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脚在那刹那失去知觉,只感觉到和他紧密贴着的那部分热得发烫,整个人被包围在那股并不陌生的气息里。
耳朵里响起鸣声,一会儿是咚咚心跳,一会儿又是警铃。吵闹成一片,已完全听不清他后来又说了什么,只有傻傻看着他。
视线里,那张俊逸的面孔逐渐模糊,我干脆闭上了眼。鼻尖仿佛接触到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泰然放开了我的手,后退一步。我松下了那口气。
这时才发现手腕已经给他抓得生痛,明日肯定能见淤痕。衣领的扣子也是松开的,衬衫领子翻了出来。
我埋头整理衣服。泰然闷闷地出声:“对不起。”
我手下停了停,瞄他一眼,没理他。
“我不高兴看你和他走一起。”
难得他这么坦白。我说:“你能为我吃醋,倒是我前生修来的荣幸。”
“听你这话,吃了十几斤炸药了。”他有些赌气。
“拜你所赐,我此刻本来应该像只冬眠的田鼠一样在自己的被卧里舒服地睡觉的,我中了邪了跑到这里来和你为着点鸡毛蒜皮的事吵架。”
“那么,田鼠小姐,我们能不能言和?我不想再吵得左邻右舍皆知,以为这里有对夫妻在闹离婚。”
我吓一跳,这才想到隔壁住的都是剧组同事。方才的对话要是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我明日还有何脸面出来见人。
泰然忽然哈哈笑起来:“看你吓成这样。五星级的饭店,墙壁还不隔音。”
我瞪他“我后悔了,当初就该丢你在修车厂做一辈子小工。”
他嬉皮笑脸拉我坐下“你要知道,张曼君和他关系暧昧。刚才你们迟迟未归,张曼君还借机发了火。”
他说的有道理。女人更加敏感,我早就察觉张曼君对庄朴园有好感。张这样清高的女子肯同已婚男人来往,必然是这名男子吸引她甚。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要避嫌。
我叹气“好的,我会注意,同庄朴园保持距离。”
所幸的是,庄朴园隔日来看望了一下张曼君后,就离开外景基地回了市区,没有再激起风浪。
我没见着他,都是听工作人员在说。她们说:“听说庄朴园正在办理分居。”
“他们都这么说,然后一离就离十年八载。”
“我觉得消息可靠。张曼君是多精明的人啊,若不是知道有甜头,哪还会搭理人家?”
“说真的,他真是气宇不凡。”
“泰然也很帅啊!当初看情天,惊为天人,没见过那么英俊的小生。他在里面那深情又风度翩翩的样子,迷住我家上下。”
“也是,一个月共事下来,他人也亲切勤恳。”
“可他毕竟还显年轻。庄朴园阅历深厚,举手投足都有一种成熟魅力。”
“看张曼君平日里一副女王的样子,一见到庄朴园,喜上眉梢,乐不自持,一颗红心插上翅膀直飞过去。”
听到这么刻薄又形象的形容,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外厢那几个女孩子听到声响,急忙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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