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前,说道:“刚见到信函时,我便生出一丝奇怪,为何半夜时分送到,为何不早不晚,信函到时我们便受到攻击。”
王飞鹏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鼓励副官道:“有什么想说的,但讲无妨,不会怪罪于你。”
“那天清早,土匪以为我们是高阳军,见到我们非高阳军时,才反问我们为何阻挡他们的去路?由此可见,他们并未打算与我们交战,只是阴差阳差碰到了一起。”副官分析道。
王飞鹏点点头,盯着副官的眼睛,鼓励着副官继续讲下去。
副官来了精神,继续说道:“后来,我搜遍了袭击我们军营的炮弹,此炮弹乃81毫米迫击炮所发,与土匪袭击我们的炮弹不同,与土匪发射炮弹的迫击炮的型号也不同,所以引诱我们外出作战的非土匪也,实乃另有其人。”
王飞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上次为了摸清高阳的底细,借着财政部次长的身份,走访了高阳铁矿实业局、军事学校等一些地方,见识过81毫米迫击炮,此迫击炮原产地法国,后被铁矿实业局买回,然后以葫芦画瓢式的学去了,后来在高阳大规模的生产,甚至出口到海外一些国家。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我们如土匪一样都变成了高阳的鹬蚌,让高阳这个渔人获益了。”王飞鹏叹息道。
“难道就这样算了,我们要忍气吞声吗?王战的仇还没有报。”副官一副大义凌弱的模样,一连串的问道。
“非也,有仇不报非君子,世人只愿意站在道义的制高点,恨我睚眦必报,但子非鱼、不知鱼之苦。”王飞鹏一副悲天怜人的模样。
“还是我们太仁慈了,才给世人评判的机会,无毒不丈夫,数百年之后,一切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谁也评价不了我们。高阳让我们不舒服,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太顺畅了,需要我做什么,请明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副官一副仗义执言的表着忠心。
“你先等候我的命令,既然高阳愿意与我们玩阴谋,便陪他们玩一玩。明日,我去委员长那儿参他们一军,状告他们勾结土匪,扰乱城市,百姓苦不堪言。”王飞鹏龇着嘴,恶狠狠的说道。
副官竖起大拇指,兴高采烈的说道:“委员长一定会采纳咱们的意见,这次他们算撞到钢板上了,无论如何他们都无法破解上层决定。”
原来,王飞鹏上任财政部次长以来,一系列明暗交叉的组合拳打来,竟然架空了财政部部长,财政部部长整天无所事事,没多久直接告老还乡,离开是非之地。
此后,王飞鹏更加嚣张跋扈,在财政部拥有了说一不二权利,大小事务皆有其决断。如党国近一半的开销,都是王飞鹏个人筹措的,在委员长那儿妥妥的红人。
王飞鹏两眼眯成一道缝,拍拍副官的肩膀,说道:“此话有理,到时委员长罢免了路修身县长的职务,如果路修身不愿意卸任,实乃与整个民国为敌,我们可率领部队,直接灭了高阳;如果他卸任,便失去了军队的保护,还不是如游上岸的鱼,动物园的老虎,任我们宰割。”
副官露出得意的眼神,义正言辞道:“这是他们罪有应得,谁让他们总与我们过不去,自讨苦吃。”
一个国家也好,一个政党也好,良性的竞争能够促进人的积极性,促进全体能量发挥,让人进步,让团体发展壮大;而恶性的竞争,犹如一颗恶性肿瘤,不断的发酵,直至把人的整个躯体占领,外表看似强大,内则一团糟,一点儿伤风感冒,便倒下了。
此时,便是考验上位者的智慧了,是除掉毒瘤、还是任由毒瘤生长,是图一时之利、还是选择长远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