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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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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在夜色的掩护下,出了城便策马疾驶起来。

    虽然害怕,鹊儿却一直记量着出城的方向,好为脱逃做准备。谁知马车忽而左弯忽而右绕的,教人根本无从判断,最后只好作罢。

    不知已驶了多远,在一阵叫嚣声后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接着马蹄声嘈杂的向她们的座车趋近,不一会儿,辰-掀开幕帘对鹊儿说:

    “我把你们三人松绑,不过千万别嚷嚷求救,知道吗?”

    “发生什么事了?”鹊儿问。

    辰-笑了笑,沉默的将手伸到她身后轻松的解开绳头。

    芝瑶一得开口,立刻就问:

    “你们该不是想在这里杀人灭口吧?”

    “闭嘴!别多话。”夏庸一面解着娉婷手上的绳,一面喝住她说。

    可娉婷谁都怕,就是不把这大汉放在眼里,她抱怨着:

    “喂,大胡子你别这么粗鲁,轻点行吗?”

    夏庸经她这么一说,刚刚的杀气全不见,反倒手忙脚乱了起来。

    而独独关照鹊儿一人的辰-,动作也慢了下来。

    鹊儿一等松开了手,急忙转身想下车。结果那张教她魂萦梦牵的脸庞竟然就在跟前,正用那双黑磷磷的眼睛看着她。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辰-问。

    鹊儿望着那冷峻中夹杂着倦倦温柔的眼神,逼自己强硬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不就是强盗头子吗?”

    “如果我是强盗,你这样对我说话,不怕我一刀杀了你?”辰-似笑非笑的问她。

    鹊儿被他这么一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不过只是倔嘛。就这么没来由的被人给勾了心神,偏偏那人又一副冷漠孤傲,不把人放在眼里。

    其实她哪里真见过强盗呢。而且怎么看,他也不像穷凶恶极的盗匪啊。

    辰-也不为难她,苦笑了一声说:

    “你了解也好,误解也罢,总之我们是迫于无奈才这么做的。”

    鹊儿一听也不禁软了语气问:

    “那你现在打算拿我们怎么办?”

    辰-看着她说:

    “我想请你带个口信给赵度耘。”

    “口信?你要放我回去?那她们呢?”鹊儿不敢置信地问。

    “夫人和小姐不能走,只有你一个人回去。”

    此话一出,芝瑶立刻抢道:

    “你们放我吧!只要放我回去,别说是话,要多少银两都没问题的。”

    “那不成!”一旁的夏庸头一个反对:“妈拉巴子非要那姓赵的小子也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不可,他老婆绝不能放。”

    众人一听,随即跟着应和起来。

    辰-知道众怒难平,于是安抚说:

    “大伙别急,咱们放人不单只为了传话,同时也是利用她声东击西,引开后头的追兵。夏大哥,你说呢?”

    身形栗悍壮硕,一脸落腮胡的夏庸望着辰-说:

    “我们既然跟了你,一切就听你的。我没意见,大伙也一样,是吧?”

    这夏庸本也是赵家佃农,因生在天灾最严重的乡镇,年前便因鼓动乡亲拒缴佃粮,而遭赵度耘报官以乱民为名拘提,逼得他不得不远走它乡。

    夏庸出身清寒未曾读书习字,但为人耿直讲义气,且习得一身好武艺。

    结识辰-之后,两人志气相投,登高一呼,集结了许多处境相同的农民,接着也就这么干起了劫富济贫的义行来了。

    狡犹的芝瑶见机不可失,指着鹊儿大声嚷着:

    “我说啊其实真正得赵度耘欢心的不是我,是这丫头。若要威胁赵度耘,可千万将她看紧,她才真的有用啊!”“少奶奶你”鹊儿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一旁的娉婷也嚷了起来:“你这女人好阴毒啊!”“莫非我说错啦!你哥哥不是一直想收她做妾吗?”

    “-”

    “别吵!”辰-突然低吼一声,撇头问着鹊儿:“她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鹊儿一见他那鄙视的眼神,立刻也给激怒了。

    而这一头的娉婷气不过,干脆扑上前去与芝瑶扭打成一团。

    夏庸赶紧上前劝架,虽然他皮粗肉厚,但在两个女人的狂咬猛抓之下,还是哇哇喊疼起来。那情状可把众人惹得一阵哄笑不止。

    “兄弟,你快决定放谁呀!这两个婆娘妈呀!别咬啊。”

    辰-仿佛置若罔闻,自顾的盯着鹊儿说:

    “既然赵度耘这么看重你,那我只好把你留下了。”

    “我也没说我要走啊!”鹊儿也没好气的回他。

    辰-浓眉一横,随即转身去牵马,一壁对夏庸说了:

    “夏大哥,我带赵夫人去引开官兵,你赶紧领着大伙往山村去吧。”

    “兄弟,你可得留神点呀。”夏庸瞧他神情浮躁,不免提醒他一句。

    “我知道。”辰-一招手,便带着芝瑶走了。

    夏庸随即也下令前进。

    不稍多久,马车便进入了深山区,四周景致更显荒凉阴森,渺无人烟。暗夜虫鸣鸟叫,树影幢幢,更添了一股慑人的气氛。

    只见夏庸骑在马上,不时往来路回头去查探。

    鹊儿见他神情紧张,一颗心也跟着悬在半空,担心起单枪匹马的辰-起来。可回头想想又气着自己,何必为那种人担忧呢?

    这时车阵驶到了一处岔口,婉蜒的山道顿时一分为三。

    夏庸立刻说道:

    “好!大伙继续前进,我一个人留下接应就成了。”

    话才说完,远处的山道上竟突然出现点点火光,急速的朝他们接近。

    夏庸脸色一变跳下马来,要车阵快马加鞭的驶离。

    鹊儿所乘的马车由于走在最后,来不及跟上车队,夏庸只好将两人扶下车来,一壁抽出了腰间亮晃晃的长刀,把鹊儿和娉婷吓得抱在一块发抖了。

    “你们两个往草丛里躲去,快!”夏庸命令道。

    鹊儿赶紧拉着娉婷躲进齐腰的草丛中,学着夏庸伏低了身子。

    不消多久,马蹄声渐渐靠近,同时还传来一阵奇异的夜鸟鸣叫声。

    “哈!是云兄弟。”夏庸站起身来,回应着相同的鸟叫声。

    鹊儿和娉婷实在忍不住好奇,跟着走出草丛。

    只见辰-倏然跃下马来远远嚷道:

    “夏大哥,快!后头有官兵追来了。”

    “啊!”夏庸立刻举起长刀,一副准备拼命的模样。

    辰-将马赶进林里,拉着他往草丛里钻。

    “避一下,他们追的是山贼,不是咱们。”

    话才说完,余光扫见一旁的鹊儿,自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二话不说将她压在草地上。

    而夏庸有样学样,粗手粗脚将慌张的娉婷直接扑倒在地,疼得她直嚷嚷。

    “啊!你做什么?快放开我!”鹊儿羞赧的扭动着。

    辰-只将那寒光慑人的匕首贴近,轻声在她耳边说:

    “别出声,被发现可就糟了。”

    “可你这”鹊儿拼命推着他,可偏偏动不了他分毫。

    “叫你别动!为了大家的安危,你就委屈点吧。”

    “可是”

    这生平从未与男人如此亲近的鹊儿说穿了只是难为情,怎奈辰-只顾着眼前情势,一时也没去留意她小女儿的心理。

    她瘦弱的肩贴着他厚实的胸膛,脸颊上还老被那充满男性的气息轻拂,这教她心里怎不尴尬,如何不面上作烧咧。

    然而一盏茶的工夫已过,四下仍无动静。

    鹊儿终于忍不住抬起眼,藉月光偷偷地端详辰。

    不知怎么地,单看他这样眉头微蹙、紧抿着唇,鹊儿就是有股说不出的熟悉,仿佛前世就认得他。

    望着望着,心里竟生起一股莫名的疼,教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辰-一听她叹气,遂低下头,看着她说:“再忍忍吧。”

    鹊儿根本不及回眼闪避,就让辰-逮着那痴望着他的目光,当下教她羞得恨不能立刻有个地洞可钻。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夹杂着吆喝突然从山壁间窜出,直朝他们奔来。定睛一瞧,果真见一群山贼仓皇驰骋而过,还有官兵紧追在后。

    而这股万马奔腾的气势,就在仅仅几步之遥的山道上。当下把鹊儿吓得根本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头便缩进辰-怀里去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辰-在耳边笑着说:

    “要不是还得赶路,就这么让你抓着,倒也无妨。”

    鹊儿这才迟疑的睁开眼问道:

    “官兵走了吗?”

    “嗯,早走远了。”

    鹊儿望见他脸上的笑意,急嚷道:

    “那你还不快让我起来!”

    “耶,是你死命的抓着我,怎说是我不让你起来咧。”辰-故意逗她。

    鹊儿一低头,果真看见自己的双手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她赶忙松手,轻推着他说:“嗳,你快让我起来啊!”“我这不就起来了嘛。”

    说着辰-便站起身来,一面伸手要去拉她。

    鹊儿见那一脸似笑非笑,悠哉从容的神情,心里更觉有气。于是拨开他的手,自顾自的爬了起来。这时另一头传来一阵清脆的巴掌声。

    一回头,只见夏庸-着脸颊,一脸无辜地说:

    “你怎么动手打人啊!”“打你已经算是便宜你了咧!”娉婷插腰指鼻的骂说。

    “便宜我什么呀?”

    “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我一个大姑娘被你又搂又抱,还说”娉婷话说到一半,脸却先红了,想想不甘,又追着他要打。而那人高马大的夏庸竟只能抱头躲窜,由着她打。

    辰-见状,只得面露笑意的瞅着鹊儿,鹊儿也是心照不宣的抓着辫,朝娉婷走去。

    经过这一闹,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辰-于是下令返回山村,他牵了马过来对鹊儿说:

    “上来吧,我带你进村子里去。”

    鹊儿扬起下巴,故意驳他说:“不用,我自个儿走。”

    “走?那怕天亮也到不了山村。而且这荒山野岭的,说不定钻出什么野兽你往哪逃?”辰验笑说。

    “我不怕!总之,我不上你的马。”鹊儿不服输的应他。

    辰-自顾的跃上马背,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说:

    “山贼你伯不怕?要是他们见了你这模样,肯定抓了去做押寨夫人。”

    “我”

    鹊儿环顾四周,心里怕,但嘴就是不肯休。

    辰-顿了顿,也不管她依不依,一个弯身,将她一把抱上马背,按坐自己胸前。

    “你做什么?放我下去,我不坐你的马!”鹊儿直嚷道:“还说你不是强盗,这样粗暴无礼,跟强盗有什么两样!”

    辰-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拥着她说:

    “为了安全,这就由不得你千金大小姐使性子了。”

    “我才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鹊儿仍不安分的想挣脱他的手臂。

    “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执拗的女孩子家。瞧你这秀气模样,还以为是个文静的姑娘,没想到性子这么烈。”

    “我就是这么着。”

    被他这一激,鹊儿更是气得不肯乖乖就范。但她愈是不肯就范,辰-的手就揽得更紧。到最后,鹊儿只得红着脸依在他怀里了。

    经过整夜的折腾,天已渐露曙光。辰-挥挥手,蹭着马腹朗声说道:

    “兄弟们,咱们回村子去吧!”

    一晃眼,鹊儿入山也已经数十天。

    虽然来此之前辰-曾说过山里的生活不容易,那时她还嘴硬,这会儿亲身经历了,她才明白纵使天灾难免,但是人祸才是使得百姓生活更加艰辛的主因。在这仿佛世外桃源的山村里,男女老少约莫四五十人。主要粮食除了靠劫富囤积而来,还是必须自行耕种才能勉强维持。

    由于是避难,住的房舍简陋不堪,顶多只够夜里遮风避雨而已,更别谈什么舒适温暖了。

    这般艰困的环境,鹊儿倒还能适应。但对自小就华衣锦食的娉婷而言,就当真是受罪了。

    这天夜里,娉婷有感而发的对她说:

    “鹊儿,倘若我真死在这了,你要记得转告我哥哥,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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