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心情吧!
她的答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道:“今晚七点,我有一个宴会,我要你陪同我出席,打扮的漂亮一点。”
“绝对让你满意,翟先生。”
并非他敏感,他确实听出她的声音有一丝淡淡的讥讽。呵!这是只美丽又有爪子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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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整,司机将车开到和她约定的地点,只见她已身着一袭黑色的晚礼服等着了。
优雅的黑色露肩晚礼服强调了她白瓷似的肌肤,以及美好的身材,披着一条披肩的她雍容典雅,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路灯晕黄的光线烘托出她几分的慵懒,有些亲切,但又不容亵渎。
等她轻悄的坐在后座时,他打量着她。“你很值得。”
“你也不错。”她学他,傲慢的将他打量了一遍。
这个女人真是个宝,她的强烈个性会为过程增加很多乐趣。他低笑出声。
她撇过了头,听到他的笑声就恼,怕自己控制不住狠狠的踹他一脚,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但出了一口恶气的代价是惨烈的,只怕她的下半辈子都得逃亡度日了,她悲哀的想。
车子到了一间五星级饭店门口停下,他绕过来为她打开车门,让她轻挽着他的手臂。
“记得微笑。”他提醒她。
她回以粲然美丽的笑,他竟怔忡了一秒。
一对璧人似的男女在门前相视而笑,视线紧紧相缠,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是何等情意缠绵的一幅画面。
宴会厅里因他们两人的出现,有了几秒钟的安静,他俩受到了万众瞩目,随即,就有人凑了上来。
“翟总裁,欢迎欢迎,这位是”说话的是今天宴会的主人。
“她是一只走进我生命的波斯猫。”
想不到这男人也能讲出这种调情的话语!
柳轻微微一笑,拋给他一个似嗔似埋怨的眼神。“你老是那样。”
她的亲昵对两人的关系做了最美好的诠释,赢得了来人会心的微笑。
不断的周旋在众人之间,她敏感的知道,四周传来若有似无的耳语,明知道她是被议论的对象,但无论她耳朵拉得多长,他们就是有本事让她连个音都听不到。
一晚上,她温柔微笑、乖巧听话,她完美的扮演一个叫“花瓶”的角色。
“看来我该考虑聘任你到我的公关部了。”
“只怕我胜任不了。”只因说的人不甚认真,所以她也答的随便。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浑身起了轻颤,手臂上还泛鸡皮疙瘩,而他还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肩上的肌肤。天,她能忍受的就这么多了。
她退后一步,漫不经心的扫了宴会厅一眼。“不知道宴会什么时候结束?”
他似笑非笑。“宴会随时可以结束,你以为你可以躲多久?”
听了这话,她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他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眼底闪着一种黑暗的,属于掠夺的光芒,令她的心一颤。
刚刚不该退缩的,那举动显然惹火了他。要顺服他、安抚他,她拚命的告诉自己。
她拋给他一个媚眼,娇嗔道:“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这一套吗?”
他垂下了眼睫,手搭在她的腰上,轻抚着她衣服的纹路。他炽热的男性气息充塞她的感官,昭告着他真实又强烈的存在。
他亲昵的像情人的低语“今晚,有够多的时间。”
这男人没有情动,他的理智近乎冷血,有的只是一丝丝的兴趣。
在夜风中,她和他相偕走出了饭店,这段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他很悠闲,该死的悠闲,她恨他的悠闲。
随着车子的前进,她越加心慌,模糊的想起合约上的那间小洋房好像就在这条路上,他就要享用她了,而她是待宰的小搬羊。
这男人欢迎挑战,接受挑战,唯有顺服才能让她暂缓她的“服务”
“翟律。”她深吸口气,妖娆的挨着他。“给我几天的时间好吗?我需要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
他轻挑眉。“你明天再收拾东西。”
她睫毛轻颤,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那个来了。”
他在一秒钟后反应过来,眼里微光一闪。
怕他讲出其它的话,她又道:“拜托,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
“或许我有特殊的癖好,并不介意你是不是经期来了。”他慢吞吞的说道,眼见她的脸色微变,微勾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她松了一口气,知道刑期可以暂缓执行。
他吩咐司机“送柳小姐回家。”
眼见车子走的路线越来越熟悉,看来,连他的司机都知道她住哪里了。
“在这里停就好了。”她指了指路口。
来不及等车完全停下,她逃难似的打开了车门离开。
总算逃过今晚,她的好运气还能维持多久?才一天,她已累得筋疲力尽。
想想洋房、跑车吧!依照律师提供的合约,她只要忍耐半年就可以了,半年的时间眨眼即过。她努力的说服自己。
“唔”一个细微声音飘忽的扬起,像小猫的低呜声,一下子就被掩没在夜色里。
已是夜深时分,路上一片寂静,孤单的夜灯照不到的地方,显出几分的阴森。
柳轻脚踩着高跟鞋,莲步姗姗的走着,在夜色中,她走得轻悄无声。
暗巷,是大城市里看不到的一个死角,尤其是在深夜时分。透过微弱的灯光,她约略看到两个男人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抓住一个女孩子。
三条人影正纠缠着,女孩被捂住嘴,前襟的衣服被撕开了,而两个男人格格怪笑着,分别捉住她的手和脚。
“唔呜呜”女孩恐惧的低呜。
“嘿嘿这妞儿不错,胸大腰细。”
“快点,别摸了,快办事。”
“嘶”一声,女孩的裙子被撕裂了。
女孩无助低泣,身子瑟瑟发抖。
柳轻憋了一晚的窝囊气,在此时都爆发了。那个可恨的翟律,让她只能忍气吞声,假笑的响应他,她惹不起他,却又躲不开他!
这是什么社会?!到处都有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情,翟律对她是这样,这群恶徒也是这样,不管什么时代,女人怎么都是吃亏倒霉的那一方。
“欺负一个小女孩干嘛,我陪你们怎么样?”
柳轻的声音引来了注意,那两个男人停下了动作,将目光投了过来,淫秽的眼里写满了惊艳,一个个张大了嘴。
她缓步走进暗巷,穿著一袭黑色低胸晚礼服,又柔又媚,红唇微扬,浮起一个盈盈浅笑,已是颠倒众生。
他们互相交换一个眼神,眼见漆黑的巷道里,有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两人一时恶向胆边生,在瞬间达成默契。
“好好,我居然没看到这里有个大美人,来来。”两个大男人靠了过来,一个更伸长了手要触碰她裸露的肩膀。
她仍是慵懒的笑,笑得令人心荡神迷,待那手伸来时,她将手中的东西一扬,只见喷雾似的东西扑在他的脸上,顿时,他杀猪似的大声哀号,两手捂着脸在地上痛得打滚。
“哇我的眼睛好痛啊啊”这个变故发生的太快,另外一个男人仍愣在当场,她又向他喷去,他忙转身,但喷雾喷到了他的背,他也痛得哀叫。
她走了上来,又在他身上补喷了几下,他更是龇牙咧嘴,痛得在地上哎哎叫。
“这是辣椒水,碰到一点可是会痛得要人命。”她的声音轻软呢喃,像对情人撒娇,一点也不在乎对付的是凶神恶煞的歹徒。“谁教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
其中一个勉强挣扎着爬走,她笑咪咪的一脚踩在他的手掌上,高跟鞋的鞋跟令他痛彻心扉,她又补喷了几下。
“姑奶奶、姑奶奶,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咳咳,救、救命呀!”
“你们是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还有没有人性,想嫖妓不会去花钱吗?你们有没有母亲,有没有姐妹,有没有老婆,有没有女儿,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们被人强奸是什么感觉?”话毕,鞋尖又朝他的肚子踹去。
“不敢了,大小姐啊!”她轻哼一声,向那个哭得梨花带泪的女孩勾了勾手。“你过来。”
她怯怯的靠了过来。
“他刚刚碰了你没有?”
女孩哭得涕泪纵横,一边又忙点了点头。
“碰哪里了?”柳轻再问。
她涨红了脸,微低着头,两手将残破的衣服拢紧,遮住裸露的肌肤。
柳轻稍消的火气又起。“你过来打他们。”
啊?
柳轻有些不耐烦的指示。“你还不揍他,替自己出出气。”
看女孩仍愣在当场,柳轻脱下自己的高跟鞋,高高举起再用力砸下去示范,那男人哀叫一声。
“看到了没?拿尖锐的地方打,太阳穴和人中都是要害,要是有人非礼你,没有武器的话,就用手戳他的眼睛,不然就用脚踢他的命根子放心,那是正当防卫,不犯法。”
随着她手起鞋落的示范动作,歹徒痛得满地打滚,痛声哀叫。“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到了没有,你试试。”
女孩咽了咽口水,颤巍巍的拿起自己的鞋朝歹徒打了下去,像打该死的蟑螂。
“你没吃饭是不是?用点力气。”柳轻喝声指点她。
一时,女孩将悲愤化为力量,用鞋子打还不解恨,她拿起旁边的破扫把死命的打。
“你们这群畜牲、人渣,我真觉得恶心,你们是生下来干嘛的?”她痛声尖叫,刚刚的恐惧、愤怒和伤心,总算找到了宣泄的管道。
“哇我的姑奶奶,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打。”柳轻恨恨道,多少拿他们出了心中那口恶气,听见他们的哀叫声,总算抚平她心中的烦躁。
打完了一架,她的额上已沁出汗珠,化好的妆也晕开了。该死,大热天的,也不让人在冷气房里好好的休息。
“很精采。”
听到熟悉低沉的嗓音扬起,她倏地回身,只见翟律一身尊贵的站着,像与夜色融为一体,又特立的存在,显得抢眼出色,像汇聚万千光华。
她愣在当场。“你怎么会来?”
他的手勾着她的披肩,是她之前遗落在他车上的披肩,他下车一路跟了过来,也将这一切都看进了眼底。
她接过,轻轻拢开,又将它披在自己裸露的肩膀上,依然美丽,依然优雅,迥异于刚刚那个凶悍的女子。
他低声的笑了。“看来我无意中得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宝贝了。”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挺拔的身影转身就走。
她松了一口气,庆幸他就这样放过她。
“对了。”他转身道:“明天你就搬过去吧!东西会有人整理。”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
她正自怨自叹时,地上的两个恶徒连声哀叫。“姑奶奶,放了我们吧!我们下次不敢了。”
哼!她的目光瞟了过去,瞥向已经不再受惊的女孩,两人异口同声道:“作梦,去警察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