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绳索藉着屋檐固定的挂钩,无声无息跃入二楼延伸在外的阳台,魅影用宽大的风衣包住拳头,一拳打破毛玻璃,继而行动利落的反手握住门把,打开了落地窗。此时风吹来,吹开他藏在风衣里的东西一把长程狙击枪。
风滴溜溜的吹进来,邓天爱就醒了。
“你是谁?”尽管害怕,她仍挺直腰杆。
来人不语,把长程狙击枪当做拐杖,支撑着身躯的体重。
“我要叫了。”夜行人的剪影像极了出没无常的恶魔,邓天爱看他一步步的走近,一颗心提到了喉咙。
“闭嘴你想引人来吗”蹒跚的步伐和压抑的声音是罗塞叶塔。
“雨樵!”她惊呼。他一头一脸的血,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
邓天爱跌跌撞撞地跳起来,把他扶坐在床上,然后翻箱倒筐的找医葯箱。
“你哪里受了伤?”那一片鲜血淋漓,她根本分不出伤口在哪里。
罗塞叶塔粗鲁地挥掉邓天爱急急摸索的手,喘气急短地嘶吼:“没有用的!”
欧阳越枪法如神,加上他当时全神贯注着银翼,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她的脸比他还惨白。
“我要你帮我个忙。”他努力把火灼般的剧痛驱逐出脑海。欧阳越未除,他绝不能死。
“雨樵”她完全乱了方寸。
“我要你将欧阳越引出来。”他狭长的眼痛得泛出红丝,颈部的青筋胀大了。
“你想做什么?”一刹那,她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你要杀他?”
“是。”他不再否认,眼底眉睫涌起万丈的恨意。
“为什么?”她可怜兮兮地问。
“不要再问为什么,你帮是不帮?”
“我不能出卖他,雨樵,别伤害他,他是好人哪!”她浑身哆嗦,握住他的手却感觉罗塞叶塔的手逐渐冰凉。
“那就算了!”他也不勉强,深长的黑眉突然涌现一抹极其少见的暖意。“你还是一如当初的美丽。”他喟叹,那惆怅和迷茫虽然沉重,但他心中也明白,今生,他再没有回头路了。
“雨樵,你别做傻事,我可以放弃一切陪你到天涯海角,就你跟我,好不好?”
她彷徨无依,混乱得连眼泪都忘了。
“傻女人,美丽依然,傻气依然”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去他的,不管再说什么都已太迟。
他蠕动身体,打算离开。
“雨樵,你伤得那么重,不能走!”她从后背抱住他的腰,火烧的焦灼化成了行动。
“有我就没有他!”是破釜沉舟,是宁为玉碎,男人和男人的账,是该做总结算的时候了。
“我求求你不要走,”她的手沾满了他的血,心一横,她终究点头答应。“我答应你把欧阳引出来。”
事到如今,再无后路可退。
“好,我要你把他带到碧湖去。”他摸熟了牧场一方的地势。碧湖,最偏僻不过
强忍心中的狂烈痛楚,邓天爱飞奔出去。
“小阿姨,乌漆抹黑的,你到底要我来这里做什么?”欧阳越问。
夜晚的树林魅影幢幢、湿气又重,他弄不懂邓天爱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就快到了,拜托你别问了。”她神色仓皇的脸透着哀求。
“小阿姨,这不像你。”他直觉其中必有蹊跷。
“对不起!”她心乱如麻,慌乱的脚步活像做错事的孩子,脸蛋尽是逃避。
“小心!”握住她差点绊跤的脚步,欧阳越轻松的托住她的手。
一绺黑发飘到邓天爱不甚明亮的额前,她急切地包握欧阳越的大手。“欧阳,如果”她哽咽。“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请原谅我。”
他深深望进邓天爱悲伤的眼里,低语:“我明白。”
“欧阳”急速涌现的泪模糊了她的眼,视线一片迷。
“别尽彼着感动,前面的路还远着,我们别让他等太久了。”他意有所指。
“你知道他”她不打自招的掩嘴。
欧阳越一笑置之。“我查过他的资料。”他强行进入意大利总部的电脑资料库调出有关罗塞叶塔的完整资料。
“欧阳”她燃起渴望的眼神。
“小阿姨,我不能答应你什么,因为情况不在我的控制之内。”即便他有心化干戈为玉帛,罗塞叶塔也未必领情。
“我不明白!”她不懂人与人之间的杀戮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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