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凯深呼吸,告诫自己狠下心,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误事。他和温水柔的交集到这里就好,她单纯无邪,他世故沧桑,一心只想在事业上击垮林天信,现在的他没心思沾惹这些风花雪月。
“走吧,我送你回去,你姊姊这时候应该已经回家了吧?”他弯身抱起温水柔。
温水柔声音哽咽,好沮丧地问:“正凯,可不可以不要赶我回去?”
严正凯叹口气,只是抱着她推开门走出去。
严妈妈见状迎上前,见温水柔眼眶氤氲,急着追问:“这是怎么了?你要带水柔去哪里?”
“她要回家了。”严正凯冷冷地代替她回答,越过母亲直往车子走去。
“回家?这么快?”严妈妈跟到屋外,关心地问:“你家里不是没人在吗?脚受伤了一个人在家方便吗?要不要留在伯母这里?”
到底两个人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原本以为儿子对温水柔应该是有好感的,要不,依她对儿子的了解,他绝不会花心思照顾温水柔,还不嫌麻烦地带她去看医生,又肯陪她一起回家吃午餐、包水饺。所以当儿子看见喜帖勃然大怒,温水柔自告奋勇说要去看看他时,她当然是赞成的,只是怎么情况会变成这样呢?
温水柔苦笑着。“伯母,没关系,我姊姊这时候应该回家了。”
“可是”严妈妈还想说些什么。
“妈,我们走了。”严正凯没让母亲继续追问,将温水柔放到副驾驶座上安置好,便发动车子离开。
一路上,除了冷气运转的声音之外,两人之间静默着,严正凯眼神冰冷,只看着前方。
温水柔瞅着他的侧脸,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看得出来严正凯在生气,她怕不小心又说错话惹得他更生气,可是她不懂,她并不觉得自己刚刚做错了什么,她爱他、关心他,所以向他告白,这有什么不对吗?
令人窒息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温水柔的家门口,当车子停妥熄火,严正凯打开车门准备抱她下车时,温水柔小心翼翼地问:“你在生我的气吗?”
对,他是生气,非常非常生气,但他气的不是温水柔,而是自己,居然这样冲动不冷静,只因为气恼而差点跟她上床。
严正凯看她鼻头红红、眼眶有水气,忽然自责又心疼,终于放软语气。“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有点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他抱起温水柔上楼,来到三楼的门口,然后让她掏出皮包里的钥匙开门。
温水柔开门的声音引起屋里的温水寒注意。
温水寒是温水柔的姊姊,脸蛋与温水柔一样精巧美丽,气质却与纯真的妹妹不同,个性清冷。她们两姊妹,一个像是空谷里的野百合,一个像是娇嫩的茉莉。
身为soho族的温水寒,平常在家接案子,半年难得出远门一次,这次是为了要替正在设计的海报取景,所以跑了一趟高雄,半小时前刚回到家,没看见妹妹,还以为她出门逛街去了,谁知当她听到门口的动静跑去瞧瞧,却看见这个让她怔住的画面。
温水寒惊讶地叫着:“水柔?!你怎么了?天啊!你的脚怎么回事?而你”温水寒防备地眯眼,看着严正凯。“你又是谁?为什么抱着我妹?”
“姊,我不小心跌下楼梯,他叫严正凯,是我的朋友,多亏他送我去医院还照顾我。”
严正凯对温水寒点了一下头,越过她,抱着温水柔往屋里走。“你的房间在哪?”
温水柔指了个方向。
严正凯将她抱进房里,放她在床上躺好,然后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完,他转头离开,与随后跟进房间的温水寒擦身而过。
搞不清楚状况的温水寒关上大门,着急地踅回妹妹的房里,担心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受伤的?伤得严不严重?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我可以赶回来,还有,那个男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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