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夜痕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不是来听夏伤说教的。他只想赶紧打发掉这个女人,让她永远都别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永远不能成为他姐姐幸福的定时炸弹。
他不想去想他之前有没有做错,反正这些已经没有意义。而且,她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还是像杂草一样坚韧地活着。
“为什么要让我住口,骆夜痕,我说到你的痛脚上了吗?”夏伤抬眸,深深地看着骆夜痕,哽咽地继续控诉起来“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要把话跟你说清楚,我要你知道我的委屈,我要你认清楚你之前做的有多过分。
顾泽曜离开我的时候,我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我不是一次地想过去自杀,那会儿要不是许诺陪着我度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恐怕我坚持不到现在,可能都已经死了。﹩﹩h
即使我那么痛苦,我都没有去找过顾泽曜。一次都没有去问过他,为什么要抛弃我?我不想被他再看轻了,也不想去坏了他的大好前程。我的爱或许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但是我爱他,胜过爱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尊重他,尊重他所有的决定。也许像你说的,是我自己管不住男人。是我太宠他,才会让他这么不懂珍惜。
从我十三岁遇见他,我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对等过。一直都是我缠着他,离不开他。这么多年来,我把他当成自己的信仰。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爱情从来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获得多少回报的。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我,但是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一句我爱你,给我半个承诺过。我满腔爱意地等他从国外回来,没想到十几年的付出换来的是他一通分手的电话。就连离开,他都只给我通了一通电话,连见一面都不愿意。
我不明白,明明我才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你姐姐已经得到我最心爱的男人,为何你要这样对我?你对你姐的亏欠,为何要把我拉下水?我有什么错,难道就因为我是顾泽曜的前女友,就因为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感情,我就要被你这样伤害吗?你只会说我管不住男人,为什么你不能换位思考一下,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想想?难道就你的姐姐金贵,我夏伤就不是人,活该被人糟蹋吗?”
夏伤一边说,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她的委屈,她的发泄,她的愤怒,她的痛苦她终于在他面前,统统地发泄了出来。如果骆夜痕还有人性,他就肯定会被触动。
也诚如夏伤所料,骆夜痕一扫方才的冷凝。他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神情怔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见后那。
“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夏伤说着,拿过茶几上的杯子,站起身走向厨房。
骆夜痕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夏伤方才说的那些话。
也许夏伤说对了,这段时间里,他对她所做的事情,确实太过火了。他不该因为姐姐的关系,而迫害一个弱女子。如果夏伤蠢一点的话,她或许早就在他的恶整中,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骆夜痕这样一想,反倒对夏伤升起几分歉意。不过歉意归歉意,反正她明天也要走了,彼此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骆夜痕想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厨房突然间传来“呯砰”的声音,骆夜痕吃了一惊,不加多虑地快步走到厨房间门口。sryp。
厨房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满地都是碎玻璃片。夏伤坐在地上,脑袋低垂着。骆夜痕见她黛眉微蹙,眼泪直流,雪白的小脸皱成一团。视线往下移,只见夏伤的小腿上几处被割伤,鲜血直流,一下子污了接近的瓷砖。
骆夜痕本想转身离开,可是看到夏伤这样子,满脑子又都是她方才的话。一时间,他竟狠不下心,一走了之了。
“你在搞什么?”骆夜痕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夏伤问道。
夏伤听到骆夜痕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快速地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后,神色清冷地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说着,她逞强地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没想到一脚,竟踩在了碎玻璃上。
“啊?”脚底尖锐的刺痛,让夏伤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骆夜痕见此,急忙大跨步地跑过来。伸手,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你白痴啊,眼睛长脑袋上了?”骆夜痕沉着脸,看着怀中的夏伤爆吼了一声。0
“我都痛死了,你还吼我!”夏伤气极,她这个时候正痛着。需要的是安慰,不是被人训。
“白痴!”骆夜痕抱着夏伤,绕过满地的碎玻璃片,快步出了厨房。站在客厅中,见她家里空荡荡,也不知道她将医药箱放哪了。于是低着头,看着她问道:“医药箱在哪?”
“放在我卧室了!”夏伤指了指之前骆夜痕进的房间,咬牙抽气地回道。
骆夜痕在夏伤的指示下,快步走进夏伤的卧室。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沿上后,转身按着夏伤的提示,从后面的衣橱中,翻出白色的医药箱。
骆夜痕回到夏伤身前后,蹲下身。开了医药箱,正想拿消毒水给夏伤上药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骆夜痕烦躁地取出来。扫了一眼屏幕后,按下接听键。
“王叔,我现在正忙,如果你有事情的话,就先回家,一会儿我自己想办法”话落,他直接挂了机。将手机丢在一旁后,挤开消毒水,给夏伤上药。
“啊”棉签棒刚刚碰上夏伤的伤口,夏伤就痛地不自觉地想要抽回脚。
“别动!”骆夜痕一把握住夏伤的脚后跟,呵斥了一声。
“唔!”脚后跟被他控制住了,夏伤想缩回去也不行。她咬着嘴唇,痛地连连抽气。
“那个对不起!”
夏伤原本咬牙,抽气。突然间听到骆夜痕这样说,心里微微有些吃惊。她低下头,看着骆夜痕,不解地“啊”了一声。
骆夜痕见夏伤好像没听见的样子,别扭地低着头,抽出新的棉签棒,继续清洗夏伤的伤口。
“骆夜痕,你刚才向我道歉了吗?”夏伤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还真没想到,骆夜痕竟然会向她低头认错。于是,她挑眉,看着蹲在地上的骆夜痕,小心翼翼地试探地又说道:“骆夜痕,其实你不是特别讨厌我,对不对?其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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