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何冷哼声,板着脸对高女举浦!“那么请问一句尚伊,你可知面前这些事物,出自何方?又值得几许?”刚才高文举喊了他一声孙大人,明显就是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自然也不再小友贤侄的去套近乎了,一句高少爷,也暗含着讥讽之意。你不过是一个人家拿来充数的幌子而已,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大瓣蒜?!真把自己当少爷啦?
高文举丝毫不在意他的讽刺,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意识到这句称呼里的讥讽之意,反正闲的没事干,和你斗斗嘴也没什么。对于高文举来说,如果是寇准来和自己理论,或者他还要恭敬几分,可一个举止不端的人,也敢当着众人的面愣把自己那龌龊的心思搞的如此冠冕堂皇,这就不能怪人家不给面子了。
听到他那冷冰冰的问题,高文举微微一笑:“孙大人不耻不问,学生自然知无不言了。只是眼前物件颇多,不知孙大人想知道哪一件的来历价格呀?”
孙何这个气呀,你还真抖起来啦?好,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铁证如山,唬着脸张口道:“就以你钓鱼时那鱼杆来说吧。”说完还向柳三变膘了一眼,让你小子耍滑头,真当孙某人是吃素的呀?哼哼,不让你见识见识孙某的手段。你怎么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高文举依然微笑着道:“那鱼杆出自桃花岛,选用的都是上等竹胎。经四十二道工序以秘法所制小接口处选用上等金属,表面又经特殊处理,以样式的不同,价格也有所不同。今日大人所见的五把鱼杆有两种,次一些的价值五百贯好一些的值八百贯,赵兄用的那一把便是好一些的。哦。当然了。这个价钱只是报关价格,若是在大宋境内购买的话,根据地域的不同,价格应当也有所区别的了。估计在京城,这两种鱼杆要卖八百到一千贯左右。”
他说的轻松,场上其他人却神态各异,其中尤以谢玉英和寇准的表情变化最大。朱家兄弟家中本就经营桃花岛的物品,这些东西的价值多少也明白一些,再加上他俩知道高文举的底细,自然不觉得他拿几把鱼杆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因此,这话听在耳里,也不过和平常闲聊差不了许多。寿昌虽然也觉得这玩意挺贵,可她本来对钱财看的就不重,可以说五百贯一千贯的概念和几十文几百文的感觉没什么区别,反倒对高文举提及的自己用的那把鱼杆稍微贵一点觉得挺开心,暗暗琢磨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因此。她还是很平静的尝着粥。并没有接着表示多大的关注。寇准虽然方才饭前已经听孙何说起过这玩意的价值,可如今听在耳里依然感到很震惊,他所震惊的并非仅仅是这东西的价值,还有其中的差价要知道五百贯和八百贯之间。那可是差了整整三百贯啊,这也就是说。经营桃花岛这些东西的利润。大的让人害怕,仅仅是一把鱼杆,就能赚三百贯。难怪海事衙门那么高的税收了。
谢玉英则完全被这几个数字吓傻了,要知道,她自己从十二岁出来卖艺,可就算自己曾是红极一时,称得上那一行里收入较高的,辛苦了十几年,也不过存了千贯上下而已,自己那个没出息,没良心的弟弟,甚至为了几百贯还差点把自己推到火坑里去。而人家一把鱼杆就贵过了自己这多年的辛苦,个中差别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孙何也知道高文举说的是实情,而他要的正是这个效果,便冷着脸道:“那么请问高少爷,这些东西,若非柳贤侄所有,又是何人之物啊?难道是你高少你所有么?”
高文举笑的很灿烂:”大人猜对了,正是学生之物。”
孙何为之气结:“你!”怒气冲冲的挥了挥手,觉得再绕来绕去没什么意思,冷冷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高文举笑容游渐淡了下去:“这个问题。学生似乎没有必要向大人解释吧?”
孙何冷笑道:“分明就是一派胡言!如此贵重之物,平常人家。莫说同时拿出五把来。就是一把,恐怕也当得传家之宝,岂会如此轻易拿来玩要?哼哼,年轻人,吹牛也要看看是对谁吹!你为朋友出头,想来也是一片好意,我也不来怪你,可你们年纪轻轻就如此荒唐,几百上千贯的贵重之物信手拈来,如此奢侈之举,若习以为常,迟早为家人惹祸!”
高文举脸色也板了下来:“孙大人,口口声声说此物并非学生所有,不知道有何根据?又说什么为家人惹祸,真让人莫名其妙。难道学生自家买几根鱼杆,约上几个朋友来玩一玩,也会犯王法吗?不知大人非要把这些东西的所有权硬扣到柳兄身上是何用意?!”
孙何也毛了,顾不上和边上的寇准再搞眼神交流,怒目相视高、柳二人:“你们若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休怪本官不讲情面,上本参柳大人贪墨之罪!”这是把话已经说明了,他今天非要给这两娃娃一个。教不可,要不然,不但达不到说教的目的。自己反而会被人家搞的下不来台。这么憋气的事,实在让原本就心高气傲的孙何无法接受。
高文举冷哼一声:“孙大人小告状是要讲证据的,我大宋律法可是有明文规定,诬告他人,那是要反姿的,大家还是想清楚了再告的好!”这老头真把自己当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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