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离去,李越便朝寂静坐在一旁的将军说道:“原本不出十日就可以败三皇兄,没想到吐蕃大王却硬来插上一脚,诸位可有良策?”
在老三那里得不到重用,反投老七的秦树虎虎生威起身抱拳问道:“七皇子是认为吐蕃大王话里有假?”
“不管吐蕃大王是真心与否,兵军智滤绝对不能投之于一根浮瓢上。”说完,打量着麾下的诸将再问:“如何?诸位可有良策迅速破敌?”
坐在秦树旁边的潘小觑了觑无方法的诸将,亦然站起抱拳说道:“天助我军连刮三日北风,可却只进取了一次,如若不是吐蕃大王前来,李隆怕只剩残兵废将,自刎已红河了。真是错失良机啊。”
“吐蕃大王虎威,他来了残军士气正锐,决计不可与之对抗,唯有慢慢来。”也觉的可惜的李越并不气馁,提士气说道:“诸位将军勿须担忧,与李隆相比,我胜他百倍,吐蕃如此智王定然也深知其中道理,所以才会这般和善地接待李老,纵然最后无法取胜,我答应吐蕃要求,三皇兄也必亡。”
“是的,是的。”担心的诸将被他这番言论说的安下心了,七皇子的谋略远超三皇子,吐蕃大王既然承诺此事,一时半刻必然也不会出兵,只会等到七皇子拒绝才会挥军渡江。
知道这群人在想些什么,李越眼一眯说道:“虽然如此,可是诸位将军别忘了还有个李隆,所以决计不要松懈了,要时刻保持着戒备,知道吗?”
“末将令命。”
“好。”点头的李越再询问道:“诸位将军可知道吐蕃大王,如此设营意义何在?”
“这”据驻红山探窥的将军回禀,原本那可笑一字形的营形改变成三二三形,可是这三二三形到底意义何为,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深通兵法的李越见麾下所有人都不懂,一时之间也疑惑了,因为就连他也想不明白,疑惑朝驻红山探查的将军询问道:“祈将军,你只能看清前帐,后两排营帐皆看不清。可却模糊的看到远处的山上大量的树木减少?”
“是。”被点名,祈将军跨步走到厅中,虎虎抱回道:“虽然看不清后两营情况,可是却能清析地发现,山上的树木大量的消失。”
祈将军报完,秦树便站起抱拳说道:“三皇子的船只既小又破,他们大量砍伐树木,可能在造船。”
“嗯。”也知道他们在造船的李越点头说道:“秦将军所言与我不谋而合。”赞同完,立即朝驻红山的将军慎重嘱咐道:“祈将军决计不能松懈,仔细探察,如发现异变,立即前来禀报。”
“是。”
“嗯。”打量着这些大将,李越暗暗寻思。虽然老三那笨蛋不懂风向,可是吐蕃大王是何人?他一定明白。这个时节正值大刮南风北风,要西风还要等上一二个月,纵然他们造船逆风来袭,到时他用火攻,纵然是吐蕃大王再如何智慧超群,怕也是无力回天,从此剔除不败的神名。
一番深思熟滤后,李越虽然认为暂时河对面那一群人无力来攻,可仍慎重无比对麾下众将小心属咐:“诸位将军,务必战战兢兢,却不可大意。”
“是。”再应的诸将军齐声跨站起。
“有异样立即来报,全都回吧。”
“末将告退。”众人威严大抱虎拳,跨出帘外,拥挤的大帐瞬间变空荡了。
所有将士用过晚膳后,呼呼狂刮的北风便渐小了,随后浙沥沥的大雨就侵袭而至,没有雷鸣的大雨洗刷着丛林大地,滚滚滔浪的红河水位浅浅上升,逐水载着雨花,向更大更宽广的海洋流去。
躺在内帐酣睡的阿真迷离之际便听到哗啦啦的大雨拍打着帐顶,闭眼的他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拥着溥被咕噜翻了个身,侧躺着继续做他那令人流鼻血,活色生香的帼国大梦。
寅时未过,渐沥沥的大雨逐渐转小,最后只剩下飘零在空中的细碎雨珠,直到卯时到来,那一轮澄黄的明月才从乌云里露出它害羞的小脸蛋儿。
上降的水位随着河流的湍急,缓缓开始下降,黄月一现,大地与空间皆处在一种水雾凌重的湿气当中。
荡漾湍流的红河,一时之间迷雾弥漫,袅袅升腾的浓雾把滚滚的滔浪隐藏了起来,让人看不清浪花的形状。
被唤醒的阿真脑袋很重,迷迷糊糊被李能武侍候着穿衣,感觉到空气中的湿闷,含着浓郁的睡意问道:“外面的红江是不是起大雾了?”
给他绑上腰带,愣愣的李能武回道:“少爷,你是如何得知的?”太神了吧,睡觉也能知道江上起雾?
“嗯,这个时季不是北风就是南风,冷热相冲易起雾,早上太阳一出,南风又要开始刮了。”他都吃过了二十八年米粮,这些自然现像就算小学没读过,也应该知道。
静听他说道的李能武枉废了这二十几年的米饭,确定回道:“大江被浓雾笼照,已看不清滔浪了。”
“好。”穿着完毕,阿真掀开内帐帘子,见到达尔巴和段台早恭候着,立即裂开嘴说道:“今天的早饭,咱们恐怕要到对岸去吃了。”
半夜被挖起来的达尔巴和段台频频打着哈切,听闻这句话,睡意顿时全消。
“大王,您要此时强渡红江?”
“不须要强渡,轻而意举就能渡过去。”
“这”达尔巴和段台面面相觑,疑惑说道:“可,可现在没有西风呀?”不是说等西风来才渡江吗?
“西风?”俊眉一挑,似笑非笑说道:“西风还要一二个月才会吹,我等不了这么久。”
“可”
话还说出口,他大手一挥,下令:“你们去把老三和所有将军全给我叫来,要迅速,要悄悄。”
满肚子疑问的两人,见他如此慎重,不便多问,抱拳领命后就急步离去。
抱着枕头大作皇帝梦的李隆睡的正舒服之际便被人挖了起来,咒骂连连中步进吐蕃王帐,含着浓重睡意的他,一走进王帐顿时大愣,只见所有将军皆已端坐在椅上,等待号令了。
端坐在王坐上喝着茶的阿真,见这傻二愣终于来了,抿着嘴说道:“老三,你太迟了。”
见到所有人皆在,李隆所有的睡意全消,愣愣朝前疑问:“吐蕃大王,你这是?”三更半夜,把所有人全叫来,在搞什么鬼?
“我现在要攻打对岸的老七。”
“什么?”听闻现在要打老七,李隆大惊,茫然看了看端坐的众将军,疑惑说道:“可可是现在不是西风呀。”
白眼一翻,阿真心里叹气,这个老三真的是笨的和猪一样,不是西风就不能打仗了吗?为什么一定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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