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可瑷拿着“美丽”一书,来到好友开的“冰漾”咖啡厅,坐在吧台前,她正安静的看着书中所描写的一切。
名唤丝绢的白猫正窝在她的怀里,而另一只叫丝绒的黑猫,则坐在另一张高脚椅上,眯着一双猫眸,看着庄可瑷那轻敲大理石桌面的手指。
似乎对她的纤指有兴趣,丝绒跃上了桌面,以柔软的猫掌覆上她的食指,与她的手指玩了起来。
沉浸在豪门斗争中的庄可瑷,此时被打断了思绪,对上丝绒一只猫眼,她嘟起小嘴“丝绒,下去她娇斥一声。
“喵。”不要!像是抗议的回应她一句,它高扬着美丽的长尾,姿势优美的起向它主人的怀抱。
杜封尘在吧台前,看着丝绒那肆无忌惮的高傲,倒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微笑衣任自己的猫儿活动。
庄可瑷伸伸懒腰,看了快两小时的书,她还没将一本近三百多页的书看完。
书里着豪门丑陋的一面,透过优秀教师蝶兰心独特的文笔,写得淋漓尽致,写尽了人心最险恶又自私的阴暗面。
第一次这么感同身受,就如同自己是女主角穿梭在权贵之中,却也可悲的成了家族的祭品,一旦有什么得利益交换时,她瞬时成了上流社会的妓女,流转于握有要贵男人的床上
“也许坊间的茶室女,都比上官兰还有尊严,至少她们可以选择不接客,可上官兰却没有自己的选择,像个娃娃般被上官族人推来送去的,只为稳固自己的势力”眼光回到书籍上的庄可瑷,不禁念了出来。
“嗯?”杜封尘这时好奇的放下手边工作。“可瑷,你在看什么?感觉好像是本奇怪的书。”
“蝶兰心的书。”庄可瑷抬头看了杜封尘一张好看的娃娃脸,要不是认识他,恐怕她还猜不出他真正的年龄。
“蝶兰心的?”杜封尘思忖一下“是那本‘美丽’吗?”他问着。
庄可瑷用力的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本书,你也看过?”
杜封尘扬了一抹无害的笑容。“这本书在上流社会很出名的,尤其是在六0年代的上流社会。”
她眨眨眼,还是不些不解。“什么意思?”
“这一本书根本就是蝶兰心本身的写照。”杜封尘此话一出,让庄瑷整个人都愣住了。
庄可瑷忍不住惊呼:“什么?!你说这本书的妇主角就是她自己的翻版?”真是太神奇了,
“这是八卦还是事实?”
“是事实。”杜封尘眨了眨眼。“上流社会无不知蝶兰心就是上官家的人,也就是上官青山的女儿,她在十六岁时就出版了第一本书,只是蝶兰心这个笔名,除了出版社外没人知道她是谁。直到她在三十五岁那年,由于‘美丽’一书,牵扯太多的政商面具下丑陋的一面,所以那本书不但被回收,连她的命也不保了。”
“为什么”庄可瑷皱着眉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蝶兰心原来就是上官兰,竟也是“美丽”一书里头的女主角。
“那一本书一出,打击到很多人。”杜封尘像是亲眼见到般,清楚的为庄可瑷解释着。
“就连蝶兰心在现在上流社会里,也是一个悲哀却又危险的传说,他们很怕以后遇到这样的女人,于是他们一代传着一代,要他们的后代小心,别碰着蝶兰心那样的女人。”
庄可瑷鼓着脸,有些生气。“这么说来,蝶兰心其实也是出生于好人家?”
“没错。”杜封尘点点头,煮着咖啡。
“你说她姓上官,叫上官兰?”庄可瑷怎么觉得“上官”这姓好熟悉?
“就是现下掌握半个台湾经济的上官氏。”杜封尘好笑的摇摇头,明明她就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但偏偏记忆力不太好。
“晶圆企业的上官氏?”莫名的,这一连串名字让她顺口念了出来。
“你也知道?”杜封尘轻笑问道。“就是那个是上官氏。”
那就奇怪了,庄可瑷眉尖始终是拢着,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笼上她的心头。“封尘,我问你,那上官家的人怎么看待蝶兰心?”她不解望向杜封尘。
“你问上官兰还是蝶兰心?”他一样维持笑容。“虽然是同个人,但不同名却有着不同的待遇。”
“都问。”睁着圆亮亮的黑眸,忽地觉得这事儿,有种让她看着悬疑片般的刺激,期待最后的答案赶快出现。
“上官兰最后在上官氏的族谱里,以失踪画下她一生的句点,至于蝶兰心你应该知道,她的存在对于上流社会,是一颗完美却又危险的炸弹,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将他们炸得面目全非,因此上官氏对她也是敬而远之。”
甚至他们发现蝶兰心就是上官兰时,就全面禁止在上官族氏里而提到蝶兰心,就连她的书也成了禁书,完全不敢提起这天才文艺少女,就是他们家的人。”杜封尘解释着。
“蝶兰心没那么糟吧!”气人,推蝶兰心入火坑的上官氏,竟是如此狠心!庄可瑷在心里咒骂着那些有钱人。
“她很完美,几乎可以说是每个男人心中的女神。”杜封尘像是谈论一件小事般。“只可惜她做不好完美的上官兰,压抑的人格让她衍生了蝶兰心,也让她的一生画下悲剧的句号。”
“怎么可能做得好上官兰嘛?”庄可瑷气愤的鼓起她一张苹果脸儿。“我想她宁可做个红颜薄命的蝶兰心,也不愿做个没有尊严的上官兰!”
“也许吧!”杜封尘忙着自己手边的事。“不管是上官兰,还是蝶兰心,她的事已经被时间给尘封了。”
庄可瑷侧着头,若有所思的喃着。“那如果有人对蝶兰心有兴趣呢?而且又是上官家的人?”
杜封尘似乎被她的话引起注意力。“上官寂吗?”
“你认识他?”庄可瑷眼光对上杜封尘狭长的眸子,好奇的问道:“他到底是上官氏的什么人啊?”
杜封尘脸上浮起无害的笑容,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会知道他的名字是从电视上看到的。”
“哦。”庄可瑷有些失望“我只知道他叫上官寂而已!”手肘撑在桌面上,布谷手捧着她一张小脸儿。“蝶兰心对于上官氏来说,是个不可碰触的禁忌,为什么上官寂想违背上官氏中长辈的话呢?”好咕嚷着。
杜封尘只是睨了庄可瑷一恨,那该是温柔的眸子,倏地眯起。
确实,上官寂对于蝶兰心有兴趣一事,让整个上流社会的确为之一惊
一步一步的,当年丑闻或许又会被揭开来。
最受伤害的人不是死去的蝶兰心,而是那急于找出真相的人
“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上流社会’的事情?”突然,话题一转,将眼光移到他身上。
“让我突然想到,你的身世背景好像也是个谜”庄可瑷的好奇瞬移到杜封尘的身上。
杜封尘只是眨眨那双温柔的眸子说道:“我这儿是公共场合,要怎样的消息没有呢?”他四两拨千金挡去她的疑问。
“真的吗?”她嘟着小嘴。“你的身上好像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微微一笑,杜封尘没有回答她“你别膛入人家的浑水。”他指指她手上的书说:“那是人家家务事。”
“人家好奇嘛!”她嘟着小嘴道。
“唉,何必呢!”
真相通常都是重新被撕开的伤口,何必血淋淋再次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庄可瑷吐吐舌,没将杜封尘听进耳里。
执着,是人类最可怕的信念。
离开“冰漾”咖啡厅里的庄可瑷,脑中一直反复着杜封尘的话,手上拿着蝶兰心的书,现在的她,好奇的不是书本里的东西,而是蝶兰心与上官家的恩怨情仇了。
真的只是为了要巩固权贵的动机,就让上官家的人出卖亲生的女儿,让她像一名高级妓女,辗转于各政商人物的床上,然后好得到利益吗?
庄可瑷抿着唇,不断的思考这个话题。
而且又是什么勇气,让上官兰在她三十五岁那年,出了“美丽”一书,诠释自己的一生呢?
唉唷,看起来有逻辑的问题,怎么到了她的脑子,就连贯不起来呢?
还是从书中得到消息好了,走在人行道上,她一边看书,一边走往回家的路上。
又沉浸在蝶兰心的故事之中,根本忘了自己还在路上的庄可瑷,脚步虽一直往前走,可她的双眼是盯在书本上头。
这根本就是一个危险动作,但她却不当一回事。
来到十字路口时,她该往右手方向转,下意识准备将身子侧转时,却有人从一旁窜了出来,重重与她撞了下。
这时,她的书掉落在地上,她的人也坐在地上。
双方愣了有三秒,首先是庄可瑷回过神,抬起头来准备要先发制人。
“你”抬头一瞧,一名男人背光面对她,双眼一花,她用力的眨眨眼,适应光线后,才看清眼前那两名男人。
两名男人,嗯哼,眼前这现金个男人倒是满眼熟的。
“是你?”其中一名年轻男子认出庄可瑷来。“抢在我十万元的女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初明恨恨咬牙。
“谁抢走你十万元啊,白痴!”庄可瑷冷冷说道,这两个男人真没礼貌,撞倒她这个人见人爱的淑女,没将她扶起来就算了,还指着她的鼻子含血喷人,说抢走他十万元。
见到眼前的两个男人,像两根木头杵在她面前动也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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