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庆接旨。”曹公公威风凛凛地、高高在上地,看着一大帮子人惟恐惟喏呼啦啦地朝他下跪,心里十分地满zu。这天底下,除了皇上,就数跪他的人最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丘东陵十三年五月,皇家六皇子与长鱼五小姐立下婚约,而今长鱼五小姐年岁已及笄,特御旨择吉日十月二十六完婚!钦旨。”
“草民谢皇上旨意。”长鱼庆微抖着手接过御旨,率众人站起身来,脸上堆满笑容:“曹公公一路辛苦了,请曹公公入内喝口茶歇息歇息。”
曹公公扫视一眼周围,缓声说道:“长鱼老爷,你这府邸不错么。咱家看着很yang眼。”长鱼庆忙笑说:“哪里,哪里,曹公公过奖,这都是普通民居而已。曹公公,里面请。”
“好,咱家就进去坐坐。”曹公公说着缓步向前,走进大堂,忽又道:“咱家出来是替皇上宣旨,也不能呆得太久,长鱼老爷,这以后你可就是皇亲国戚了,咱家在此恭喜长鱼老爷了。”
长鱼庆谦逊地说:“哪里,曹公公德高望重,老夫以后还要请曹公公多多关照才是。既然曹公公公事繁忙,老夫就不耽搁曹公公行程了,老夫备了一份薄礼,还请曹公公笑纳。”说着转身朝管家使个眼色,管家微笑着端上一个托盘,盘里放着一个四方紫檀小木盒。
“这不太好吧?”曹公公一脸的不好意思。长鱼庆笑着打开一半盒盖,顿时散发一道幽幽光芒。“这是西罗国罕有的夜光珍珠,不知曹公公可喜欢?”
曹公公在看到那道光芒时眼里即刻发光发亮,死死盯着紫檀小木盒,盖好盖子,虚笑道:“哎呀,既然长鱼老爷有这份心,咱家就却之不恭收下了。长鱼老爷,今后,有什么事情,尽管通报咱家便是。”
“谢谢曹公公!老夫恭送曹公公。”
等老太监一走,二夫人才上前心疼道:“老爷,那么罕见的夜光珍珠,你也真舍得送那老不死,这库里头那么多,你就不能挑别的送?”
长鱼庆无奈道:“曹公公贪钱是出了名的,一般的货色哪入得了他眼?今后姗儿还要靠他关照啊。”
二夫人却脸色一变,吃惊地说:“老爷,你真让姗儿嫁那个六皇子?那六皇子自从两年前摔下山崖便成了半身不遂,终日坐在轮椅上,你忍心让姗儿跟着残废过下半生?”
长鱼庆叹口气,说:“晓芙,皇帝的儿子,咱惹不起啊!”当年他无意救下狩猎受伤的皇上,皇上看到晓芙怀中的姗儿精致可爱,便与他立下婚约,原本他很高兴能攀上皇亲国戚,姗儿将来也风光幸福,哪知那六皇子竟出意外,成了终日坐在轮椅上的废人,唉!人算不如天算啊!
陈晓芙也暗自后悔,当初为何要立那个婚约,姗儿好歹也是进风城首富的千金小姐,不缺那几个钱花。如今好了,那皇上心心念念着一道圣旨下来择日完婚,让她的姗儿嫁给一个废人,纵使地位再显赫又如何?
“娘,爹!姗儿不要嫁那个六皇子!姗儿不要守着一个废人过一辈子!娘”长鱼姗扑倒娘怀中伤心大哭,若是在两年前,她会高兴得睡不着觉,民间都传开了,封丘国第一美男子当六皇子莫属,可他偏偏出了那事,成了残废,一时间多少人扼腕叹息,多少女子伤心哭死!
“苦命的姗儿!”陈晓芙也难过落泪,长鱼庆看着妻女,心里也不好过,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个好归宿?可这是与皇族的婚约,抗婚那可是要砍头的啊!皇上一旦发火,这长鱼府上下两百多口人便全都成为冤死鬼,他长鱼庆担负不起啊!
那些下人们虽然平日里心中不喜五小姐,但一想一个女子嫁个残废一辈子,什么幸福都没了,便也有些同情起来。长鱼姗每日里就是哭闹,拒绝吃饭,这可把陈晓芙给急的疼得,长鱼勤和长鱼姗同出一母,看妹妹闹得心烦意乱,娘亲也愁眉不展,在府里闲逛,眼光忽落在那个偏僻小院,脑子一转,心生一计。
进风城一下传开,首富长鱼庆要成为皇亲国戚了!距离十月二十六不到十天,长鱼府里,有条不絮地进行着一系列嫁女的准备工序。凉好从别的丫鬟口中听来这消息,回来刚告诉长鱼溪,便有丫鬟过来请长鱼溪,说老爷叫她过去。
魂穿了近两个月,长鱼溪还没走出过丹台园。这一路上弯弯曲曲地跟着丫鬟走,才发现外面的园子面积庞大,奇树异草繁华满目,相比下,她住的那个丹台园,简直就是一处破草屋。他nnd,这个长鱼庆真是长鱼溪的亲爹吗?她此刻非常非常怀疑,长鱼溪的亲娘背井离乡嫁给这样一个薄情男人,实在是大不幸!
“爹。大婶。”长鱼溪一副傻兮兮的模样,笑呵呵地站在大厅中间,一双眼睛东张西望,暗里,却是将几人的神情全数落入眼里。
陈晓芙本来还在微笑,沉下脸来瞪着长鱼溪斥责道:“胡说!我是你二娘。”长鱼庆道:“晓芙,溪儿神智尚未康复,她不是有心的。”
哼,我就是有心的。长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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