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花允烈看着自己的妻子犹自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端详再三笑问她:“你不是不肯跟我来吗,怎么这次连封书信都没有,连个随从都不带就这么急匆匆来了?我差点怀疑你连夜私奔。”
方浅晴也是好笑,“你这个人却是奇怪,我不来吧你生气得紧,我来了你又怀疑我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真是难弄的很。”
“哪里是难弄了,实在是惊喜才对。”
妻子来了,哪里可以怠慢?花允烈吩咐手下整治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两人把酒尽诉别后之情。
说起方浅晴狠心叫他独自来到华亭开天辟地,花允烈的心头不免有点小幽怨,看着烛火下轻颦浅笑的模样,哪里还按捺得住。借着给她倒酒,手偷偷搔爬她的手心,不规矩了起来。
惹得本来在旁伺候的几名亲卫队一个个面露尴尬表情,嘴角抽动,想笑又不敢笑在明处。花允烈扫视他们一眼,斥道:“一个个碍眼的家伙,小心我剜了你们狗眼,还不速速退下!”
众人知趣,哄笑着散了,花厅里便只剩了夫妻二人。
方浅晴吹气如兰,秋波流媚,笑道:“你这算什么,我还有很多正经话要说,你倒猴急了起来!”
花允烈见她如此模样,哪里还忍得,一把搂着她的纤腰就要亲。方浅晴却是运起了纤云步,一溜烟闪到旁边。花允炽哪里料到此时她还使出轻功来,抱了个空空,就觉得万分不满足。
“你个小妖精,到底要做什么?有什么正经事放到明天说不成么,现在什么都不如你我亲热正经!”
“好个没良心的弟弟,我可是为了你哥哥的事情而来的。你就不怕你哥的皇位被人抢了去么?”
花允烈被她一说,满腔的欲念倒是收敛了许多,却仍旧粘糊着将她抱到了膝上,搂着她听她说别后状况。
方浅晴权衡再三,终于把方泓羽的身世之谜也说了个大概,又把自己一向来的打算也跟他交了底。
说毕,一双剔透明亮的大眼正视着他,“你听了我哥哥的事情,该不会对他产生什么疑虑吧?”
“那倒不见得,我也听说过西尧太子的恶行,以方将军的为人即便真的做了他们的国君,也不会和花盛为敌。如果有了他这一股力量,确实对我们国家有好处而无不妥。只是,他既然不肯动,我们也不好硬来。而且,国内虽然情势很紧,毕竟那些人也没有新的举动,不到治罪的时候。”
夫妇二人商量再三,因着一切都在胶着状态,倒也不便打破现有的平衡,于是只能决定壮大自己的势力,而静观其变。
转眼半年时光过去了,已经是秋凉天气,树上的叶儿都退去了青葱的华颜,纷纷换上憔悴枯黄的秋装。风一过,纵然是万般不愿,也终究相携着次第旋转飘落,归于大地。
方浅晴坐在房间玲珑雕花的窗前,看着那纷落的秋叶带来的萧瑟,眼圈一阵又一阵泛红。那些曾经在心头牵挂,引为至亲至近之人的,如今又都在哪里?
时隔未久,花盛的大变却终于纷至沓来,叫人措手不及。
花盛有座雄奇大山名为岱山,历代皇帝都会斋戒沐浴,择日上山朝拜,以求国泰民安。当然花允炽也不会免俗,秋风初起时,他带了近臣和御林军侍卫,照例来到岱山祈福。
可是在进山途中,花允炽遭遇了蓄谋已久的阴谋,左相和花允翊的势力借着这个契机,对皇帝进行了伏击,皇帝就此下落不明。
花蕊的景华城那一方得知了皇兄的凶信,带领着十万大军出击,打着“惩治叛贼”的旗号,可惜无力抵挡叛军的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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