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面孔连带睡前的那些记忆排山倒海的涌现在苏梅的脑海。
看到榻上春天酣睡的容颜,苏梅坐到床头,伸手抓过春天温暖的一只手。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她问那与她一起过来的黄衣男人。
黄衣男人笑笑,“这话说来可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你应该知道苏家吧?”男人莞尔笑说,“苏流云,你可曾听说这名字?”
男人挑了苏梅的心结下手,慢条斯理的说:“苏流云正是你娘亲的闺名。”
苏梅全身一僵,怔愣了好半天,才恢复知觉来努力消化他的话。
原来娘亲叫苏流云。
第一次自别人口中听见娘亲的名字,苏梅的心里登时泛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涩。
苏流云,于她是那样的陌生,又该是那样的亲昵。
“这里应该不是苏家吧?”她眼眶红了,忍不住的开口要求道,“可以多说些关于她的事吗?”
“这里当然不是苏家。”他轻颔首,凑前递给苏梅一块手帕,见她接下了,才又继续说道:“十八年前,苏流云刚刚及竿,上苏家提亲的人简直是把门槛踩坏了……”
黄衣男人说得认真,苏梅听得更是入心坎。
“南宫竹的身份被披露,不得不连夜离开苏州。他人前脚一走,于子军就带着圣旨上门来,苏流云为了保住苏家,只好接旨入宫。”
男人的声音突然中断,就似猜到了苏梅心里有疑问不吐不快一样,“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既然当年入了宫门面圣,又何以后来得以离宫生下我,最后悬梁自缢?”
“你是想知道你爹是谁吧?”男人笑笑,帮苏梅说出了心头话。
苏梅迟疑了一下,轻点头。
“是南宫竹吗?”她问。
苏流云深爱的只有南宫竹,那么也只有他的孩子才值得她宁死生下来。
“正是!”男人给了苏梅一个满意的答案,“苏流云表面上是一个柔弱女子,但当刚烈的时候也是很刚烈。”
“一个女人入了宫还能带着孩子全身而退,光靠一股刚烈又怎么可能!”苏梅倒是突然欣赏起那个愿意放手知道成全的圣皇。
“别把他看得太清高了,他只是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男人当然看出来苏梅眸子的赞赏,“如果他看见了现在的你,谁都没有把握他可以放手!”
“你都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我么?”男人故意卖起了关子来,“等我故事说完,你自然就明了。”
“苏流云一进宫,便马上被召见御书房。这在我朝还是首例,后宫的女人眼红归眼红,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些什么,当然私下还是会做些扯后腿的行为。”
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一杯茶,“宫里有个贤妃,娘家几代都是朝廷重臣,圣皇听闻她贤惠有德而召入宫纳为贤妃。”
“贤妃?”光听封号就觉得这人虚伪。
“那贤妃比苏流云早半年入宫,甚讨得圣皇欢心。”
他拿起杯盖,举杯饮了一口茶润润喉咙,“苏流云出现后,圣皇明显冷落了她,想来这贤妃还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仗着圣皇先前的恩宠,公然处处刁难苏流云。”
“那圣皇都不阻止么?”苏梅问。
既然是有心人,又岂会无动于衷?
“贤妃手段算是高明,并无留得把柄让人去圣皇面前告状。”放下杯子,他轻拍了拍手心的温度,“何况,贤妃算来还是圣皇下的一步棋,意欲逼苏流云低头向他求援。”
“哼!”听到这里,苏梅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原来都是一样的自私!”
他不妄自菲薄,只是一笑置之。
在众人的心目中,圣皇确实是一个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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