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式包扎法,她每天忙碌着教会他们,照料伤员,虽然很累却异常充实。
由于时时要防备着敌人侵犯,方泓羽晚间也不回到将军府中,方浅晴忙碌完毕也就和他一起住在营帐之中。
本来大帐里只设了一张卧床,现在方浅晴也住了进来,藤条就给加了一个软榻。方泓羽不忍心妹子睡在榻上,就把卧床让了出来。两人已经知道彼此并不是亲生兄妹,有时候就会多了几分尴尬。
好在方浅晴每天都很累,吃过晚饭后,基本也是熄灯就睡。而方泓羽则常常出去巡视,有时候索性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回来迷糊一会。
两天后,郑均已经清醒了过来,可是伤口发炎,额头烧得厉害。他一醒来,就要求见将军,方泓羽闻讯匆匆赶去。
郑均强撑着要坐起,方泓羽哪里肯让,他急道:“将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这里人多不方便。”
方泓羽见他眼神里闪烁着焦急的光芒,只能叫了藤条和方浅晴用担架抬了郑均放到自己的营帐里,吩咐藤条和几名亲兵在外头守卫,谁也不准进。
“老郑,到底是什么事?”
“将军,我怀疑我们军中有内奸。”
“何以见得?”
“我吃的这一箭,并不是敌军方向射来的。我在追赶敌寇的时候,追出了很远,那一箭是从背后射过来的,是我们自己的方向。”
方泓羽脸色霎时凝重了起来,浓眉拧到了一处。
“你追击的时候,后面都是些什么人?”
“紧随其后的,是偏将邓辉,他和我向来有嫌隙,而且,他是兵部侍郎温庭轩派来的人。属下本不敢妄自猜测,只想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让将军参详。”
“又是左相党?看来,这次北狄来势汹汹也是有内在原因的吧,我就怕那是造反的前奏曲。”
方浅晴本来就是要来查探哥哥军营中有没有异己的,一听郑均的说法,顿时就多了个心眼。再一把此事和温相一党联系起来,更是猜了个八九成。”
“现在没有凭据,倒也不能就此肯定,看来要想个什么计策引蛇出洞了。”
“是啊,如果内部有奸细,那我们的战局更将不利了。不知道哥哥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如果对方再大军压境,我们人困马乏肯定抵挡不住,我打算挂三天免战牌,看看那只隐藏的狐狸会不会露出马脚。如果对方利用他,偷偷通风报信,或者开启城门放敌进来,那我们一定会发现的。”
“就怕行的是险招,如果我们不曾及时发现他的动作,那岂不是真的把敌军放进城来了?”
“放心吧,我们的援军快要到了,我早已经把战报上奏天子,昨天有快马加急来报,说我们援军的先头部队已经临近了,坚持一些日子就没事了。而那个狐狸,我会派人随时盯紧,一旦有行动立刻抓住,不会放敌进城的。”
方浅晴听说援军要到,立刻松了一口气,拉着方泓羽笑道:“不知道来者是谁?”
“这个人啊,你见了肯定熟悉。正是皇上赐婚与你的二王爷,花允烈。”
“啊?”
方浅晴听说是他,顿时一张脸垮了下来,眼皮也突突的跳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