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你指...冷,孤,云?”
一声浅问,不是猜测,胜似猜测。
柳君行思及那日被冷孤云扛在肩膀上的红衣少女,褐眸里,眯起一丝冷意!
楼青玉,楼红玉,冷孤云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古寒雪迷蒙的眼神看向柳君行,疑惑道:
“冷孤云是谁?我只记得那天晚上,在我给她下了软骨散后,有个黑衣男子蒙着面纱闯进房里打晕了我。
第二天醒来,我的药包里,便少了软骨散的解药,还有无死虫这种毒药。”
柳君行摆开玉扇轻扇,眸底掩上一丝阴霾,薄唇里吐出的字越发冰冷:“解药在哪里?”
古寒雪瞅瞅水衣,撇着唇道:“在包袱里,被她搜走了。”
水衣上前,将放在一旁的包袱呈上。
柳君行挑开包袱,扇面在包袱里大略翻了翻,不容置喙的吩咐:“黑瓴,随便给她喂颗毒药,等人醒来再说。”
“是,爷!”
黑瓴依令接过包袱,随便打开一个药瓶,捏着古寒雪的嘴巴喂下。
古寒雪被呛得喉咙里苦味蔓延,忍不住一阵生咳,大大的眼睛里,漾起水丝。
讨厌!
为什么平烟渡之外的男人,对待女人如此冷漠,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么?
柳君行漠然看着古寒雪服下毒药,瑶扇一合,悠然走向门外。
古寒雪晃晃自己秋千荡漾般的手腕,朝门外大喊:“柳君行,我的手腕!断掉啦~”
“放心!只是脱臼,你还没资格让爷伤了你。”
黑瓴的声音,响起在古寒雪的耳畔。
“嗯?”
古寒雪哑然!
只听咔嚓一声,在毒药发挥药效之前,古寒雪再次听到了自己手腕上,那可怜骨头相碰的声音。
... ...
早晨的阳光,透过阁窗,洒进屋内一室明亮的光华,依稀映着柳君行透着几分苍白的疲倦面庞。
柳君行陪在楼青玉榻前,折腾了一晚上,依然神思绷紧,浅无睡意。
门外,黑瓴候站已久,未得柳君行允许,不敢贸然走进。
楼青玉的毒,在两个时辰之前已解。
虽然尚在昏睡,但明显脉象稳实许多,至少能让半仙湖的大夫们把到脉跳。
天色大亮,黑瓴在屋门前整站了一个时辰。
九夜端着早膳走上楼,扫了眼黑瓴被雾水打湿的肩头,站在门前,轻扣三响。
“爷,用膳了。”九夜毕恭毕敬的禀道。
“嗯,进来吧。”
柳君行在屋内,声音里多少飘了丝困乏。
九夜推门而入,黑瓴亦跟着进房。
柳君行洗漱完毕,坐在桌前用膳,黑瓴与九夜随侍在桌前。
待柳君行食的差不多了,黑瓴先行禀道:“爷,楼姑娘的毒解了。”
“嗯。再观察几日。”柳君行点头,并不急着询问。
“那古姑娘她?”
黑瓴被古寒雪闹的燥烦不堪,头发都多白了几根。
他很想赶快把这个烦人精给解决掉,要么送走,要么宰了。
“先关着。”
柳君行三个字,结束掉黑瓴伤感的幻想。
“是,爷!”
黑瓴领命,回的甚是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