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蒙果然从镇上买回三牲礼,回到家中沐浴礼香,祭拜酒神。
妻子见家里突然多了这么多酒,乐得不顾身子虚弱,起床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看着丈夫张罗,为忙碌中的丈夫当指挥官,时不时为他提个醒儿。
等丈夫张罗好之后,又抱着孩子来到酒神牌位前面,抓着孩子的小手朝着酒神作揖,祈求酒神保佑孩子平安富贵,长命百岁。
第三天,夫妻俩开始商议如何处理这些酒。总不能全部留着自己喝吧?就算宴请乡里,也用不了这么多酒啊,三十斤酒已经足够了。
“要不,我们开座酒坊如何?”白蒙提议道。
“那豆腐坊怎么办?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妻子担心地问道。
“开了酒坊,还开豆腐坊干嘛?酒坊赚的钱比豆腐坊多多了。家里这些酒足够我们一年以上的开支了,如果以后酒的产量下降,利润少了,我们再改回豆腐坊就行了。”白蒙一提起生意上的事,脑袋一下子精明了很多。
做了几天准备,第七天,白家豆腐坊正式改名为白家酒坊。
酒坊就在白家大院的西侧,跟白家住房是连在一起的,中间就隔了一个天井。
闻着酒味而来的顾客络绎不绝,有钱的偿个鲜,没钱的闻个味。由于酒坊新开张,酒价较低,只有二十五个铜板一斤。虽然比普通米酒要贵很多,但是白蒙并不担心没人买。
喝酒的人都知道,什么酒什么价,这样的酒如果不是在小酒坊,一斤酒没有个二三两银子想都别想。
别看白蒙一脸憨厚,做起生意来,却很有一套。他怕有人一次性买得太多,三百斤酒一下子就买完了,所以规定每天每人最多只能够买一斤酒;而且一天限量三十斤。时间持续三天,也就是说,将有九十斤酒会以低价卖出。
酒坊开张第二天,没有买到酒的第二天就早早前来排队了,到酒坊开业的时间里,已经有百来人排在外面了。白蒙看到这个场景,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如果酒的产量每次都有这么高,不出半年,自己就能开酒店,做大老板了。
白蒙早早打佯关门,正要出门买米蒸酒,只见家门口靠坐着一个老乞丐,左手握着酒壶悠闲地喝着酒,一点也不像落魄的乞丐,反倒像一个放/荡不羁的高人。
“老人家,您坐在这里干嘛?”白蒙虽然是生意人,但是对这些落难之人,从来不嗟之来呼之去,还是很有礼貌地向前问道。
“闻着酒香,想来讨口酒喝!”老乞丐翻转酒壶,酒壶已空,没有一滴酒水流出。
刚才还见他在喝酒,怎么一下子就喝完了?
白蒙讪讪一笑,道:“讨酒喝是可以,不过不多,您别介意。”白蒙见此人说话不卑不亢,姿态不凡,没有一点做乞丐的样子,心知定是高人,所以不敢怠慢。
白蒙从屋里舀出一小勺酒来,正要用漏斗倒进老乞丐的壶里,却见老乞丐摆了摆手,将漏斗拿开,微微一笑,道:“不用了!”
说完,接过酒勺微微倾斜,酒水如柱般泻下,流进壶口只有姆指大小的酒壶里,一滴未撒,半点没漏,酒柱连在酒勺与酒壶之间,如一条长达半米的透明白链。
其力度、手法拿捏之准,令白蒙当场瞠舌,就算是酒店里专业的炼酒师,也不可能拿捏得如此准。当下对老乞丐的敬慕之心油然而生,憨笑说道:“您老品品这酒如何?如果不够,我再去舀来?”
老乞丐含笑将酒壶凑到鼻下闻了闻,哈哈一笑,道:“酒是好酒,不过,还少了点东西。”
“少了东西?少了什么?”白蒙不解,愣眼看着老乞丐。
“神!”老乞丐往嘴里灌了一口气,吐出一口酒气,脸上变得更加红润,隐隐泛着一丝光彩,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
“神?”白蒙更加糊涂了。
“不错,就是神!画有画神,诗有诗神,酒有酒神,万物皆有神。”
“您是说,这酒里还缺少神韵?”白蒙读过几年书,说起诗神画神来,他知道那指的便是神韵,没有神韵的作品,再好也不过是个上品,成不了极品,更成不了神品。
可是酒里也有神韵,这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老乞丐想不到白蒙看上去呆头呆脑,一脸憨厚,头脑却很精明,颇为欣赏地点点头道:“不错,就是神韵!”
“可是酒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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