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并不多,就林亚男跟我和罗逢祥父女。
满桌的美味佳肴几乎没动过多少,我们慢慢的喝着酒,罗茜儿跟林亚男早就己经吃得差不多了,她们俩安静的靠在椅子上,聊了一会之后,林亚男就借故离开了,留下罗茜儿默默的看着我们说话。
我跟罗逢祥也没聊什么正经事,天南海北的一番海侃,罗茜儿终于从她椅子上站起来了,她微笑着提了个建议:“黄柯,别跟我爸聊了,你想去我房间玩玩吗?”
我看了看罗逢祥,不免有点难堪,这个丫头,怎么胆敢当着老爸的面让我跟你私下去房间玩玩你当你老子是透明的吗?
我正在讪然,且看到罗逢祥站了起来,他好象自己找台阶似的说道:“好吧,你们去玩,我得去看看我的草坪了呃,很久没有修理了,趁现在还早去收拾一下!”
罗茜儿于是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周围有不少佣人,可她视而不见,很放肆的牵着我的手,朝她的房间里走去。
穿过长长的铺着红色地毯的梯子,我们来到了楼上,再经过亮起柔和灯光的走廊,然后到了她的闺房,这是一间很大而且豪华的充满女孩特殊韵味的房间。那张床是粉色的,堆满了各种可爱的娃娃和动物想不到罗茜儿平时咋咋乎乎的,其实跟所有的女生一样,喜欢抱熊跟布娃娃,女生就是女生哪,有些习惯真是惊人的雷同。
罗茜儿带着我进她房间后就把门给关上了,她就靠在门上。好看的眼睛痴痴的望着我突然我从她地眼神中看出一缕忧郁,果然她告诉我说:“我要离开上海了黄柯,也许会去英国读大学,爸爸己经联系好了学校,我很久回不来上海的。”
我愣住了,罗茜儿仍然那么忧郁的望着我说:“可是我以为我什么都不怕了,可是我还是怕这种感觉,我害怕离开你们我害怕离开爸爸、害怕离开你、还有同学们。甚至是我最讨厌的保姆,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什么都不怕了吗?”
她的话让我难过起来,罗茜儿无奈的低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说:“我想让爸爸改变主意、可是不行,我爸爸很疼我,从没象这一次那么坚决。”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一些,以前我一直不明白自己对她是哪种感觉;我们由最初的对立到慢慢融洽,说实话。在经历了两次生死于共地关健时刻,我己经对这个女生有了一种很特虽的感觉可是我还来不及弄明白我们之间究竟是哪种感觉的时候,她且要离开了我很难受,突然有点茫然。因为我虽然难过,但根本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我能留住她吗?
我根本没这个能力,罗逢祥决定的事情,很难有人能令他改变,这关系到罗茜儿的安全,我想他既然让女儿去英国,肯定有他的理由。
罗茜儿慢慢朝我走来,她感伤的遥望着我。越来越近且让我觉得她越来越远我还来不及说话,罗茜儿说:“其实,我谢谢你救了我。”
我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就这样默默的凝望着我,好象鼓起勇气想说一件很关健地事情,可是且一下子总结不起来那样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我知道敲门的一定是林亚男,她担心我的安全,因此想在第一时间弄清楚我的行踪。
罗茜儿于是咽下到嘴边地话,转过身去打开了门,果然林亚男好奇的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陪着笑说:“你们在聊什么?是不是很机密?好吧不打拢了,请继续。”
说着她从外面掩上了门,可罗茜儿的勇气完全被她的出现给打断了,她再一次靠在门上,把头低下打量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里安静下来,我正想找个什么话题打破这种尴尬,就见罗茜儿抬起头来说道:“黄柯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说吧罗茜儿,大家都是同学,你别那么客气。”
“嗯”罗茜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我如果不在,请你照顾一下我爸爸,你答应嘛?”
我点点头对她说道:“我会的罗茜儿,放心吧。”
罗茜儿有点无奈的打量了我一下,就把头低下去了,漂亮的中发轻轻的前荡,分劈在她地脸颊前方,长长的眼睫微微的颤栗着,一滴水从她的眼睛里跳落到地上
她哭了,我手足无措的望着这个伤心的女孩,罗茜儿转过身去,她好象疲惫不堪地趴在门前面,慢慢的把脸贴在门上,然后剧烈的哭了起来。
因为手伤的原因,她是侧扑在门上哭泣,也因为她手的原因,我放弃了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只是走近她无助的说了一句:“别难过罗茜儿我们”
我一直不习惯送别,罗茜儿早早的把这场戏拿在她的卧室里上演了,我一直认为我是个花花公子,但这一刻竟然连一个哭泣的女孩也无法安慰,我轻轻地把着罗茜儿在颤抖的肩膀,只到罗茜儿回过头来,她伤心的说道:“我恨那个杀我哥哥的人黄柯,也恨那个想杀我的人,如果不是他们的话,我就不用一个人去英国了,我不想离开你们我不想离开你”说到这儿她朝我怀里靠来,我轻轻抱着这个女孩,罗茜儿把脸埋在我怀里,看起来她把我胸膛当成手绢了就这样不停的把泪水抹在我的衣服上,只到一个佣人敲了敲门。
罗茜儿安静下来,她停止了哭泣,然后才若无其事的打开了门,佣人在问她一些关于行李的事情,问哪些衣服要哪些不要,罗茜儿沉呤了一下,就跟我一起离开了她的卧室。
我没想到罗茜儿走得那么急,她第二天就离开了上海,我们从此很久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