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想必是大有来头。”苏梅半眯着眼盯看一眼黄衣男子。
此人谈吐不俗,举止优雅,叫个奴才伺候也是好大的排场,连宫中的秘史也说得头头是道。
看来当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说完故事,也该自我介绍介绍了。”她笑睇他。
不知何时,男人的手里突然变出了一把纸扇,拿在手里倒也不扇凉用,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上下左右随意甩摆。
他笑着露出两排亮白的牙齿,“我是你六叔。”
记得刚才他说,圣皇封她为贞德公主。
“难道……”苏梅大胆的说出心中的猜测,“你是玄六王?”
本来苏梅一介女流并不知道多少世事政治,但“玄六王”这三个字太响当当了。出身帝王之家,圣皇执掌权势后被赐封为玄王。在手足中排行第六,故世人多称呼其为玄六王。
这玄六王可是个大忙人。一会儿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一会儿又是到国土边陲进行大规模的屯田戍边,解决军粮短缺问题;有时候会传言他与断袖交结伴周游他国,有时候又会听说他路过某某地方顺便与某家闺女珠胎暗结了。
“你知道玄六王?”他意外的看苏梅。
“一个用生活不断去制造话题的人,我就算再愚昧也是多少有听闻些的。”苏梅的笑很轻淡,“玄六王,喜欢忙,将王相,天下藏……”她娓娓念出乡街巷道童孩们朗朗上口的谣歌。
“我这可是头一回听见!”玄六王呻言笑说,停止了摆弄折扇的举动。“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呀!”
未见苏梅之前,她于他只是苏流云女儿的身份。
“我不只是圣皇赐封的玄王,”玄六王看着苏梅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了一些,“我还是你的未婚夫!”
“不可能!”
玄六王话出,苏梅马上变了面色,倏的放下春天的手,站起来。
“我也不过是一个福薄命浅的孤女,无亲无故,哪来的好运可以高攀上这门亲事!”
“难……难道……”粉拳握紧,她想到了“贞德公主”这个封号。
“……是圣皇指婚?”
把她的激动看在眼里,他敛神示意她坐下。
苏梅按捺住情绪,如他想的坐了回去。
接过他亲自泡彻的一盏茶,也顺着他的目光轻掀杯盖啜饮了一小口。
玄六王才启口往下解释说,“你娘亲当年入了宫与我结识,那时我初封王,才十四岁,少年得志之余,难免也会年少轻狂,为此得罪了不少人,几次招来杀身之祸,也是你娘亲设法帮我解围。”
“她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宫,迟迟未能如愿以偿。后来,贤妃因为圣皇赏赐了苏流云一对玉玲珑这事愤愤不平,几次设计陷害苏流云不成,狰狞的面目越来越明显了。这倒是让她心生一计,意欲金蝉脱壳全身而退。”
“很不幸,我成了她唯一想到的共犯。前前后后欠了她不少人情,我也只好硬着头皮死帮忙了。我替她出宫找当时的神医‘莫言’问药,不动声色的处处挑弄贤妃心中的嫉妒。”
玄六王顿住声音,看了看苏梅,意味深长的说,“在她离宫的前一晚,我还向她发誓会照顾她腹中的孩子一辈子。”
苏梅蓦然站直腰身,失手摔坏了茶杯。
听见“啪”一声响,春天朦胧中拧了拧眉,转醒过来了。
“小姐?”
半张眼睑,春天迷惘的出声低唤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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