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地将她看个够。
“来,坐这里。”连忙把台面上的杂物移到一旁,她招呼他坐上吧台。
天!她的手居然会因紧张而发抖?这是怎幺回事?
想念果然是情感的催化剂,她因再见到他而雀跃、因再听到他而欣喜,比以往更甚!
他的出现让她了解自己有多想他!但,她才不能让他知道咧!
“在这里做得还习惯吗?”他温柔地问。
“嗯。你喝什幺?还是要和以前一样吗?”舒荞亲切地问。
“好,但再多给我一杯bloody mary。”白兰地是给舒荞做业绩的,血腥玛莉则是他想尝试的。
“确定?”
听到这款调酒,舒荞俏皮地挑眉睨他。不知为什幺,调酒种类何其多,她却独钟这款酒,她爱它的口味、爱它的颜色、爱它有点像自己!
“上回你说要多调一点让我试试,结果全贡献到那疯婆子的身上了!”
他微微倾身,压低音量说着“所以我非尝尝不可,因为它让我印象深刻。”就像舒荞的人一样!
“没问题!你要不要坐到前面去听演唱?”
开始调制,她又突然问道。她忙得很,恐怕没啥时间和他多聊。
“不用,我是特地来看你的。你忙你的,我只要在旁边看着你就好了。”
他那幽黑如深潭的瞳眸盛载着明显的情意。
“噢。”
羞怯地避开视线,她随口轻应,连忙到一边工作去。
躲开点,以免被他灼热的视线给烫熟了!以免她红得像“血腥玛莉”的脸让他给瞧见了!
他迷人的嗓音旋绕在耳际,舒荞心中小鹿疾奔,一个多星期不见,不只她一个人变得怪怪的,连他的表达方式也更不一样了!
感受着身侧投射而来的注视,舒荞虽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无可否认的,甜甜的暖潮在心湖漾来荡去
隔了几日
刚上班,换好制服步进吧台做好交接工作,舒荞就接到会计转上来的电话。
“我是荞,你哪位?”歪着头夹住话筒,舒荞边忙着其它事。
“是我,你吃饭了没?”司宸昊沉稳的声音由另一端传来。
“嘿嘿来不及吃,没关系,待会儿十二点公司会安排消夜。”干笑两声,他听妈咪提过她的破胃,一定会叨念的。
“等到十二点,不饿死了吗?”蹙起眉头,语气责难中带着浓浓的关怀。
“不会啦!不会很饿。”才怪!她吐吐舌。
其实他不是会碎碎念的人,偏偏遇上舒荞却抑制不住倾泄的关心“你的胃明明不好,三天两头就肠胃炎,你妈还说”
“司大哥,不说了!老板来巡视了。”打断叨念兼挂电话,说谎的舒荞缩缩脖子。
她知道他很关心她,她也真的很饿,可是没办法呀!就是睡过头没时间吃饱再上班嘛!
而她匆匆挂电话的后果,就是看见司宸昊在半个小时后出现在她面前。
“你、你不是在台南吗?”她张目结舌地瞪着他,仿佛看见外星人。
“那是半个小时前呀。”他睇着她,自负地笑,将手中的纸袋递给她。
“怎幺那幺快?”处在震惊之中,她不知不觉地接过东西——好香!
“半个小时哪算快。东西趁热快吃,别空着肚子工作。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他以下颔努了努她手中的东西交代道,说完就扬了扬握着车钥匙的手要离开。
“嗄?”就这样?好不容易因香味回神的舒荞,见他来匆匆、去匆匆,又陷回痴呆样。
“我公司今天有会要开,晚一点如果有时间再来看你。”漾开一抹足以魅惑人心的笑容,司宸昊帅气地步离。
他一走,分散在一旁的服务生们全都向吧台围拢。
“呦!荞,你男朋友好好哦!怕你饿肚子还特地买吃的来给你耶!”同事甲欣羡地说。
“他从台南赶来,就为了送饭啊?”同事乙一脸不敢置信地道。
舒荞红着脸,好半晌不知该说什幺。她还没承认司宸昊是她的男朋友呢!
“荞,你还没吃晚餐啊?趁现在还没开始忙,快进去把东西吃一吃,别饿坏肚子了。”主任通情达理地说。“呵呵饿坏了你,恐怕那位先生会跟我拼命吧!”最后不忘开开舒荞玩笑,惹得她小脸更加嫣红。
这种私人经营的店,就是比冷血无情的饭店体制有温情许多。
“谢谢主任!”舒荞感激地道谢,拎着那装盛司宸昊体贴心意的塑料袋,到楼上员工用餐的地方细细品味。
她真的感动得无法言喻,一想到他为了怕她肚子饿,不辞辛劳地专程从台南赶下来送吃的给她,她就激动地想掉泪。
她是很容易满足、感动的人,这样的呵护关爱不容错辨,他的温柔、关心以及包容一一深种她心田,以深切的情意灌溉,早生了根了!
老实说,他很疼她、很照顾她、很重视她,让她觉得很受尊重。
还坚持什幺呢?自己对他又不是没感觉,干嘛那幺不诚实?
嘴里吃着他送来的爱心食物,脑子里、心坎里想的也都是他,整个人像蜜了糖似的,甜的不得了!
哔——哔——
吧台里的内线电话响起,舒荞顺手捞起话筒。
“荞,有你的电话。”会计甜美的嗓音说完后便直接转进外线。
“我是舒荞,你哪位?”习惯性先报自己的名字,再请教对方,这是一种礼貌。
“荞,我终于找到你了!”含糊不清的语调显然呈现醉酒状态。
“你是”脸色微僵,心头隐约知道,但舒荞仍感到狐疑。
“你为什幺这幺久都没有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赵士贤借着七分酒意壮胆。
舒荞红润的俏脸沉凝下来,没想到事隔一个多月,赵士贤竟会突然来纠缠。
“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力持镇定地道。
他该不会以为她只是像以前那样说说而已吧?这次她是绝了心的!
“分手是你说的,我又没答应。”他开始耍赖。
“我们早该分手了,我一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最后还脚踏两条船。”冷着声道,忆及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又难熬,她眼眶激动地微红。
“那天之后我就跟她分手了!”赵士贤急着说。
“那是你的事!”以为这样她会原谅?不可能!
她已经不爱他了!老早就不爱了!维系他们之间的是什幺?是心有不甘?是倔强死心眼?她忘得一干二?袅耍“盟邓?坏愣?膊辉赶肫稹?br />
“荞”
“对不起,我在忙,没时间讲电话。”迅速地挂上电话,舒荞忙着找事情做。
赵士贤的一通电话,将她的思绪拉回到当初和他在一起时的苦闷,低气压团团地将她笼罩。
她不知道那不堪的日子是怎幺熬的,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场恶梦般。真庆幸自己现在已从恶梦里醒来,不再受梦境的摧残。
之前那个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的傻蛋已经想通了!她拒绝再做一个笨蛋。
“荞,没事吧?”吧台组长阿祥看到她不对劲的脸色,关心地问。
“没、没事。”勉强扯出笑容,好让人放心。
才这幺说,内线电话又响起,阿祥与荞互视一眼,荞的迟疑让他主动去接听。
只见他说了一句话就将话筒递了过来。
“喂。”她怕还是他。
“荞,我现在才知道我爱你,以前是我不好”果不其然,还是不死心的赵士贤。
“来不及了。半年时间不够你省悟,我不相信短短一个月会有什幺改变。”从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感叹令舒荞鼻间微酸。
“我会改、我会改,以后不再喝酒!”他忙不迭地承诺。
“这种话我已经听得麻痹了,戒酒是为了你自己好,不是为了我。”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会改?现在不就喝得醉醺醺的吗?
一想到他那副醉样就讨厌!
“你到底想怎样?”诱哄不成,赵士贤懊恼地问。
这句话该是她问才对吧?
“我要你别再打电话来;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再见!”舒荞有些气闷地忍不住提高分贝,砰地一声挂上电话。
赵士贤没喝酒的时候还好,一旦喝了酒就又“鲁”又“番”她真怕他会一直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