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水柔神情落寞,没有回答,忽然,她猛地搂住姊姊,放声大哭。
“呜姊”
“怎么了?别哭啊!为什么哭?”温水寒被妹妹的泪水吓到,拍拍她的背安抚。
“我好痛”温水柔哭诉,在车上一直强忍住的泪水再也不听使唤地落下。
“好痛?受伤的脚很痛是不是?”温水寒好舍不得妹妹。“真可怜,止痛药呢?医生有开止痛药吧?放在皮包里吗?我去拿给你吃。”
温水柔摇头,搂着姊姊不让她离开,泣不成声地说:“我不是脚痛,我是心好痛”
“心痛?”温水寒这下更糊涂了。“摔下楼梯的时候有撞到胸口吗?我看看,有瘀青吗?”说着,她已经准备要拉开妹妹的领口查看伤势。
“不是”温水柔制止她,额头抵在姊姊的肩上,问:“姊,我不懂,为什么爱上一个人却觉得心好痛、好难受?爱情不是应该要很快乐的吗?”
嗄?温水寒被问倒了,这问题她不会回答,爱情的酸甜苦辣本来就没道理可言,况且她自己也不曾轰轰烈烈地爱过一场,她只能摸摸温水柔的脸庞,疼惜地看着她。
“原来,你谈恋爱了吗?是刚刚那个人?”
温水柔点头。“姊,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那么样地温柔可靠,我真的很喜欢他,可是他好像不喜欢我我告诉他我爱他,我主动亲他,他却要我回来,我觉得好丢脸”她边哭边说这两天发生的事给温水寒听,愈说眼泪愈是掉个不停。
“唉我的傻妹妹。”温水寒听完始末,抱住温水柔。
她倒在姊姊怀里,这是她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哭得这样放肆,这样痛
接下来的两天,温水柔因为脚伤未愈,在温水寒的坚持下,又向舞蹈社请假,但是这个病假并未让她获得充分的休养,因为心情阴郁的温水柔第一次尝到失眠的滋味。
她翻来覆去,无论怎么想着小朋友纯真的笑容、听轻音乐、数羊,满脑子就是严正凯的身影,以及他冷着脸赶她走的模样。她不断自问,为什么?他明明看起来孤独难过,为什么不肯接受她的爱?她很想打电话给他,又怕他还在生气,怕他拒接她的电话。
就这样,失眠、郁卒、没胃口,让温水柔变得更虚弱,加上这天刚好遇上节日拜拜,空气满是纸钱焚烧过后的细小灰烬,即便关上门窗也避免不了,让温水柔喉咙很不舒服,她大口吸气,觉得胸口一阵紧缩。
她想到厨房泡杯热茶润喉,但手才刚摸到杯子,便因为气管剧烈收缩而蹲在地上喘气。
正在房里工作的温水寒听见怪声出来察看,见到妹妹的状况,吓得奔过去。“水柔、水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好喘”温水柔有气无力。
“好喘?”温水寒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你的药呢?放房间里是不是?”
温水柔轻轻地点头。
温水寒马上冲进妹妹房间,在床头柜抽屉里找出气管扩张剂,然后将那瓶药塞进温水柔嘴里,命令着:“快吸!真是的,好好的怎么会喘起来呢?不是已经很久没发作了吗?”
温水柔用力吸了好几口,脸上痛苦的表情终于舒缓了些。她看着温水寒担忧的脸,虚弱地说:“姊,我没事了,对不起,大概是最近没睡好才会这样。”
温水寒吁了口气,扶着温水柔到床上休息,坚持地说:“你给我好好在家里休息,不准硬撑、不要上课,我再帮你请一个星期假,把身体养好了才准出门,知道吗?”
“姊,对不起”温水柔一脸歉意地瞅着姊姊。
温水寒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抿唇笑着,心里明明舍不得,嘴上却故意冷冷警告:“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一定要把身体顾好,知道吗?”
看着妹妹苍白消瘦的脸颊,她好心疼。
真讨厌!什么烂男人啊!害她妹妹吃不下、睡不着,好久没发作的气喘又犯了,下次让她碰到了,绝不会给他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