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没心情再去找算命先生取名了,干脆挑了几本黄历书,自己看了起来。当他看到“承天泽”时,突然想起稳婆说的一句吉利话:“额阔承天泽。”
他又翻了字典,找到泽字栏,看到上面的解释,顿时兴喜若狂,拍腿大叫道:“就叫天泽如何?泽,水旁,从又,从干,象人立水边手持干戈,有将军神威。泽,又有泽被的意思,承天泽,即承天恩。我儿子就叫天泽如何?”
妻子一听,也顿时叫好,家里世代做豆腐生意,还没出过一个当官的,如果儿子真能当官,也可以光楣耀祖了。
白蒙悄悄地凑到妻子耳边说道:“你发现没有?我们儿子将来一定是个酒鬼。”
“怎么说?”妻子不解地问道,低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天泽。
“你没发现吗?每次他一哭,只要我抱着他就不哭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我身上有酒气。”白蒙嬉着脸说道,左手揽着妻子的纤腰,右手在小天泽的脸上轻轻捏了捏。
“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呢!如果我们儿子是酒鬼,那就麻烦了,如果当了将军,喝酒会误事的。以前就有好多将军因为喝酒打骂手下,被手下造反杀了的。”妻子望着熟睡中的天泽,神色担忧地说道。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只要从小好好教育他就行了。”白蒙看着妻子皱眉的模样,揉了揉她的眉心,笑道“你还真当我儿子是将军了啊?”
“去你的,我们儿子将来是将军也是你说的。”妻子妩媚一笑,佯嗔道,骂完低头看着睡得正香的天泽,螓首靠在白蒙的肩上,笑得十分甜蜜。
白蒙一时看得呆了,伸手轻轻抚着秀柔顺的青丝,忍不住在她额上附上轻轻的一吻,鼻息有些粗重。秀仰起头,望着丈夫带着欲念的眼神,轻声唤道:“蒙!”
白蒙神智一清,想起妻子还在产期,只得压住心头欲火,正色道:“说起我儿子的将来,我倒是想起一事”遂将白日找算命先生取名的事情跟妻子说了。
妻子平日里最信迷信,担忧道:“会不会我儿子八字太硬,那算命先生镇不住?”
“怎么会呢?这八字,我们俩都看过,那个黄捕头也看过,一点事没有,说不定是凑巧呢。这事,千万不要说出去了,惹上官司就麻烦了。”白蒙最后提醒道。
妻子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一直放不下,寻思着那天请个道行高深的算命先生替儿子测测八字,卜卜儿子的前程。
八月初七,天泽满月。白蒙停业一天,大摆酒席宴请宾客。
这次来的,除了亲朋好友,还有县令。平日里,县令是不会出现在百姓家的喜宴上的,今天来到天泽的满月宴席上,却不知卖的谁的面子。
这让白蒙有点受宠若惊,连忙将手上的事情交给请来帮忙的执事,亲自前去迎接。
县令是一个脸肥耳大的矮子,腆着一个皮球似的肚子,一脸弥乐佛似的笑,瞧人时,总是仰着头,眼皮朝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机灵的总是弯着腰,垂首顺目,以示卑下。
白蒙笑道:“是什么风,把县令大人给吹来了?”
“哈哈,还不是你家的酒风?”县令直言不讳,一听就知道,也是个酒鬼。
只见县令言迄,拍了拍掌,后面的衙差抬来两个大缸,足有半个人高,上面刻着几个大大的“酒”字,大缸上的大红封口处系了两朵大红富贵花。
“这是?”白蒙面露迷茫之色,县令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呢?
旁边一个高瘦师爷躬着身子,凑到白蒙身边,小声说道:“这是县令大人赐给你的酒缸。不过,到时,我们衙门的酒就由你来供应了。”
“真的?”白蒙没想到这么好的事,竟然会落到自己头上,以前县衙的酒从来都是大酒店供应的,听说其中有不少油水可捞呢。
“当然是真的,不过呢,你的酒可不能太贵哦!打个五折如何?”师弟精明的眼里透着奸诈的亮光。
白蒙一愣,面露难色,五折?自己的价格已经比同级别的酒低了不知多少倍了,如果再五折,那岂不是只二十个铜板一斤?比开张时的价格还要低五个铜板。
如果不是家里米酒产量高,成本低,要不了多久就会破产了。
难怪县令会突然如此照顾自己了,原来是想借机敲诈自己一把。
白蒙不敢得罪县令,讪笑道:“难得大人看得起,草民一定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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