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许多的大城市里,都有着这样一种人:他们来自农村,带着满满的希望和梦想在城市里拼博,幻想有朝一日能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然而现实往往会无情地击碎他们的梦想,他们的努力大都没有回报,岁月流逝而一事无成。此时,他们年华已老,却还不能在城市里安家立业,同时因为多年流离在外,家乡也没了他们的立足之地,“前方已是未路,而身后并无归途”,也许就是他们真实的写照。他们只能年复一年地游走在城市的边缘,为了生存而奔波,直到老去……。这样的一群人,他们的感情也在起起落落的生活中沉浮,当生活与感情发生分歧,爱情与现实产生矛盾的时候,他们又该如何抉择呢?―――题记。
一个夏日的夜晚,微风轻送,校园里的玉兰花散发着醉人的芬芳,他们手牵手悄悄地走进寂静无人的宿舍,她羞答答地坐在铁床的下铺,他捧起她的脸,深情地叫道:“灵灵……”然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浑身颤抖地抱住了他,他低下头寻找着她的唇,她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灼红了她的脸庞,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樱唇,任他温热的舌尖霸道地长驱直入,顿时,一股甘甜的味道在她的唇齿间弥漫开来……李灵正迷迷糊糊地做着梦,列车突然一个剧烈地摇晃,她一下惊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压在旁边站着的一个男人身上,那人正努力地向上挤着她,想让她站直身子。李灵忙扶着背后的行李箱,勉强地站了起来,看了看手上的表,喃喃地道:“天哪,才到衡阳,要啥时才可以到深圳啊!”她郁闷地皱了皱眉,心里忽想起刚才的梦境,脸色就微微地红了,同样的梦她半年来不知做过多少次了,都是梦见那一次,同郭晓在学校的男生宿舍里……,她明白那一次对她意义非常重大,所以她一直无法忘怀,不仅因为那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更是因为从那时起她和郭晓就发誓两人此生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李灵正在出神地回想着,突然车厢里不知谁放了一个臭屁,使得本来就很闷热难闻的空气更加令人无法忍受。李灵一边皱着眉捂着鼻子,一边擦着头上的汗珠,心里郁闷到了极致。此时她的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悬空着,整个身体被前后左右的人挤压得差点变形。她在心底骂了无数遍娘,想起小时候上“思想品德”课时,老师充满激情地说:到了2000年,我国要实现四个现代化,人民生活基本达到小康水平,到那时,我们的生活将充满阳光,神州处处歌舞升平。她现在有种严重受骗的感觉,真想把那老师也拎到这火车上来,让他感受一下2000年6月12号这节车厢里的“幸福生活”。
她用眼角扫了一下妹妹李依依和同学王婉,发现李依依歪在行李包上,竟然睡着了,车厢里恼人的闷热和异味并没影响她的酣梦。而王婉却一直皱着眉,盯着面前座位上一个妇女身边的蛇皮袋子,她几次请求那人把蛇皮袋放在地上,让她坐一坐,那妇女却象没听见一样毫不理睬。王婉气愤地推了推眼镜,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腿,问李灵:“我们现在到哪了?还有多久才到深圳?”李灵看了看表,说:“快到广州了,再忍忍吧,还有四五个小时就到了深圳了,郭晓说过下午四点左右能到深圳北站的。”“他会来车站接我们吗?”“当然。他还敢放我鸽子不成?”李灵笑着说。两人正谈论间,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火车上卖零食的小车子推过来了。“TMD,这还让人活不?站都没地方站了,还来推车?”车厢里一阵谩骂声。李灵赶紧摇醒李依依,要她往旁边闪。李依依揉着眼睛,打着呵欠,很不情愿地站起身子,抱怨道:“还怎么闪啊,动都动不了!”
“瓜子香烟矿泉水罗!”卖食品的列车服务员推着小车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他们面前,发现这些人根本没有想动的意思,非常生气,她大声喝道,“让一让,让一让,快让一让!前面那个女的,把包提起来,不要放在地上,快点!”“提起来,能提得起来么?这人挤得,一点空间都没有,怎么提包?”李依依叫起来。“你提不提?没见过你这样的,不提等一下压坏了不要怪我!”服务员推着车子就要往前走,李依依气得涨红了脸,一屁股就坐在了行李包上,口中叫道:“就不提就不提!”那个服务员高声道:“好,是你自己说的,那就不要怪我了!”她猛地推着车子,就往前冲去。李依依尖叫一声,从行李包上滚了下去,下意识地回避到了旁边,但是推车的轮子,却已经辗着她的行李,压过去了。李依依顿时坐在地上哭了起了,李灵和王婉同时挤过去拉住那辆推车,李灵对着那个服务员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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