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斧得到刘封的肯定回答,知道阳平关的东川兵已不足为惧,黑暗之中他看不清楚刘封带了多少人前来,但这个时候人多人少已不是问题,他们西凉兵还有近三千人,还有着强悍的战力,如今气势能否提起来最为重要,陈大斧从一旁拾起斧子撒腿就往关门处扑去,一边跑一边高喝道:“回去,杀回去,援军来啦!”
西凉兵短暂的错愕之下,随即兴奋的狂吼起来“援军来了”的呼喊之声连绵不绝,只是短短的几瞬间,阳平关上下已是被这阵阵的欢呼声所包围。
杨任本来一直在望着天空,天边已有些发白,漆黑的夜晚将尽,天明就在眼前,如同阳平关的血战,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剩下的西凉兵,只待大军过去风卷残云,即将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阳平关即将被攻克,杨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出乎意料的突袭,倍数于敌军的实力,换来的却还是一场鏖战了一夜的血战,虽然大军的死伤人数还未统计出来,但连续的十五六次冲击失利却让他心头烦闷的很,今夜的死伤,三千人已是一个保守的数字,大军损失如此之大,能否全盘控制住汉中的形势已是不敢确定了,若是庞黑子带兵杀个回马枪,自己还能不能挡住?
杨任摇头苦叹之时,远处西凉兵的欢呼之声传进了他的耳朵之中,他本已紧皱的眉头愈发的拧成一团,头也不回,只是冷冷的问道:“去看一下,前面怎么回事?”
一名屯长立即抱拳离去,只是还未转身,关墙下已有一骑奔来。马上骑士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翻身下马,尽然在地上滚做了一团,在一旁东川兵地帮助之下才踉踉跄跄的冲上了城墙,那名屯长看到那人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本想开口骂人,可等那人近身之时才吓的捂住了嘴巴。赶忙肃手退向一侧,那人尽然是前军督战的假司马。
假司马看都不看屯长等人一眼,径自走到杨任身侧,附耳说了几句,原本还只是皱眉的杨任闻声蓦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怎么可能?会不会是西凉人的奸计?”
假司马焦急说道:“甲胄、兜鍪皆不相同。虽然看不真切旗号,但属下保证绝对未曾看到过这军人马!”
“有多少人?”
“看不真切,来敌战力甚强,前军士卒虽然疲惫不堪。但刘军司马向来谨慎,围攻西凉兵时还留有预备队警戒四周,但只是一个照面,不仅右翼战阵被突破,连预备队填充上去也是步步后退,时间紧迫,大人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杨任地头上出现了冷汗,事情的发展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庞黑子出兵斜谷正在赶往斜谷关的路上。他已派人严密的跟踪盯哨,一有风吹草动他便能最快速度的得到消息,昨晚发动攻击之前。他还曾收到消息,庞黑子地大军尚在栈道上艰难前进,这个时候有没有收到阳平关的军情还不知道,但显然庞黑子如今不会出现在阳平关,可这支军马是哪里蹦出来的?着实让人费解!难道会是武都郡的伍赞?
但敌人地援军来的如此之快,显然是庞黑子早有准备知道自己与大哥会反叛,这样看来,此次起兵当真是凶多吉少。没有时间供杨任多想。远处的欢呼之声已经越来越强烈,前来这里报信的士卒也是连接不断。但都被屯长指挥人拦了下来。
杨任深吸了一口气,长叹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庞黑子早有准备,那大哥能不能拿下南郑就难说了,这里赶往南郑尚有数个时辰的时间,显然已经来不及,还不如放手一搏,杨任回头看了一眼南郑方向,随即伸手从亲兵手里接过长枪,回顾四周,冷然说道:“西凉人以撤出城门之兵冒充援军,不过是黔驴技穷而言,传令各部,依原先所定次序杀过去,攻占阳平关,全军赏三月饷俸。”
东川兵闻言齐齐欢呼了起来,刚刚的猜测之言被这三月饷俸的承诺所冲散,当兵为吃粮,再有钱拿已是奢望,如今中郎将大人许诺三倍之军饷,已足够让他们疯狂和卖命,此仗打完,返回南郑之后又可以享受一段美妙时光了。
只是军官各有忧色,脸上阴晴不定,他们感觉到了异常,中郎将大人的说法显然与作法不相符,若是西凉人的诡计,即便是攻击地大军不加一兵一卒也能稳操胜券,全军压上,说好听一点是全力一击,难听一些便是孤注一掷,显然眼下的情形已使得中郎将大人丧失了必胜的信心。可看着中郎将大人亲提长枪准备出击之时,他们已没有了选择地余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追随中郎将起兵反叛西凉人时,他们也走了绝路,大军若败,他们也是活到头了。
重围之中的马铁闻听援军赶到,只以为是陈大斧不愿他们战死于此,使得计策,顿时怒骂糊涂。这种雕虫小技,杨任会看不出来?除了多死一些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