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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似乎说准了?
那又怎样呢,难道要求女人连认定自己足够例外的自信都没有,才是男人做这种评论地目的?
于是我镇定地等待东宫的下一句话,看是应该踹翻他,还是褒奖般地对他笑笑,顺便装作感恩戴德。
东宫说:“四姑娘,对此处惊人的相似,你作何解释?”
“殿下想听解释,还是掩饰?前者不必了,后者我是不愿,你呢?”
“这般坦然,是承认了,本宫深感意外。”东宫将头偏向一边。自嘲地笑笑“本宫居然从无怀疑。”
我也笑笑:“往后科考的场院,都应当严格搜查考生,验明正身。再教女生潜入,可不又把殿下惊诧一回?”
“你道本宫是因此心生怨愤吗?”东宫手上的劲道大了些,他说“口口声声四姑娘长四姑娘短,将本宫骗得团团转,你一旁观看。颇有乐趣么?”
我错了,他永远都只在意这种可以忽略地细节。
“姒是我地名。称做四姑娘,又没有欺骗殿下。何况殿下回想,四姑娘做事,可有哪一回不是朝着殿下的?”我说得越发理直气壮。
其实四姑娘也并非我一力杜撰出来的,完全就是被张缇赶鸭子上架嘛。不过这个时候最好别提张缇,一来像是推托责任,二来则是牵扯到第三人,大大不妥。
东宫道:“要不是看重此处,你以为你还能安好地立于此处么?”
“谢殿下开恩了。”
可他的疑惑还没有尽消。“先莫跪谢(谁说我要跪了)。本宫问你,你与嫡妃面貌相似,是巧合还是有缘由的?”他说。
我继续盯着他不出声。
东宫恼怒道:“四姑娘,别凡事都等本宫自行发觉真相,说一句实话,有那么困难?”
“殿下以为的真相,殿下心里有底,只希望我点头说是。可就算是,又如何呢?”
“别用就算来虚晃!模棱两可的说辞,难道本宫在奏折上见得少了么?”
在想要追究的问题上。他还真是咬住不放呢。我悻悻地答:“现在地嫡妃娘娘究竟是何人,我也不清楚,殿下若是想知道此事,这边是无能为力。”
“又托说不知?”
东宫先是一皱眉,后转首想了想,这才恍然。道:“四姑娘地意思就是----”
“殿下。殿外有人!”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怎么不知不觉他嗓门越来越大,都没点危机感地。
东宫忙不迭拉下我的手,凑近了轻声问:“是不是?是不是?本宫猜对了?”
“我哪知道殿下猜了什么?”
“听说定国公还有个二女儿待字闺中,只比嫡妃小一岁,如今算得上是老姑娘了。你说,你与嫡妃,谁才是那秦二小姐呢?”
“殿下心里有数便是。”我戳他。
真相说出来的话,就是秦家的大罪。
往前些年算。东宫是很有击溃秦氏的决心的。但如今嘛,他虽是老妖婆老妖婆地不敬。却也知道自己扎根在秦氏的权势之上,一荣不见得俱荣,一损倒是很有可能俱损。
去年,他之所以会干脆地劝元启帝别动遗诏,原因八成就是认识到这一点。
元启帝可以拒绝秦氏,东宫却不能,他还需要对方扶持,以对抗皇城内外地势力,保住自己的嫡子之位。
其实我很怀疑他是为什么会了解到秦氏对自己的重要性的,因为当时在他身侧的人,除了我,就是即墨君。
而我有经历过弹劾定国公的事件,当时,东宫还处于作壁上观的状态,不会主动维护定国公也就是秦氏一脉。鉴于此,我既不说定国公好话,也不给东宫负面消息。
而后我被派去长州,陪伴东宫的就只有即墨君。
我不仅记起,即墨君对皇卫既倚重又嫌恶的表现,撇开个人情绪不谈,他是个明白人。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我与东宫疏远了去,东宫的护短意向却明白许多,尤其是对秦氏老太后。
如今,是我沾了秦氏地光,或者恰好反过来呢?总之东宫猜测许多,却连提及之时也十分隐晦,显然有所顾虑。
“对不对?如本宫所料?”他兴奋地低声询问“你才是四姑娘才是”
我对他露出微笑:“三公子眼明心亮,再瞒下去,就是我的过错了。”
“哈!哈哈!”东宫欣喜若狂,把我给抱了起来,欢呼:“果然,果然哪!什么灾祸临身,什么星宿晦暗,原来不过是上天的欲扬先抑,古人诚不我欺!”
“嘘!”
我连忙又去捂他的嘴。
一得意就忘形的家伙啊,现在是什么当口,欢天喜地未免太早了吧!性命之危还没能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