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二双丝袜。”并且露出纯洁的笑容。
结果当天尾牙被这个节目噎到的人不知有多少,更别说是笑到呼吸不顺畅要去医院挂急诊及笑到肚子用力过度而肚子痛的人了。
之后,大家才知道,原来辛于飞是个道道地地的“闷騒”的男人。
所以每次他只要看到这张照片出现,便急匆匆的要把它收起来,免得丢人现眼。
偏偏辛鸿雁又最喜欢拿这张照片来取笑他。
让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说真的,我真的好希望看到未烯。”
“谁是未烯呀?”
辛于飞又瞪他。
“当然是我姐姐呀!”
“没听过。”辛鸿雁答得毫不在乎。
在他眼中,女人就像花园中的花一样,甜蜜、美丽,但每一朵都一样,所以没有必要刻意去记得谁的名字或长相。
“你也拜托一下,多关心我一点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你弟弟吧!”辛于飞用不服气的眼神瞅着他。
不一会儿,辛鸿雁就举白旗投降了。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未烯,丁未烯。”
“什么怪名字嘛?”辛鸿雁边咕映边起身,准备回到楼上自己的办公室去。
临走前,又不忘敲敲他的头。“安分点,公司不会亏待你,还有别再当凯子爹了。”
“你还不是一样,常常买花送女朋友。”
他不服气的大喊引来辛鸿雁挑眉。
辛鸿雁故作放电状的告诉他:“我那是交际应酬所需,和你不一样。何况长年流连在花丛中,总要有些表示才对。”说完还不忘送他一记飞吻,风流惆悦的走了。
“恶心死了,每次都打我头。”
他就是不明白,这个兄长干嘛那样爱玩?每天总有无数的约会在他的记事本上。
简直就像一只花蝴蝶。
用“花蝴蝶”来形容一个男人似乎不是那么地恰当,不然要怎么形容?“不安于室”吗?
这个不安于室的男人。
夜晚的辛家特别的热闹。
辛于飞一直担心姐姐是不是真的像辛鸿雁所说的,
长得像他尾牙时的扮相。
还好不是。
幸好不是,否则辛于飞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丁未烯的头发剪得短短的,若不戴眼镜的话,倒是和辛于飞有九分相像。
不过她个子不高,不像辛于飞高头大马的,和辛鸿雁一样又高又结实,很有当栋梁的感觉。
见了她,辛于飞的高兴是形于色的,他整个晚餐时间都不停的一直说话,和平日的他完全不同。
辛鸿雁的表现也和平日大不相同。
平时家里最幽默、最常发言的便是他,今天他一反常态的安静。
“鸿雁,你今天吃错葯了?半天不吭一句话?”辛爸心中纳闷得紧。
“没有哇!今天于飞才是主角,所以我把舞台全部留给他,不能抢了他的风采。”
他无所谓的礼让,惹来辛于飞一阵笑骂:
“奸诈哥,你是不是想在我姐姐面前留下绅士般的好印象?”
这句话令大家哄堂大笑。
丁未稀很快地红了脸。
什么嘛!怎么会扯到她头上来的呢?
“笑话!”辛鸿雁嗤之以鼻,不屑地看了丁末稀一眼。
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人?
丁未烯静静地回应他的眼神,不言不语。
其它人并没有察觉这两人之中奇怪的眼神交会,场面依然是谈笑风生。
“未稀,我看哪,你就和于飞一样叫我妈,管老头儿叫爸爸就是了,你就像我自己的女儿一样,真好。”辛妈老来常自哈叹,当初应该两个一起收养才对。
如此一来,儿子有了、女儿也有了。才不会家里男人去上班时,只剩她一个人怪寂寞的。
“嗯!”丁未烯乖巧的点着头。
她心中顿时有无限感叹,离开这种日子究竟有多久了?
“妈,爸。”
辛鸿雁突然起身穿起了西装外套。“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就继续吃饭吧!”
“你这孩子,说走就走,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辛妈斥着他,却还一面替他顺了顺衣襟。
“我还有事嘛!何况我想未烯妹妹不会在意的,是不是?”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了本暗傻了眼。她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脸上时,她才羞涩地道:“是、是呀!”
辛鸿雁再看了她一眼后,便走了出去。
“别再当凯子爹呀!”
临走前他又不忘在辛于飞头上补敲一下。
“这个鸿雁,每天不到三更半夜不回家。今天我还以为他会因为来瞻第一次来而在家里待一整晚,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要出去。”看着他外出的背影,辛妈不满的嘴咕着。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应酬嘛!”关于这一点辛爸是颇能体谅的。
何况辛鸿雁年纪也不小,都过三十了。
“哥这个不安于室的男人,一定是又不知跑到哪一座新发现的花园里当花蝴蝶去了,别替他操心了。”辛于飞的话里大有着热闹、说风凉话的意味在。
不过,事实的确如此。
如果哪天他安安分分在家里待上一整晚那才是一件奇怪的大事哩!
“他有了女朋友吗?”辛妈开始向辛于飞探起消息来。
“认真的没有,不认真的满街都是。”
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泄大哥的底,这会儿他一点也不隐藏的把辛鸿雁的事一点一点的说给辛妈听,同时不忘手嘴并用,努力的吃。
话题被转开,不再老是在她身上绕啊绕的,让丁未烯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
夜里,当丁未烯洗好澡躺在床上时,不禁回想起这几年来的生活。
想起于飞
想起辛家
想起辛鸿雁那双会放电的眼睛。
可是,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锐利?利得好像可以穿透人心一样的锋利。
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里还有一丝不轻易察觉的轻视和不屑呢?
他们曾经见过面吗?
还是他不喜欢她住进这个家里来吗?
但她只剩于飞了。
她双胞胎的弟弟。
她只剩下于飞可以依靠了。
想起在日本几年的生活,她躲在棉被里偷偷的叹了一口气。
只能用“往事不堪回首”来形容。
她张开双手,那是一双长满硬茧的手,一点儿也不秀气不细致,像极了做粗活的人。
那是她为了要念完大学的代价。
不期然的,她想起了晚餐时候,辛爸、辛妈对于飞的疼爱,真的很令她羡慕。
她不是要来抢于飞的幸福,她只不过想要看看双胞胎弟弟长得什么样子?日子是不是过得很好而已。
丁家夫妇初到日本时,确实待她很好,让她念有名的贵族学校、穿漂亮的衣服,和同校的其它小朋友比起来一点儿都不逊色。
谁知道好景不常。
丁家夫妇后来离了婚,她便成了流浪异国没有人要的孤儿。
丁先生后来回去台湾,音讯全无。
丁太太后来嫁给日本政界的有名人物,成了“某夫人”日本“某先生”待她也算不错,至少让她在贵族学
校里和干金小姐们一齐念到高中毕业。
只是“某先生”从不让她出现在他家,生活费总是由秘书包得整齐漂亮的送到她的手中。放假日,没地方去的她只好徘徊在各大街头,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晃着。
到后来,她累了、倦了,干脆整日埋在图书馆中,让那些尘封已久的书中黄金屋颜如玉尽情的吞蚀掉她年轻的生命。
直到她考上大学。
她自食其力,半工半读的念完大学。
这是她唯一值得骄傲的事。
但在见了于飞之后,她就觉得这种骄傲其实不算什么,一点也不值得骄傲。
看看于飞,是跳级念大学的。
而且,听说鸿雁更厉害。
他不但跳级念大学,而且还拿双学位毕业。在美国,
辛家兄弟两人,都是许多人眼中的乘龙快婿。
像这样才值得骄傲嘛!
说来也好笑。
她和于飞虽是双胞胎,却始终没有传说的心灵相通,至少她觉得是没有。
因为她从来也没有感受到突来的喜悦或是其它的情绪。
当她十多岁自己一个人在夜里,躲进棉被中偷哭的时候,她就知道,只有她自己一个,根本不会有人来安慰她或明了她的孤寂与悲伤的。
她知道。
她就是知道。
这些过去的日子都是她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忍受下来的。一路走来,始终只有她一个人。
她羡慕于飞的幸福,也庆幸他的幸福。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鸿雁总是用那种冷冷嘲笑的目光看着她?
她和他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