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实,你心里对我是有好感的,是不是?”
骆夜痕没说话,继续埋头给夏伤上药。
“骆夜痕,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夏伤顿了顿,看着骆夜痕黑黑的头发,低声说道:“之前我让你站在我的角度上,想我的处境。其实换位思考,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场,或许跟你的做法一致。毕竟,之前是我先招惹你的。我那样子勾引你,惹怒你,你也难怪会那么生气!”
帮夏伤擦药的骆夜痕,听到夏伤这番善解人意的话语,愣住了。也许之前,只顾着斗来斗去,并没有多注意她的人品,其实,她也不是那么恶劣的人。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既然她要走了,之前的事情就当一笔勾销。骆夜痕也不想揪着那些话题,一边上药,一边询问夏伤未来的打算。
“去辰州看看,如果觉得那边舒服的话,就一直留在那里。如果不行,我想我会继续走吧!天大地大,总有我夏伤的容身之所!”夏伤一脸轻松地回道。
“那边有亲戚吗?”骆夜痕抬起头,看着夏伤,关切地询问道。
“没有,我十五岁之后,就跟家里断了联系?”夏伤脸上的表情,黯淡了几分。
“我看你的资料,你好像十五岁就离家出走,然后一直跟”骆夜痕一边上药,一边继续跟夏伤闲聊。这一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想提到那个名字。
“恩!”夏伤抿了抿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他有些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岁的夏伤要选择离开那么富裕的家庭,跟顾泽曜一起过苦日子。
“我喜欢他,一辈子都想跟他在一起,就跟他私奔了!”夏伤回答的一派轻松,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一想到那件事情,她的心仍是会抽痛的。
“你父亲他没有找过你吗?”骆夜痕抬头,看着夏伤又问道。
资料里,夏伤的父母离异了。她跟她父亲生活在一起,如果真如夏伤所言,是跟顾泽曜私奔的话。他想,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夏伤苦涩地勾了勾唇角。
“看你样子,不是私奔那么简单吧!”看夏伤这表情,骆夜痕心里的好奇越发厉害。
“骆夜痕,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跟苏乐珊结婚吗?”夏伤不想再继续揪着那个问题,所以话头转向骆夜痕。
骆夜痕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口回道:“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是在跟苏乐珊交往吗?”夏伤闻言,瞪大眼睛,一脸不解地说道。
“交往就要结婚吗?”骆夜痕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接着,从医药箱拿出纱布,帮夏伤把受伤的几处伤包扎了起来。
“那不结婚,干嘛交往?”夏伤皱了皱眉头,反问道:“如果不能给一个女人未来,最好还是不要戏弄人家。女人的青春有限,耗不起!”
“怎么,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帮夏伤包扎好后,骆夜痕整理好医药箱,站起身,将医药箱放回原位。
“算是吧!”夏伤点了点头,目光追随着骆夜痕的身影。
“那你呢,会结婚吗?”骆夜痕放好医药箱后,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着夏伤。
“也许会吧!”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会不会结婚,还会不会接受另外一个人,还有没有爱人的能力。不过,人生的路还很长,未来会发生什么,她也不清楚。可能她总有一天,会放下对顾泽曜的感情,重新接受一个人。但是,这都是也许。
这一刻的她,还是爱着顾泽曜,还是那么地,非他不可。
“不是说,要爱他一辈子吗?怎么,你的爱只是说说而已?”骆夜痕听到夏伤的话后,心里漫过一抹讥讽。刚刚她还在那边,哭着对他说,她会一辈子爱着那个顾泽曜。没想到一转头,却又告诉他,她也许会结婚。
这世上的情爱,果然如此浅薄,经不起岁月和现实的考验!
“他在我这里!”夏伤双手贴着自己的心口,看着骆夜痕,神情恬淡温柔地又说道:“也许一辈子都忘不了,无论走到哪里,心里总会对他有份牵挂。不过,他现在过得很好,我也不想去打扰他的生活。所以,以后我走到哪里,途径寺庙必定会为他祈福,这是我的爱。但是,我很喜欢孩子,我也希望自己有个家庭。如果未来,真的遇到一个合适的男人,他能够爱我,包容我的一切。如果我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的话,或许我会选择跟他结婚。我不得所爱,我知道求不得的苦楚,所以如果其他人因为我,也体会到这种痛楚的话,我想我会帮他!”
骆夜痕听到夏伤的话,瞧见她那么慎重的表情。心在这一刻,突然间烦躁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会闪现出夏伤依偎在另外一个人的怀中的画面。而且只要一想到那画面,他就暴躁,想发火。
“我要走了!”他想,他不该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只要她明天一走,他就不会这么神经质了。
“哦,我送你!”夏伤说着,就要站起身离开。谁想到脚尖刚点地,她就痛地呻吟出声。
“你坐着吧!”骆夜痕看她小脸皱成一团的样子,连忙皱着眉头关切地说道。
“不,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或许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还是我送你吧!”夏伤踮着脚尖,走路姿势怪异地走到骆夜痕的身前,仰头微笑着回道。
骆夜痕没有理她,转过身,与夏伤并肩地走出卧房。
“骆夜痕,虽然之前我们有过一些不愉快,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即使碰见了,我也会当做不认识你。所以,祝你以后一帆风顺,再见!”夏伤踮起脚尖,在骆夜痕脸颊上印了一吻之后,往后退了一步,关上房门。
房门刚一关上,夏伤眸中冷芒涌现,她背贴着门板,开始耐心地在心里数着数“一、二、三”她在赌,她赌骆夜痕绝对在十个数字时,再一次敲响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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