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华。”
“外将在。”
“命你率后方三座营寨的五万余人,在午夜前一定要铸出十五万人渡江的扁伐。”说到这里扬起一抹笑再道:“扁伐要巨大的,每一扁都要能站千人以上。知道吗?”
“是。”可以站上千人的扁伐,那该有多厚重,多巨大。
在五万余名兵士的砍伐下,巨大的树林顿时秃了一大片,随后就是铁链的哗啦声大作。
北风徐徐吹着,忙碌的四万余人赤着上身,挥汗如雨,巨大的工程火热的进行中——
趴在王帐无聊的阿真耐心等待着,不言不语笑看着与他对视的老三和潘华。
坐了许久,也没见吐蕃大王说些什么话,李隆与潘华不知该干什么地相望了一眼。
最后李隆安捺不住了,噤噤朝前面那位不知要干什么的大爷问道:“吐蕃大王,您可有破敌良策?”
骗死人不偿命的回答:“暂时没有。”
“没有?”他这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明明就有,怎么可能没有。
再与潘华觑了一眼,李隆弱弱再问:“那您打算要怎么办?”换个说法总可以了吧。
“等。”
“等?”下面的两人头脑打结了,等什么?“这”两人茫然不解地再觑了一眼“您可否说的更明白一点。”
双肩一耸,从桌上仰起身,双手向后枕着自己的大脑袋,更明确说道:“等西风。”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的两人呼出一口安心的气“西风渡江,事半功倍。”
傍晚之际,坐的浑身不对劲的两人,屁股痒的难受。直到最后李隆终于受不了了,站起身抱拳朝上面那位不知干什么的大王告辞道:“既然无事,那”
“别急,再坐一会儿。”应该也快到了。
“好好吧。”盛情难却,坐回椅上,继续与他磨耗着。
又过了一大段时间,安详坐在下面的两人瞌睡虫越来越多,眼皮也越来越重了。
正当他们快去与周公下棋时,一名兵士跨步走进帐内,大声跪禀:“禀大王,李越派使者前来,是否接见。”
正要睡找的两人听到这声高禀,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不可置信的李隆惊恐站起,瞪着地上的兵士吼问:“你说谁派使者来?”
吐蕃兵士理了不理询问的老三,紧跪在地,等候指令。
“传”
“是。”接到指令,兵士立即转身大步离去。
听见吐蕃大王要见李越使者,李隆惶恐不安,急上前问道:“吐蕃大王,你这是?”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见见也无碍。”果然来了。
“可”
他的话还说没完,兵士便领着一名老者进来。
正当阿真打量着这名两辩斑白的使者时,一旁的李隆立即跳脚的大喝:“李涌,你竟敢为虎作猖。”
被大声喝斥,刚进来的李涌脸上一木,赧然抱拳拜道:“见过三皇子。”
“你来干什么?给本皇子滚出去。”见到这些二臣贼子,李隆就恨不得杀尽他们。
“老三”阿真饱含威严的话立即响起。
听闻吐蕃大王如此重语,李隆气结里不再言语,气乎乎坐回椅上,鼻子里直喷着白气。
把老三喝住了,阿真朝前面这位老者邀请道:“李使者请坐。”
李涌看了一眼气乎乎的三皇子,躬身谢道:“谢吐蕃大王。”
“李使者勿须客气。”含笑看他入坐,明知故问的阿真朝这位老者询问道:“不知李使者所来何事?”
“这”刚刚坐定的李涌小心看了看一旁的李隆,才站起身抱拳说道:“七皇子命外臣前来询问,吐蕃大王是否可以不干涉我李朝之事。”
鼻子大喷白气的李隆听闻此话,再也坐不住了,猛然站起,指着李涌大叱:“混帐,吐蕃大王要干什么,那容得李越他左右。”
“这”被指责的不知所措,李涌抱拳对老三再一躬身说道:“三皇子,老臣只是奉七皇子之命前来,确不关老臣之事。”
冷看着李隆这二愣,阿真板着脸冰冷冷说道:“老三,你们暂且退下,我与李使者谈谈。”
见他竟然要单独接见李涌,李隆脸色大变,顿时慌了,急步到王桌前哀求道:“吐蕃大王,万万不可呀。”
“好了,我自有主张,你先退下。”话落,阿真朝卫门大喝:“来人,送三皇子。”
虎步跨进的数十名守卫冷冷观看慌乱的李隆,以一名高大且冷峻的帐卫为首,比着大手邀请道:“三皇子请。”
“吐蕃大王,不”
话还没说完,冷峻的帐卫更阴狠的凑上前,一手握着腰刀,一手比划着帐外,瞪着他威严再邀:“三皇子请。”
屡遭逐客,老三脸色腊白,再看了一眼端坐在王桌前微笑的人一眼,深叹了一口气,蓦然转身走了出去。
一旁的李涌静静观着这一幕,讶异之极。暗寸,吐蕃大王怎么如此对待三皇子?其中必有问题。
把老三那二愣请出去后,眯着笑的阿真和善地转过脑袋,朝一旁的李涌客气回道:“你们李朝的事原本我不该插手,可是如此之多的难民涌进我吐蕃境界,天道悲悯。为这些难民,我吐蕃是尽心尽力,设营区、施膳食、发寒衣,所花费不小呐。”
李涌听的连连点头,这些事皆是属事,吐蕃大王的仁义与怜悯早就广布四海,有谁能生生抹掉?“吐蕃大王仁慈,我代李朝万民谢过大王。”说毕便跪倒在地,慎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见状,阿真大惊,急步走出王桌,把跪倒在地的这把老骨头搀扶起身“李使者勿须如此,快快坐下。”
被搀扶入坐的李涌受宠若惊,吐蕃大王站着,他那屁股哪敢大坐,飞速站起躬拜谢道:“吐蕃大王如此仁爱,外臣惶恐。”
“好了好了。”满脸和善地轻拍着这具老臂膀,慈眉善目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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