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出十倍。”张初明似乎喊价最高。
“十倍就是一千块。”丫婆好像很满意似的点点头,接着看向一旁庄可瑷“小姐,你要出多少?”
不知死活的死小鬼,也敢跟本姑娘抢书!庄可瑷在心里咒骂着,但面对丫婆又是一脸笑容。
“不管他出多少,我就是多添”话还没说完,庄可瑷停顿一下,此时大家都竖耳恭听着。“十元。”
张初明差点没狂笑出来,这女人真是狠角色,竟然只多添十元而已“那我多添五十元,一千零六十。”他哼着声与庄可瑷扛上了。
“我说过,不管你出多少,我就是比你多添十元。”去他的,敢跟她庄可瑷喊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庄可瑷哼了哼声,接着又以乞怜眼光看着丫婆。“婆婆,卖给我好不好?我收集了好久只剩这一本而已了。”嘟着小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再说是我先看到的,应该要有先来后到的规矩。”
丫婆想了好久“好,就卖给你了,你先找到这本书,是出价最高,一千零七十。”
庄可瑷露出胜利的笑容,付了钱后便不理张初明走出了旧书店。
“喂”张初明不放弃的跟在后头“打个商量好了,三千转手卖我?”
庄可瑷将书放在行李箱中,砰一声关上,似乎与世隔绝,接着她抬起一张甜美的笑容,吐出。“等下辈子吧!”
戴上安全帽,跨上她的摩托车发动后,便绝尘而去。
留下张初明在原地捶胸顿足。
烟雾渺渺往上飘着,形成一种诡谲的气氛。
年轻的男子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迳自的吐着白雾,眼神森冷的看着坐在旧关的老年人,完美的俊颜没有任何表情,冷冽如同冰山一隅,几乎让人退避三舍。
老人咳了几声,似乎受不了烟味精。
但他是故意的,上官寂看着老人家费力的咳着,那抹薄唇轻扬了一下。
好一下子,老人才缓缓吐出喑哑的语气。“听说你正在收购一本书”声调缓慢而粗哑,像是缠病已久的可怜老人。
事实上,上官磷的另一面不像现在这般缠病瘦弱的样子,他在商场上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这点身为上官磷儿子的上官寂非常清楚。
没错,在法律上,他确实是上官磷收养的孩子,以私生子名义收养的儿子。
“不关你的事。”上官寂冷漠的回答一句,拒绝人的意思非常明显。
“我们是父子,不是敌人。”
上官磷坐在轮椅上,他的后头是一幕被窗帘遮住的落地窗,以致阳光落不进来这偌大的书房,只是书房显得有点阴沉,连他自己也看起病恹恹的。
瞟了上官磷一眼,一个俗称“父亲”的人,他冷笑不,应该说是一抹鄙夷的笑容。
这种人会是他的“父亲”?倒不如说他是一名自私自利,却又主宰他半辈子人生的男人,要不是在前几年上官磷忽然倒下,今天的上官寂依然是让人看不起,被上官家族操纵在手里,没有任何意识的傀儡。
还好,上官磷倒了下去,意气风发的豺狼变成过街的老鼠,急于在上官家族喘一口气。
这就是以往叱咤商场的男人?上官寂的眼中有着嘲弄笑容,上官家族里,正房的儿子连正眼都懒得瞧这老头一眼,何况是他这从小被上官磷看不起的私生子,他肯来看上官磷一眼,算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他无权干涉他的一切。
上官磷透过微弱的光线,看到上官寂冷漠的笑容,连冷情的他,看了也是寒心极了。
上官家族斗了这么多年,就连他的儿女也斗争不断,最后,胜利是属于这冷酷残情的上官寂。
“对我来说,你连成为敌人的资格都不符。”上官寂捻熄手上的烟头,红光倏然在阴暗的房间里消失。
上官磷因为一时着急,来不及喘口气,便又剧烈的咳了起来。“回、回答我,为什么莫名收购蝶兰心的书?”
他记得那本书,在那年引来一阵轩然大波,上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全被回收了,就连原稿也亲自在他眼前被焚毁了,到今日该成了绝版书才是。
“你知道蝶兰心?”上官寂的黑眸瞬时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从头到尾他只说过要收购“美丽”一书,并没说出作者名来,莫非
上官磷不是省油的灯,以他多疑的本性,当然猜想的到上官寂的心思,那双老而不灭当年气势的的眸子,对上上官寂一双年轻气盛,却又冷情的黑眸。
好像她那双美丽的清冷眸子,如出一辙。
上官磷看傻了,直直盯着上官寂的黑眸。
上官寂厌恶极老头的眼光,像是痴词类的眸光,却又像是带着歉意,总之,他讨厌这样怪异的眼光。
“回答我。”上官寂出声,唤回上官磷的心思。
上官磷咬了牙。“我命令你不准收购蝶兰心的书!”语气非常的坚定。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以前的上官寂。修长的身子站了起来,阴暗的房间里,更是笼罩了他一身黑,如今我想做的事,没人可以拦住我。”
一急,上官磷又是一阵猛咳“上官寂,你拼命找寻事情真相,对你并没有好处的。”像是警告,却也像是对告。
上官寂看了老人一眼,发现这几年,上官磷老了许多。“我想要的东西,没要不到的。”唇瓣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这件事也是一样。”
“你”上官磷倒抽一口气,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别将过去的伤口再撕开来,再看一遍血淋淋的证据。”
上官寂眯眸,他知道蝶兰心一定在上官家占了极大的地位,尤其当他在去年不小心翻到蝶兰心的照片时,被上官家族知情后,引来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可却没人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这是上官氏封闭的秘密,除了老一辈人知情外,没人知道了。
上官氏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他挑起饶富趣味的笑容,一步步掀开事实的序幕。
“是什么样的伤口,让你们上官氏避之不及,视如魔咒般的恐惧?”上官寂笑了出声,却带着丝丝的冷意。
看着上官寂脸上那狂妄至极的笑颜,上官磷气愤的握紧拳头,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量,去对付这年轻气盛世的年轻人,他上官磷现在只是风中的残烛。没有任何力气翅与上官寂相互抗衡。
“你没有必要问起上官氏以往的一切。”上官磷抿着苍白的唇。“如果你再这么执意追查下去,难保上官氏继承人的名字,我会会同律师改名。”他使出最后的警告手段。
上官寂沉默了一下,上官磷以为这方法奏效了。
“别白白放弃你在上官氏的一切。”上官磷又下了一帖迷药,一帖名为权利的重药
邪魅的笑自上官寂的俊颜漾开,只可惜脸上笼罩着阴暗的阴影,让他的笑容令旁人看了不禁寒毛直竖。
“父亲,你还是一样很自以为是。”眯眸,黑眸中的寒光透出,有着犀利的光芒“如果你认为上官家还有比我更适合的人继承,你大可以去找律师,但我跟你保证,不出一年,上官氏的一切会毁在其他人的手中。”笑声充满了讽刺。
这是实话,也是事实。
上官寂确实是个天才,他掌握了全台湾大半的经济活动,暗中的行动还未有人数得清楚。因此降了他,上官氏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他的手段及头脑。
上官磷像是被逼到角落的老狗,苟延残喘着,连一点力气都没办法使出,他承认败在上官寂的手上了。
“上官家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上官寂冷笑,转身走到门口“我拭目以待。”
此时,窗外吹起一阵暖风,吹进落地窗里,也吹起了厚重的窗帘,正巧光线落了进来
光线未来得及照向上官寂离去的背影,似乎有着黑色的羽翼——
撒旦,似乎挥翼离去,也带走了房里的生气。
留下一名老人在书房里,直到风静了下来,老人却还停止不了急促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