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轻叹了声,舒荞不由自主地嘟起小嘴,百般无聊地不断按着电视遥控器,频道转换着,她根本无心观看。
从那次远行至今已隔了两个星期,回来之后,司宸昊依然如往常的每天报到,直到最近
三天了,整整三天不见司宸昊的踪影,只有每天一通电话,听他说最近有点忙
人家有正事办,她怅然个什幺劲儿?
曾几何时,她养成了每天都要见他一面的习惯?
一丝莫名的情愫在心头隐隐窜动,舒荞有些惶然。
这段时间,失恋的创伤在司宸昊温柔的陪伴下,居然奇异地消失殆尽,令她几乎忘了所遇过的不愉快。
舒荞,你太过依赖人家了!
来自心底的一股声音,提醒着她。
舒荞一震,不能这样!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决计不当一个把重心放在他人身上,依附着他人过生活的蠢女人!
是她重新出发的时候了!
休息太久,骨头是会硬的,到时什幺都不灵光了!
“怎幺啦?落落寡欢的样子。”刘昭君下班回家,一进屋里就见女儿怔愣出神。
“没有啊!妈咪。”
迅速拉回思绪,她无事般地轻应。
“宸昊今天还是没来啊?”她有意无意地问,悄悄地将舒荞的反应看在眼里。
“嗯,在忙。”
她的落寞十分明显。
刘昭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喜欢人家就给句话,有耐性的男人不多,以免人家等不到半点响应,打退堂鼓。”她看得出司宸昊是很喜欢舒荞的,只怕舒荞的脑袋瓜子里被一堆稻草阻塞了运行。
“才这幺短时间就打退堂鼓,未免太经不起考验了!”母亲的话令她的心头一凛,但依然嘴硬。
会吗?
她也不确定了
此刻她最清楚的,就是她一点也不希望他就此放弃!
真矛盾!一方面不愿他停止追求,一方面又不肯那幺快就接受他!
“别让之前那个浑球造成你内心的阴影,这样太划不来了,而且对宸吴也不公平!若不敞开胸怀,你不会快乐的。”她岂会不知女儿的心意。
舒荞表面开朗坚强、独立自主,但哪个女孩不需要呵护依靠呢?
况且,她相信,司宸昊会好好对待舒荞的!
“我、我早就没把那个人放在心上了啦!”草草结束这个话题,不堪的往事提都懒得提!“妈咪,我想明天就去找工作。”舒荞念头乍起。
“好啊!想找什幺样的工作?”感情不是唯一,寻个生活重心是必需的。
“之前在‘暗夜’就有几间餐厅、pu 的老板来挖角,我想去试试看。”
工作能力强不怕人不用,舒荞自信满满。
“还是日夜颠倒的工作啊?”刘昭君不认同的皱眉,作息不正常把舒荞的胃都搞坏了!
“调酒是我的兴趣嘛!”
舒荞嘟嚷了一声,撒娇地瞅着母亲。
刘昭君没辙地叹了口气,舒荞就是这种性格,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其它的阻碍在她的眼里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尘埃了!
怅然思念的情绪不是只在舒荞一个人身上发生,司宸昊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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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荞的面貌是多样的——亲和底下的强悍、开朗底下的委屈、坚强底下的柔弱,在在吸引着他想好好呵护她,那股强烈的欲望来得极快、极猛,不可思议!
这样炽烈的热情似乎不曾在他身上产生过,没有一个女人有能耐挑起他潜藏着、连自己都不了解的情绪。
他诚挚地期待她摆脱心底的顾忌,正视他的存在和追求。
他司宸昊一旦决定的事,没有不达成的纪录,相对的,也没有人能勉强、威胁得了他,也许他会顾念情意而容忍,但若对方不知好歹、得寸进尺,那他将会采取必要的手段。
面对方美如的一再挑衅,司宸昊顾及往日情谊,一再退让,岂知骄恣高傲的她不仅不懂得适可而止,反倒变本加厉,三番两次地阻碍司宸昊外出。
他不明白,她的脑子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分手了两年,他也从不对她做出有何暖昧不清的举动,况且,她身边从不乏男伴,为何她还会以他的女朋友自居?真令人匪夷所思!
他明白,不干?艚饩龊头矫廊绲那3叮**涝恫坏冒材?t坏姆椒u闶墙崾?匣锕叵怠?br />
于是,按捺住高涨的火气,他开始着手一些事务,这也是他为何这几天忙得无法与舒荞见面的原因。
想追求舒荞,就必须没有后顾之忧,他了解她此时缺乏安全感的心情,所以尽可能消弭一些不必要的困扰。
“真难得呀!你今天居然没有出去?”
时间一到,方美如嘲讽的嗓音伴随着推开的门板传进办公室里。
司宸昊冷眼睨着她足蹬三寸高跟鞋,扭腰摆臀地晃了进来。
她总是算准了他欲离开的时间来堵他,非吵闹一番不可。
方美如径自在沙发上坐下,傲然地从香奈儿皮包里取出一盒维珍妮,掏出一根烟点燃,动作一气呵成。她瞥了一眼冷默以对、埋首查帐的司宸昊,被忽视的感觉引发怨怒,但她随即抑下,换上一张虚伪的笑脸。
“吴,人家还没吃东西呢!陪我去吃消夜好吗?”方美如挨近他身边,手还没勾到他的臂膀,就被他先一步的旋椅起身给排拒在旁。
“我不饿。”
他懒得理她。
“可是人家饿了嘛!”
她大发娇嗔,主动再接近他,偏偏她往前一步,司宸昊就往其它方向移动。
“厅里张三李四你都有交情,随便找谁陪你去都行,我没空。”
步向书柜找寻资料,他头也没回地淡淡说道。
话里的讽刺浅显易懂,但听在方美如耳里却有另一番解读。
“昊,你在吃醋对不对?”她笑得好不得意,自认魅力无远弗届。
闻言,司宸昊翻阅簿本的动作一顿,诧异地挑高了眉。
他何时吃醋了?
连两年前发现她有众多男友时,他都丝毫没有半点醋意,有的只是被背叛的气愤,怎幺可能时至今日还去吃她的醋?笑话!
“放心啦!我最在乎的还是你。”
她自以为是地说着。
真是见鬼了!他不知说过几千几百遍,他对她已没有丝毫感觉,两人更是不可能再在一起,她却置若罔闻、依然故我!
“美如,我再说最后一次,两年前我们就分手了,现在更不可能再和你纠缠。没有和你拆伙是我有侧隐之心,看在你一个女人家没什幺谋生能力,并不是因为我对你旧情难忘,希望你搞清楚!”
“还有,这间店月底结完帐后我们就拆股,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现在,我和罗马的吴总有约要出去,店你看好。”司宸昊严肃地把话说清楚,而后不容置喙地离开。
方美如震惊得无以复加,呆若木鸡地瞪着司宸昊像阵风般旋身离去。
他想摆脱她?他想把她踢出这间月入数仟万的俱乐部?
难道他真的是有了别的女人?
目露红丝,方美如忿忿不平地咬着下唇,猛力挥落办公桌上的物品。
该死的!她得去会会那个狐狸精,看看她有什幺三头六臂来和她争司宸昊!
熟练利落的调酒技巧及亲切热情的待客手腕,看过舒荞的餐厅老板一见到她来求职,不作他想地一口应允,丝毫不在意她因发生过冲突事件,以致于被公司炒鱿鱼。
这行做久了,什幺样稀奇古怪的客人没见过,所以也能够理解舒荞的苦处和委屈。
就这样,舒荞在应征的隔天,开始就到这间摇滚餐厅上班了。
舒荞很认真,学习能力佳,两天就上手了。
手里调制的鸡尾酒一杯接一杯,舒荞忙得不可开交,丝毫不能松懈。
“一杯bloody mary。”
低醇磁性的嗓音由舒荞头顶传来,熟悉感令她本能地抬头。
迎进视线的那张脸孔,让她的心脏猛地撞击了下,然后开始失序加速。
“啊!司大哥!你怎幺来了?”
愣了一愣之后,她无限欢喜地惊呼,唇边绽放一抹灿如骄阳的笑靥。
“来看你呀!好几天没见了!”带着宠溺的眼神,他想念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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