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然后将它贴在胸迹
黎景筑心中一阵悸动,俯身亲吻他的耳后,埋首在他的肩头上,心中暗叹:牧,为什么即使你就在我身边,我还是触不到你的心?
关牧言侧过脸,狂热的吻上黎景筑粉色的唇瓣,火热的舌钻进口中挑逗,吸吮着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
意乱情迷的黎景筑轻轻的长的叹了声,她一向都无法抗拒关牧言,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即使明知道关牧言爱的人不是她,她还是臣服在他之下,由着他索求一切,温柔、爱情、安慰甚至包括她的清白。
欲火燃烧之际,黎景筑仿佛有一丝错觉,他是爱她的。
一觉睡醒黎景筑习惯性的摸摸床的另一侧,是空的。
前晚的悱恻缠绵恍若是场梦。
这并不舍她意外,八年来关牧言皆是如此,得到了慰借后便离去。
着上米灰色的套装;对着镜子抹上薄膜似的粉彩,黎景筑皱了皱眉,颈项上几处零星的暗紫红又得想办法掩饰了。
关牧言总是喜欢在她的粉颈上留下口吻痕,似乎这样才能证明拥有过。
她自抽屉取出条丝质方中,灵敏的将它折成条状,围在颈上,巧妙的遮蔽了被爱过的痕迹。
她只是个地下情人,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一但天亮了,她又是个平凡的上班族。
转了两趟公车进公司,又开始了一整天的忙碌。
虽说与关牧言关系匪浅,但这份人人口中的金饭碗绝不是这样来的。
黎景筑以个人能力考进梁家的企业,工作了六年,由一个小小的广告文字撰写员爬升至一个十人小组的组长。
这份工作薪俸不算太高,但糊口总是够的,还攒下了点钱。
八年来,关牧言多次要她自行买生日礼物的支票,她全叠得整整齐齐收在珠宾盒里从未兑现。
与关牧言的地下情是她自愿付出,她不希望收了金钱而让自己像个廉价的妓女。
“景筑,好了吗?十分钟后要开会。”
“是,我马上来。”黎筑捧起桌上的文件,蹬着两寸高跟鞋,挺起腰杆,踏进会议室。
黎景筑在一旁坐下,好似身边的人与她毫无瓜葛,专心—致的做着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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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筑,晚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唱歌?”笑容满面的裴心桦问。
“呃?唱歌?”正在收拾桌面物品的黎景筑呆了呆,她有多少年没去唱歌了?
七年了!七年前她的二十岁生日,关牧言带她唱歌,之后再也没有了,除了每个月第二个星期五去陆知莘家聚会外,他不会与她单独出门。
多年后才听到高中同窗陆知芹模糊的说,那天他们从ktv离去时看到的大美女就是梁芙蓉。关牧言回家后,梁芙蓉一连几年都没和他说过话,直到粱琮德知悉自己的生命不长久,希望着到两人结成眷属。
黎景筑才了解,为什么关牧言从此不再与她同赴公共场所。
“是啊!迎新嘛!”
黎景筑这才想起,今天广告部门新进了空降部长,听说是公司重金挖角来的,叫叫什么名字来着?她竟想不起来。
“去不去?”裴心桦正在统计人数当中。
黎景筑微微露齿一笑“好。”
一直到了ktv内,黎景筑才发觉出席的同事并不多,或许是因为最近工作量太大的缘故,几个小组的同事们几乎都在加班,只有他们这个小组因为完成了今日的工作而全员到齐,兴奋着上级满意他们的简报,一群人像疯了一般又唱又跳的。
黎景筑觉得有些疲惫,一连打了几个呵欠,直想回家休息。
“我想先回去了,有点累。”她附在裴心桦耳边说道。
“这么早?”裴心桦眼眸扫过腕上的表“才十点多。”
黎景筑微笑,打趣的说:“没办法,年纪大了。”
二十七岁的年纪却有着五十岁的心灵苍桑。
裴心桦爽朗的大笑“才没呢!”
“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点。”披上针织外套,背起皮包,黎景筑走到门口时又被裴心桦拉祝
“对了,你不是住士林吗?部长住石牌,你搭他的顺风车吧!”
黎景筑还来不及拒绝,斐心桦已跑回闹烘烘的房内抢麦克风。
“你住什么路?”
黎景筑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新任部长笑弯了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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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在住家套房前两条街下了车,到路边买杯沁凉人心头的卡布奇诺冰砂,欲冻醒迷失的灵魂,黎景筑边走边喝,散步回屋。
她需要的清醒是不再沉沦的觉悟。
掏出皮包夹层内的锁匙开了铁门,屋内闪亮的灯光令她的双眼很不舒服,她举起手遮挡。
“我肚子饿了。”躺在双人布沙发上看新闻的关牧言懒洋洋的说。
适应了光亮后,黎景筑放下手,搁下皮包,套上围裙,取出火锅,将冰箱内的白菜洗净后丢下,再将一盒盒火锅料拆开排放整齐。
她累了。
无言的冲澡后倒人床铺揪着棉被,即使她一向无法轻易入睡。
关牧言站起来,有一丝丝不满的拿着汤瓢搅拌未滚的火锅。“晚上去哪?”
黎景筑紧闭眼深吸了口气“迎新。”
关牧言总是如此追问她的行踪,却又不愿被掌控。
“雷亚歆?”
经他这一说,她才想起新任部长的名字就叫雷亚歆。
“对。”
“他送你回来?”关牧言半眯着眼,不悦之情逐渐扩散。
再深吸口气“对。”
她不想去解释,也不觉得有必要,并无身分羁绊的她毋需向人解释行路。
她累了。
关牧言勃然大怒、掀倒了餐桌,滚烫的汤水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