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的来到饭店里,关宓柔时间拿捏的好,分毫不差的到达。
香草蛋糕的工作人员早已在门口迎接关宓柔到来。
“请问你是参加香草蛋糕的会员,关小姐吗?”工作人员和气的问着,其实早已将她的资料校对过,只不过确定一下。
关宓柔柔顺的点头。“我是。”
“太好了,战先生已在十分钟前就到达会场了。”工作人员领着她往饭店的餐厅部方向。
十分钟前?这让关宓柔微微皱了眉头,记得刚在路上,他一副吊儿郎当的不羁模样,让她以为他会迟来,没想到却提早到。
这男人真奇怪,让她有点搞不懂。
想着的同时,婚友社工作人员一边解释今天的流程,在安排餐点之后,他就会主动离开,饭局持续到九点,他会请专车载女方回去,不管两方有没有意愿交往,今天的节目就到此结束。
如果真看对眼了,那么就是私底下再联络,可私下的联谊安全,他们一律不负责。
当然他们会再安排两人的约会,可其中真有一方拒绝三次,那么他们便会转而安排更适合的人选。
工作人员滔滔不绝的解释着,意思就是要她放心,他们虽是刚开幕的婚友社,但还是走正派的经营,尤其是他们的女老板,更是奇人一个。
面对工作人员又臭又长的解说,关宓柔从头到尾,都是扬着一抹笑容,安静的听着,没提出任何的问题。
因为她决定只赴这次约,下次,没了。
终于来到男方等候的地方,战以洛已经不耐烦的以手指敲着桌面。
他很受人注目,尤其他板着一张俊脸时,更添一股霸王的气势。
不过一瞧见关宓柔,他的眼为之一亮,整个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
果然是她——关宓柔!
“你好。”关宓柔来到他的面前,微笑的点头。
“请你们先自我介绍,我请主厨上餐点了。”工作人员帮女方服务后,便识相的离开了。
“关小姐!”战以洛扬唇一笑,眼里却有着明显的怒意,可这一股怒意却不知从何而来。
不管是怎样的女人,一旦见到自己相亲的对象与其他异性在一起,通常都会婉拒这场约会,要不就是给对方坏脸色看,可为何这女子还能笑脸迎人,从容不迫的赴这场约呢?
“战先生?”她喝了一口侍者送上来的冰开水,面对他怒意满满的俊颜,以不解的表情望向他。
“你刚刚已经看到路上那一幕了吧!”再怎么笨的女人,也会明了他和车里的女郎关系非浅。
“看到了。”她诚实的回答。“然后?”
“然后?”该死!她怎么还能问他然后呢?“你应该要很生气的质问我,是怎么回事吧!”
一般女子的反应不是都这样吗?
“我以什么身分这样质问你的事情呢?”关宓柔声音轻轻柔柔,像是要安抚一头怒火狂烧的狮子。
他一愣,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
“可我是你相亲的对象。”他耐着性子说明二人今天的角色。“一个有可能成为你未来伴侣的男人。”虽然,他看不上她。
“你想太多了。”她再啜一口冰水,似乎是想代替他,浇熄那几乎快冒烟的头顶。
怪男人一个,莫名其妙的怒气。
“我想太多?”他的声音提高许多,还想继续说下去时,却被送餐来的侍者打断,只得压低声音。“你参加这婚姻仲介所,不就是想要嫁一个好老公吗?”
关宓柔摊开餐巾,礼貌性的看战以洛一眼,还是被眼前的精致餐点吸引。“我只是帮园长夫人挂个人头数,并不是我自愿参加的。”她老实说道,拿起刀叉用着餐。
看着她毫不紧张的态度,他相信这女人不是在拿乔,而是真有这一回事。
“你”他差点像电影中的酷斯拉般喷出火来,好在先喝了口水。“那你可以选择不出席,为何出席?”
她又拿着一双水眸望着他。“因为很不幸的,我参加‘香草蛋糕’一事被家里的人发现,所以我才被逼着前来,以换得几天的宁静。”
战以洛倒抽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耳里所听见的。
“那为何你看到我与另一名女人厮混,你还选择出席?”
这男人问题还真多。她放下刀叉,轻道:“我身为一名教职人员,当然要先自律,因此我不可以言而无信。”她以认真表情说着。
他被她认真的表情所慑服,口气稍微缓和一下,盯着她的脸庞思量许久。
“再说。”她主动接下一句。“如果我不出席的话,那么我便要赔偿香草蛋糕所安排一切的费用,我不想付了入会费,又要多花额外的费用。”钱难赚,何况她是小小的市民,挣钱挣得辛苦。
渐渐的,战以洛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没想到这女人的回答,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让他不知该怎么反应。
头一次,他觉得自大的男性自尊,微微的受损。
再一次他将眼光放在她的小脸上,见她又重新拾起刀叉,优雅而不发出一点声音,享用着面前的餐点,似乎完全忽略他的存在。
他心里烦闷,却又不知道如何跟眼前的女子交谈,似乎她是他这辈子碰过最棘手的女人,拿她没有办法。
她的外表虽然柔弱不堪,可是她说起话是不疾不徐,甚至有条有理,有自己的主见及看法,不若他之前先入为主的印象,以为她就是那样的纤弱不堪。
不耐烦的以手指敲着桌面,似乎有一肚子的怒气还未发泄。
“战先生,吃饭时做多余的动作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她放下刀叉,忍不住又犯职业病,像是纠正一名不规矩的小朋友。
他额冒青筋,差点以拳头撞击桌面,但还是保持着风度。
这女人太高深莫测,他竟然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抱歉。”看来,她似乎伤及了他的自尊心。“我职业是幼稚园教师,难免会有职业病。”
“没关系,我了解。”他咬牙切齿的说着,不在意是骗人,但他有大男人的风度——不、去、计、较。
他真的了解吗?关宓柔望着他额冒青筋的俊颜,但还是决定闭上嘴。
因为她发觉,她每回答一句,他的五官就皱在一起,现在的表情可媲美夜叉。
最后,战以洛一口餐点也没用,就这么斜睨着眼,看着关宓柔依然以自己从容不迫、不疾不徐的速度,用着她桌上的餐点。
甚至没再瞧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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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也接近七点半。
战以洛就这么盯着关宓柔吃完晚餐,又以同样的速度吃完甜点,双眼又随着她织细的素手,看她拿起水杯润了口。
她的手纤细而修长,是一双非常好看的手,他这么凝望着她的纤手好一下子。
“我吃饱了。”她朝他点点头,扬了一抹淡笑。“战先生从头到尾只看着我,我想,你一定也看饱了吧!”
这句话是不是讽刺,战以洛分辨不出来,因为她嘴角扬起的笑容,是那么亲切可人,说话语气又是那么轻柔。
该死,他竟然失去阅人的敏感度。
面对她无害的笑容,又配合她那犀利的言语,他有些错乱,不知该把这名女人定在哪一种类型上。
咄咄逼人?不,她并没有,还是如同一阵柔风,让人觉得舒服。
温柔婉约?这外表是温柔婉约,但她说出来的字句之间,却都一针见血,坚持住自己的立场,根本没被他的话撼动一丝一毫。
面对他炙热眼光的打量,她没有逃避,反而以一双好奇的水眸回望他,看见了他似乎对她这个人充满疑问。
这一顿饭下来,她敏锐的观察到,这男人的自尊很强,自信集满一身,似乎不容许女人拒绝他半分,也不容许女人违背他的意见。
反正这男人,就是太大男人主义、太求完美了,活该他找不到满意的女人。
“你一向都是以这样的态度对待男人吗?”他看着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战先生所说的态度,是怎样的态度?不合礼仪吗?”她回问着,但纯粹只是好奇。
他挑挑眉。“冷漠。”
她又勾深唇角。“那叫客气。”她指正他的说法。
“客气太过,叫做作。”他毫不客气的讽了回来。
她眨眨眼,思忖自己的态度,原来自己这样无欲无求的态度,叫做“做作”很有趣的形容词,让她忍不住的咯咯笑了出声。
她的笑声如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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