困倦了,也不再招她,低头安心削去山药的皮儿。
山药是好东西,从前,她没少用山药给他煲粥或者做乌冬面,每次看她在厨房弄去山药皮痒痒的不行把手心手背抠得红疹子一片,他就心疼。
而如今,他也体会到了,无论怎么用香皂洗手,还是痒痒,山药好吃,却很蜇人。
她也是,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是好的,脾气却比牛还硬。
俗称有好必有坏,事物的两面性。
他边发呆地思忖着,手下动作不停。
苏炔缩在沙发里,她感觉身体像渐渐放空了气的气球,蔫蔫的,怎么也提不起精气神。
眼睛瞅着硕大的液晶电视屏幕,脑袋却又打过一片片白花花的海浪,渐渐的,如同溺水的人一样,深沉下去。
昏眩来袭。
眼皮子异常的重,直到最后,电视画面扭曲,耳根子听到的声音模模糊糊,苏炔知道,她又开始打盹了。
尽管知道,却无力坐直驱散睡神。
寒渊捧着煲汤锅端上桌的时候,抽空一看,沙发上蜷缩成猫一样的她,早已睡熟,瘦瘦的脸颊蒸的粉晕,透明的薄红,衬着她被口水滋润了的嘟嘟张合的唇,还有鬓边扑散开的柔软的发圈。
恬静美好。
他心头一柔。
忍不住想,如果日子是这样,和她长长久久安安静静,他做饭,她等吃,或许,还有他们的孩子
目光又投注在她被大腿遮住的小腹上。
轻叹。
到了这一步,还是等她自己去医院证实吧,虽然很想像普通夫妇一样相携着一起迎接孩子的到来,但,那是不可能的
他几乎都能想象她拿着医院结果的那一刻,会是什么表情。
这个来的不是时候的孩子,注定会成为她最深的伤痛吧。
但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他的初衷。
******
苏炔是被寒渊推醒的。
醒来时,无一例外,哈喇子流到了蜷缩的膝盖上的长裙上。
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思维什么的都还没清醒过来,却潜意识里记得捂住嘴,狂擦口水。
“知道丢人,这茬倒是记得牢。”
头顶传来稀松浅懒的笑声,低低沉沉的,牛皮鼓一样闷闷的敲击着她的耳膜。
迷蒙了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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