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兄弟阋墙的戏码郑安若确实不太关心,她只希望到时可以有充裕的时间抽身事外。
銮驾在宝康镇稍作休整。
杜子腾身为相府的执事见过不少种人。上至声名赫赫的达官贵人,下至蛮不讲理的泼皮无赖,可说阅人无数。但是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声名赫赫的达官贵人,说话行事犹如蛮不讲理泼皮无赖似的。
第二日天刚一亮,他便带领着手下自告奋勇的去大部队一起驻扎在镇外的营地。
露宿野外虽然有诸多不便,但是相较于被某人泼皮无赖的行为折磨,这已经是幸福的多了。
留在万家客栈的郑安若可不这么想。原本她是想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和杜子腾的银子联络一下感情,好好赌一把的。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又怎么让它白白从手中溜走呢。
“隐隐,我想阿杜了,我们去找他吧。”郑安若摸着荷包里的骰子兴奋道。
“你想他了?”一阵阵的冷气自颜隐身上冒出。
他在考虑,是不是需要搬到荒无人烟的大漠,才能免除被戴绿帽子的可能。
“是啊。”看来郑安若身上那灵敏的颜隐神经今天是失调了,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还在那继续说道:“你想啊,他可是做了丞相府两年的执事。平日里,去找丞相办事的人,能不给他好处嘛,他现在还不得富得流油。”
两人对视。
郑安若的双眼洋溢着满满的银子光辉。
须臾。
颜隐抽搐着嘴角撇过头,“继续说。”
“所以,我实在是太想阿杜——荷包里的银子了。”郑安若上前拉着颜隐的手,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看到室内的气温渐渐回暖,素色几人悄悄地擦了擦汗,一起同情地看着颜隐:颜先生辛苦你了。你真是太有奉献精神了!等赶明郡主给我们发了月钱,我们一定帮你打个长生牌位供起来。这样长命百岁的你,就会分担我们被郡主摧残折磨的机会了。
……
当郑安若再次和颜隐手拉手乡镇外走去,不期然却在镇子的一个书馆门外看到了一身儒生打扮的杜子腾。
“阿杜——”她的声音清脆、高亢,顿时将四周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正要抬腿迈进书馆的杜子腾闻言一怔,转过头来。如果可以选择,杜子腾宁可装作不认识,不过他很了解郑安若的厚脸皮和颜隐的破坏力,所以不情愿归不愿意,他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郡主,颜圣主。也出来走走。”他的脸上是敷衍的笑容。
郑安若倒是非常开心,“阿杜,我正要去找你呢。”
“郡主找在下有事?”杜子腾问的小心翼翼。
“没事。只是很想念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他的荷包。
“在下惶恐。”杜子腾心中一凛,迅速地看了一眼颜隐,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和她保持一下安全的距离。
“我家隐隐也很想念你。”
杜子腾不由身体抖了抖。<cmreadtype='page-split'num='2'/>
“阿杜,这是要干嘛去?”郑安若抬眼看了一眼书馆的门楣。
“在下与几位同窗相约再此一聚。”
“阿杜的同窗长得漂亮吗?”郑安若兴奋地拉着颜手向书馆内走去,边走还边问颜隐:“隐隐,你说阿杜的同窗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这么酸腐呢?”
郡主,麻烦你背后议论人时,小点声。别让本人听见可好?杜子腾抽搐着嘴角。
……
书馆内的光线虽然不是特别的足,倒也是窗明几净。一排排书架上各种典籍散发着墨汁中特有的松烟味道。
书馆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学究,瘦削、严肃,下颌留着一缕山羊胡。
他见到郑安若和颜隐进来急忙从书案后站起身,“二位,是要买书吗?”
“我们是来找人的。”郑安若拉着颜隐闪到一边,露出他们身后的杜子腾。
“找人?”老板的眼睛留在了他们拉着的手上,眼中是鄙夷和厌恶。等他看到杜子腾后脸色才稍缓,对着他一拱手道:“杜先生,楼上的书房老朽已经收拾妥当了。等我送走这二位客人,就带您过去。”
“李老板,这两位乃是我请来的贵客。”杜子腾急忙解释道。
“那三位请随我来。”李老板说完,推开隐在书架和墙壁之间的一扇暗门向楼上走去。
如果是楼下还有那么一点古代书店的意味,那么楼上所谓的书房却更像酒楼的雅间。
屋子的正中是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几样水果点心。房间的四周是矮柜,上面摆放着一些古董花瓶。依墙放置一张绣着花开富贵的榻屏,榻上还堆着两只绣着鸳鸯戏水的绣花枕头。
“阿杜的同窗是叫祝英台吗?”郑安若笑着坐在榻屏上,用手指戳着那对绣花枕头上的鸳鸯。
“在下同窗姓梁。”杜子腾答道。
“阿杜真有爱心。”郑安若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原来你是帮助你同窗梁山伯和祝英台在这楼台会啊。”
……
杜子腾一脸的黑线。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在下是在这里等同窗梁英伯和马文彩。”
“哦。”郑安若恍然大悟地摸着下巴点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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