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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祚无言了。
过来良久,高景祚才干笑道:“本王去看看几位迎亲使,是否安顿妥当。”
郑安若一听他要走,立马换上了一付欢送表情,“王爷慢走,恕不远送。”
高景祚脸上一窘,对着颜隐一拱手,转身离开。
颜隐见高景祚走远道:“安若,宏宇帝接二连三的派人来,可是计划有变?”
“魏姑姑被你打伤,无法在担任联络监视一职,宏宇帝自是要派人来接任的。”郑安若并不太担心道,“反正现在离到京兆还有一月有余的路程。我们只要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即可。”
听到郑安若说我们时,颜隐心情极好的揽过了她的肩膀,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胸前赏月。
……
主帐内,众人全部退出,只剩下郑安若和脸上红红绿绿的老六。她看着他,不由忍笑忍到脸抽筋。
“您消气了?”老六没好气地问道。
“你交药钱了吗?”郑安若坐了下来,摆摆手让他也坐下。
“当然交了。”老六气哼哼地一坐,马上抬起了屁股,嘴一咧,吸了口冷气,虚坐下去。
“只要银子到手,本郡主当然消气了。”郑安若扭头到一边,抖着肩膀憋着笑。
“陛下问,魏姑姑可是犯了郡主的忌讳?”老六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她倒是没有犯我的忌讳。”郑安若端起了桌上的茶盅,啜了一口,道:“她不过是想杀了我,才会被我家隐隐出手教训。”
“怎会这样?”老六一脸的吃惊,“郡主,这绝不是陛下的旨意。定是那魏姑姑一人私自所为。”
“呵——”郑安若冷笑着将手中的杯一放,目光灼灼地看着老六道:“就算是宏宇帝的旨意也无碍,大不了一拍两散。我相信,临湘王更愿意接受我开出的条件。”
“郡主勿恼。”老六急忙站起是,一脸正色地看着郑安若道:“此事卑职一定会马上传书给陛下彻查,定会给您一个公道。”
“公道不公道的,哪有银子重要。”郑安若凉凉地说道。
“请郡主说出所需之数即可。”老六一听银子能解决,脸上不由一缓。
“好说。”郑安若纯良无害地看着老六一笑,“十万两。”
“这?”老六一听数目,眼睛不由变长了。
“很多吗?”郑安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似是不信地问道:“小小老木寨寨主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黄金,难道堂堂大晏的宏宇帝会拿不出十万两雪花银?”
“这十万两之数,数目太大。卑职需要上报陛下裁定。不知郡主是否能宽限几日?”
“都是熟人了,当然好说了。”郑安若一付哥俩的好模样看着老六道,“那就五日吧。到时,我们一手银子,一手轰天雷图样。”
“是。卑职即刻传书陛下,将此事上达天听。”老六恭敬地对着郑安若再次抱拳一揖。
“有劳。”郑安若微笑。
……
“隐隐,圣火教的人可有随队跟行?”从营地回镇内路上,郑安若问着正抱着她用轻功飞行的颜隐。
“有。”颜隐平静说道。
“隐隐你好贼,居然藏私都不告诉我。”郑安若扁嘴幽怨地瞟着他。
“找他们有事?”颜隐直接忽略她的废话问道。
“你挑几个机灵的,今夜就拿我的手书和令牌到苍国去见我阿爹。到时我阿爹自会找工匠将轰天雷的作法教与他们的。”
“怎么这么急?”颜隐不解地问。
“不急不行啊,因为我五天后要将轰天雷的制法,十万两卖给宏宇帝。”郑安若眨着眼睛,把玩着颜隐的一绺银发。
“你很缺钱吗?”颜隐觉得郑安若真的是有点财迷。
“当然了。”她回答的理所应当的,“等他们兄弟两个打起来,我们跑路可是需要大笔银子的。”
“你也卖给临湘王了?”
“当然了。要不他们兄弟两个打起来,王爷大叔就该吃亏了。”郑安若坏笑道。
……
颜隐没有作声,他才不相信郑安若会那么的好心去关心高景祚吃不吃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