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河镇的北门外,就是一片偌大的战场,那里最为接近北狄,多年征战下来,已经没有寻常百姓居住了。
北狄大军又黑压压的涌了上来,可惜今天城门紧闭,无人应答。在城头上,高高挂着一个硕大牌子,上书免战二字。
牌子虽然很怂,字却着实弹眼落睛,虎虎生威。
北狄士兵大为得意,以为方泓羽终于肯认输,再也打不动了,做了缩头乌龟。一时间骂战之声四起,嚣张气焰十分高涨。
守城的兵士接到军令,只说不许迎战,正自觉得晦气呢,又被对方指着骂,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花盛的兵士将领们,自从跟着方泓羽征战沙场以来,哪怕是战事不利,也从来不曾有过退缩。这高挂免战牌,怎么都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一时之间议论纷纷,颇多微词。
方泓羽每天要巡视军营,一圈走下来,当然把什么都听在了耳中,却只是面色沉重,不发一言。
寒以轩起先并不知情,听得兵将议论,只怕坏了士气,急忙赶来大帐中和方泓羽商议。
方泓羽挥手将手下屏退,附到寒以轩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寒以轩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笑容,随即在偏座上坐定。
邓辉被方泓羽派人请到大帐的时候,营帐中已经并无他人了。他四周看了看,疑惑地看着方泓羽,心道:怎么商议军情却不见其他将官。
方泓羽似是看透他所想,异常客气的邀请邓辉坐下。
邓辉哪里敢在主将营帐中落座,诺诺连声,却是不敢造次。
方泓羽温和笑着,点手邀他坐在旁边,道:“今日请邓将军前来是有密事相商,何必如此拘束,小心隔墙有耳。”
被他这么一说,邓辉才大着胆子在下首里坐好,恭恭敬敬地把手放在膝上,像小学生那么听话。
“不必如此拘谨,我叫将军来,实在是把将军当了心腹之人。如今兵败,老郑又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有极为重要之事要让你去做。”
“将军如此称呼是不敢当,叫我邓辉便好。将军有什么吩咐,就是刀山火海,姓邓的也是不敢眨一眨眼睛。”
“挂免战牌,是为了休整几日,给我军喘息的机会。但也是拖延时间,可以去讨救兵前来解决被围城之难。实不相瞒,皇上已经派了烈王爷从南城方向进发,我已经没有人手,打算叫我胞妹也就是烈王妃前去迎接。”
“烈王妃?”
邓辉惊诧了一下,“将军,烈王妃怎会在我大军之中?”
“原来你未曾注意到,那成天在医官处帮忙救治伤员的方二,便是当今的烈王妃。她不会武功,我因并无多余人手,所以就请她前去迎接烈王,也免了互相见疑。只能麻烦你保护她前去了,我不放心托给别人这样的大事。”
“属下该死,并不知道烈王妃就在军营之中。只是这护送的职责太大,只怕属下有失。”
听到那方二竟然就是王妃,邓辉低头推辞,眼中却有精光闪烁,连鼻翼都忍不住耸动了一下。
“你做事向来细心谨慎,何况你是我视作心腹的人,除你实在再无可信之人了,还请不要推脱。”
“既然是将军之命,属下不敢违抗,愿以性命护得王妃周全。”
“如此甚好,你须到得晚间,,”随即在他耳边面授机宜,邓辉连连点头,领命而去。
邓辉方始离去,方浅晴款款从后面转了出来,站在方泓羽身后幽幽道:“是金刚钻还是瓦砾,是英雄还是叛徒,今夜也该分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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