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地问出来。
到是哭得比班少将军还凶,活脱脱亲生兄弟一般。”
我抬眼看看这名叫清辉的丫头“我记得你是陪二夫人随嫁来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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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微低首。
“那自当是庄府中的女侍,谈及原先的家主,怎么有如此的用语?”
“妾身一时忘了规矩,失言了,夫人责罚,不过——”抬眼直直看着我“妾身如今已是秦家人,自然会与将军跟夫人同仇敌忾。”这话说得直接又隐讳,这小丫头看明白了我与庄忠地关系,同时我却不清楚她想要什么,秦权的宠爱?还是其他什么
笑笑,没再说话,或许我真该注意一下秦府后院的事了。
来到前面时,庄忠刚好收住眼泪,正与秦权携手走出灵堂,眼角还残留着未及擦干的眼泪,见我站在门侧一角,特意走过来微微欠身“夫人与将军指挥前沿,多方受累。”话中带箭,有点暗喻我牝鸡司晨的意味。
“庄大人日夜操劳,代将军管理三军,才是多方受累。”暗中网络军中势力,结党营私,与牝鸡司晨相比,十足五十步笑百步。
“呵呵,哪里的话,属下不过一届文弱,何懂三军大事,夫人谬赞了。”笑呵呵地回到秦权身旁,这老家伙显然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
众将入席,商谈对汉西一役的事,越都一直跟在秦权身边,我悄悄打了两个手势,他只当没看见,这小家伙居然还闹起了脾气,好不容易将他叫到跟前,喂了两口糕点“娘亲刚刚招手,你怎么不过来?”
小家伙凑到我耳旁“爹爹怀里有只怪盒子,他说只要我跟着他不乱跑,就可以拿走。”
听罢不禁失笑,出罗望时,经过街市,偶然碰到杂货摊,见那盒子生得新奇,需按一定的章法才好拆开,就买来给越都玩耍,不想他到拿这个当饵,让儿子乖乖听话。
“那你拿到了么?”
用力点点头,并掀开股囓囓地衣襟,露出木盒的一角给我看。
“既然拿到了,还藏什么?”不禁拧拧他的小脸蛋。
“我刚刚看见大师傅了,大师傅说过,玩物丧志,不给我玩这些没用的东西。”说罢还四下张望,他太小,还不清楚他地大师傅进不来这里。
“那你好好藏着,平时可别玩,被大师傅看到可要受罚的。”对于他文武师傅的教导方式,我跟秦权都未曾插手过问,清楚他们都非常严厉,问多了反倒会影响孩子,一旦他觉得父母可以制止师傅的行为,师傅的威严也便削弱了。
快一年了,这么久没见他,原以为小家伙会对我们生疏,不想一点也没有。
庄明夏就坐在我身侧,见越都衣襟褶皱,伸手扯了两下,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分明是无限怜爱,小家伙对于她似乎也相当依恋,头倚在我的肩上,小手半扯开衣襟,向她显示自己的收获。
“就为了这个宝贝才缠着爹爹的吗?”她轻声低语。
小家伙乐得直点头,叫“二娘”的声音与叫“娘亲”的声音一般甜腻。我不由得抬头看看她,心中一片怅然,她确实是个特别的女子,能得秦权的赏识,如今越都也视她如同我一般地位
也许只有在军营中,我跟秦权才会只有彼此,因为那里只有我一个人,多么可悲的感情。
转过头,目光不期然略过两个人,一个是立在庄明夏身后的清辉,一个是对面的庄忠,从他们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两个字——阴谋。
转头再想,这么多年,我有哪天不是在阴谋中渡过的?
是夜,轻拍着儿子,伴他入睡。
烛光下,儿子突然睁大双眸“娘亲,我长大了要娶二娘当夫人。”
我愕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说出这种话,收拾掉脸上的惊讶“为什么呢?”抚摩着他的小脸蛋。
“二娘说爹爹不当她是夫人。”小家伙的眼睛里闪烁出疑惑“为什么爹爹会有三个夫人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望着他明亮的眸子,苦笑“你问过爹爹么?”
摇摇头。
“为什么不问呢?”
摇摇头。
为什么不问呢?偎依在儿子的小肩膀上“等越都长大了,也许你可以告诉娘亲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