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禾守玉焦急不已,葛威这好斗的本性,怕是致命弱点,怎么就不收敛收敛脾性,动不动就找人干架。
葛威没有理睬禾守玉息事宁人的暗示,反正他早就看不惯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半眯着眼睛,在他的面前不知羞耻地看着娘子,他的心里哪容得下这一口恶气?
任凭葛威怎么耍泼打横,那白徵羽依然故我,索性重新捡拾被他扔掉的团扇,便又若无其事地摇晃起来,仿佛云淡风轻,那份气定神闲,禾守玉给看得呆了。
显然,尚未出马的葛威已经输了气势。
葛威回头,禾守玉的殷殷期望眼神令他心内犹豫,她的脚伤未愈,“好汉不吃眼前亏”,显然,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遂二话不说,退守一旁。
禾守玉方再次坐于椅上,微微行礼,“公子莫怪,我家夫君性情中人,不懂巧言令色那一套,还望万涵!”
葛威一旁听得可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要不是她的娘子用眼神阻止他,此刻,怕是早就与白徵羽刀光剑影相见了。
平素间,葛威从未惧怕过谁,与人交往,也是拳头说话,但今天行不通,他憋屈得很,但又不愿走出这棚子,生怕夫人嘲笑他气度小。
“扫兴是扫兴了点,不过,倒也威风凛凛,怕不是那贪生怕死之徒?”
谁知白公子一席话,再度刺激了葛威,他可真是敢怒不敢言啊。
他的样子窘迫得很,旦儿见了,拍手称快。
禾守玉摇摇头,外人当着她的面损了夫君,虽不见得是天大之事,毕竟夫君也是好面子之人,且他已经给了她的面子,若再不给他挽回一分,怕是以后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
“公子这话过了,我夫君虽然出生微寒,到也铁骨铮铮,硬气得很,这世上,像我夫君这般正义凛然之人,怕是少之又少,公子又何故奚落呢?”
葛威不免对禾守玉刮目相看,心里暖烘烘的,要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他当真会扑过去抱着娘子转圈圈,像当初他们刚认识那一会儿,郎情妾意,眼里只有对方。
禾守玉这不咸不淡的话,当真起了震慑作用,那公子黯然神伤,摇摇头,很惋惜的语调。
“夫人此话怎讲?难道你夫君是旷世奇才?莫不是比当今皇帝还要尊贵?”
“白公子此言差矣!”
禾守玉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娘子小心!”
“小姐当心!”
葛威、旦儿一起靠近禾守玉。
她摆摆手,“白公子本是这深山中修行之人,想必修心养性有些时日,又何故口出狂言故意奚落我夫君呢?罢、罢、罢,我等不速之客打扰了,就此告辞!旦儿、夫君,我们走!”
葛威恶狠狠地抬眸瞥了一眼白徵羽,那厮一副尴尬脸色,显然,他没料到是这么个收场。
此刻,他到放得下面子,在禾守玉身后生生嚎叫。
“我说这位夫人,你咋这样小气呢?我这不是为你不值吗?你家夫君确实、确实………”
话未说完,葛威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可怜白徵羽硬是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