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标回到家里,刚把单车在院子里放好,进了屋,母亲就对他说明日上午去相亲,进标一听要相亲,忙说不去。惠兰急了,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你不去,让妈的老脸往哪里放?都跟媒人婆说好了,人家姑娘也等着。你的婚姻大事一日没解决,做父母的就愁一天。自己不会找老婆,现在好了,有人做媒,你还不想去,你去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呢,又不会掉两斤肉。相亲的红包钱妈会出。明天去相亲。”
进标说:“妈,不是这个意思,谁说我自己不会找老婆了?钱的事是小事,关键是我根本就不想去看人家姑娘。明天你去跟媒人婆道个歉,说我不去,以后再也不要跟我说介绍人的事。”
自发听母子俩说话,觉得儿子在这件事情上是大错特错。于是说:“标啊,爸很少说你,我说两句。自古道,男大当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真的想不通,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一回事,找个老婆就这么难,挑三拣四的,有人肯给你做媒还不要,你好大的架子啊。难道你想打一辈子光棍做单孤老不成!”
秋萍从厨房端着饭锅出来,说:“爸,你不懂,二哥要的是自由恋爱。”
自发说:“你懂!啥自由恋爱?我和你妈不也是媒人婆介绍的吗,生你们三个,都养你们这么大了,不也是好好的吗。娶老婆就是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事,没什么自由恋爱不恋爱的事。”
秋萍听了父亲的话哭笑不得。惠兰拉住女儿的衣服问道:“是你二哥心里有人了?”
秋萍看了一眼二哥,对母亲说:“我也不知道,但有人追二哥。”
惠兰叹了一口气,说道:“吃饭吧。”心道,自己明儿卖老脸去回三婶,让她再骂一回吧。一看儿子不在,叫道:“阿标,吃饭了。”
进标在洗澡,回答母亲:“你们先吃,我洗完澡再吃。”
三人只好等进标洗好澡出来才吃。一会进标洗了澡出来,一家人吃了饭,秋萍问进标晚上有什么事没有?进标不知道秋萍啥意思,没回答秋萍。惠兰说:“你们两个搞什么鬼?”
秋萍说:“年青人的事,妈别管。”拉着二哥进房间问。
进标说:“说吧,有什么事?”
秋萍问道:“你信看了吧?”
进标答道:“看了。”
秋萍接着问:“怎么样,有什么感想?是不是要给人家回封信?”
进标笑说:“你呀,昨天是那个,今天又是这个,你到底要我想要哪一个。”
秋萍笑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觉得哪一个好,就定下来。一来别耽误另一个的前程,二来也可以让爸妈放心,别老是托媒人婆给你做媒,让她们从此死了这条心,我二哥早有了心上人。”
进标说:“你跟她俩说吧,我半个月后答复她们我的决定。”
秋萍说:“哪有你这样谈恋爱的,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她俩,有什么好考虑的,而且要考虑这么长时间,你这不是在煎熬人吗。二哥,你这样做,我好担心,你想让她们打架啊。她们都是好朋友哦,也真的是,天下这么多好男人,偏偏是两个好朋友同时追求一个男人,这么奇的事出现在你们三人身上。闹不成,静梅和雪芳成冤家,二哥,你说该怎么办?”
进标皱眉说:“我也不知道。这爱情和婚姻,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你也别想这么多,我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别人怎么闹都没用。这爱情不是一厢情愿的事,单相思没用。”
秋萍说:“二哥,你真的是,又是婚姻又是爱情的,真是麻烦。”
进标笑说:“不麻烦就像爸说的,找个会生孩子的女人就万事大吉了,谁不会?可这没用啊,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没有感情,你说烦不烦?要我天天看着这样的臭脸婆,还不如让我做和尚。”他叹了一口气,看着秋萍说:“不是每个人都像我的妹妹这么幸运的,爱情和婚姻这么和谐统一。”
秋萍一听二哥说她的爱情和婚姻和谐统一,心道哪里是这样。她现在是有爱情没婚姻,跟雨翔这婚姻注定是失败的婚姻,不可能的婚姻。就连这爱情也是岌岌可危,随着自己的肚皮一天天鼓胀起来,她的爱情也要破灭了,过去的一切只能永远地留在记忆之中。美好的爱情留在记忆里,其实是一件痛苦的事,这痛苦来自于她把过去的爱情和现实对比,她过去那美好的爱情在现实里并不lang漫。秋萍心中的苦水,只有自己知道,她不敢对任何人说,哪怕是二哥和母亲。
进标见妹妹沉思的样子,问道:“你在想什么?”
秋萍说:“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想。”
进标说:“我看你是在想他。告诉二哥,你们准备啥时候结婚?”
秋萍很勉强地笑道:“二哥,你还没娶老婆,我不敢先嫁。”
“什么话?”进标说“你非要我娶了老婆你才嫁给阿翔啊?你问问他肯不肯。再说了,我真的娶不到老婆,打一辈子光棍,你也跟着做尼姑啊。咱们家祖祖辈辈都不出和尚尼姑的。”
秋萍一听二哥说的话都笑了,说:“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自己还是管你自己的事吧,抓紧点。哦,对了,我想明天去丙叔那里做收蘑菇的活,不然的话,整天在家里闷得慌,人都要生出病来了。”
进标说:“也好,找些不重的活干,日子也容易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