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将目光看向宁可芹跟简清雅,“今天我们家有些事,所以麻烦你们两个先回家吧。”
口气也还算温和尊重,虽然是逐客令,但两个人也不觉得丢什么面子,纷纷点头,看了一眼齐母,小声的安慰了齐母两句后,才相偕离开。
等人都走完了,家里现在是下午,仍旧只有齐母一个人,所以齐慕华的声音完全不需要压制。
“妈,到底怎么一回事。”简单的脾气他了解,不可能因为随随便便一个事情就能够跟母亲闹起来,虽然贺正昱没有跟他说简单具体是怎么昏迷,但是她相信,母亲绝对知道。
看着儿子那严肃的面容,郑重的口气,齐母这一周内压抑的心情也瞬间火暴发了,声音轰然大响,“还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她简直就是一个狐狸精,是个货,马蚤货。”
“妈,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从小到大,在齐慕华的印象里,母亲就是标准的名门闺秀,说话从来都很有利,进退得宜,从来都做得非常好,这样没有形象,嘴里骂出这样的脏话,实在跟他记忆中优雅贵气的母亲相差甚远。
齐母也不管了,看着儿子那震惊的表情,尽管也知道自己刚才说得有些过了,但是也不愿意去挽回,而是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你老婆曾经的丑事啊,她坐过牢啊,她害死了她爷爷奶奶,她还是个扫把星,让她家里事业不顺而破产,之后她还下贱的去了香港给一个可以做她爷爷的老头做小老婆,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曾经有多么肮脏啊?”
瞪大了眼睛,这些事情,他没有刻意去查过,所以并不知道,这个时候乍然听到,下意识的震惊自然是有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算缓过来,直直的看着母亲,“妈,你说的这些事情,从哪里听来的?”
“当然是她姐姐,宇哲那小子的老婆清雅说的了,她们可是亲姐妹啊,哪里可能会有错。”齐母对简清雅的话深信不疑,这些年来,简清雅嫁给侄子,连带着对她也算是很好的,礼貌得很,平时过年过节的礼数从来没少过,本身又长得漂亮,嘴巴甜,所以,对于简清雅,她还是比较喜欢的,听着简清雅说的那些话,自然相信简清雅,这个简单的亲姐姐了,不管查出来的结果如何,应该没有一个亲姐姐知道的消息更准确了吧。
“妈,你不会是误会了吧。”齐慕华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不过看着齐母的眼神,仍旧带着怀疑。
“我误会,我误会什么啊,她简单就是一货,儿子,我告诉你啊,等她醒过来,你就马上跟她离婚,这样龌蹉肮脏的儿媳妇儿,我宋碧云可没有。”齐母仍旧满脸怒火,自称自己的名字,齐母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平时出去她都是我我的自称,而其他人,都是称她为齐夫人齐太太,自称名字,可见她的怒火有多高。
齐慕华也算是听明白了,不过他却没打算相信母亲的这些话,跟简单也生活了一段时间,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为特种兵,他更相信证据,再信任的人,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也不会轻易相信了去。
看着儿子那表情,原本满脸期待等着儿子回话的齐母再次拉下脸来,“你这个样子,就是准备公然对我的话质疑了吗?”
“妈,你应该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凡是没个铁证,是不能轻易取信于我们的。”听着母亲的话,齐慕华将自己的观点阐述得很清楚。
简单醒来的时候,浑身冰凉刺骨,从床上撑起身体,茫然的望着周围的一片雪白,大脑思绪逐渐回笼,不过,眸光却变得有了些茫然。
曾经她以为,就这样过下去了,虽然日子平淡,丈夫时常不在家,但至少这个丈夫还不错,不会每天因为小事跟她大吵,这样的日子,是她所希望的。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过,她所选择的男人,竟然会跟简清雅所嫁的丈夫是堂兄弟,从小到大,有简清雅的地方,似乎就从来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想到这些,脑子里不由自主的便再次浮现了在检查室的一幕,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压制着心口火烧火燎的痛苦之感。
正在这时,病房门让人推开,抬眸看去,便见到齐慕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还不等她先开口说话,齐慕华便满脸笑意的拎着一个塑料袋子走到她面前,“简单饿了吧,这是我刚才在外面给你打包过来的午饭,吃点吧。”
听着齐慕华的话,简单却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眼前忙碌为她布菜的男人。
过了好一会儿,才启口,“难道,你就没问我的话吗?”当齐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便想着,他们的缘分,应该是尽了吧,这辈子,她似乎一直都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幸福,试图拥有幸福,它们却纷纷离着她远远的。
原版忙碌的齐慕华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便自然过来,“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妈也是担心我,你别多想,我们的关系,不会改变。”现目前为止,他不认为简单有哪里不合适她,而他为人子,虽然母亲所说的那些话根本不足以相信,身为简单的男人,他很清楚,简单的第一次是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