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萱叹道:"府尊大人,夫人当真是爱你的啊,原来你竟全然不知么?你看她为你绣制的衣衫,若非用心施为,针脚断不会如此细密精致……她自杀而死,一来固然是要救得阿昙姑娘,二来,只怕也是为了你罢……她知道阿昙性子,唯恐有天会对你不利.而她若身亡,以阿昙爱她之切,绝不会独活于世间。
她发鬓上簪有两朵花,那朵曼沙珠华,想必代表的是她与阿昙的孽缘了结;那朵优昙钵花,却是她对你的一片心意……她是真心想转投来生,以洁白如昙花之身,再与大人你白头偕老……"
白衣女子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惜,此情此爱,美好短暂亦如昙花一现.她爱的女人,设计让她自杀;她爱的男人,竟然亲手杀她!唉,曼儿,你平生为不负人,宁先负已,然为何人皆负你呢?莫非是他们……当真爱你至深之故么……情痴自苦啊……”
青光闪动,那白衣女子已是拔剑在手。
冷月剑光,莹然映照.剑身只是轻轻一送,"噗"地一声,已插入了赵铮胸口之中!
赵铮惨呼一声,仰面倒下!胸口涌出鲜血来,顿时湿透了半边衣衫,竟是当场毙命!
白衣女子手腕轻挥,长剑离体而出,带起一连串细小血珠,洒落于尘土之中。
众人见她蓦起杀人,事先并无半分预兆.惊骇之下,休道出手相救,便是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皆是呆若木鸡。
冷冷清辉之下,她俯首凝视剑上血珠,淡淡道:"纵是女夷叛徒,亦胜过你这无情无义之辈!"
四周忽然燃起无数火把,映得刀剑雪亮如林。原来不知何时,已有大批官兵涌进园来,将那白衣女子团团围住。
越镇恶手中铁尺一挥,向那白衣女子冷然说道:"本捕神此来盛泽,正是奉命调查你女夷教恶迹一事!如今遇你行恶,却是放你不过!"
白衣女子放目四望,却并不畏惧,淡淡道:"我女夷教众,尽是至情至性之人,又岂会怕你这朝中鹰犬?"
越镇恶不再多说,挥臂大喝:"拿下!"已是合身攻了上!众士兵捕快发声喊,手中刀枪挥舞,也冲上前来。谢萱急往后退,却觉身边微风一动,杨鸿简掠旁而过,身形翩若大鹤,自空中向那白衣女子飞掠过去。火光闪耀之下,谢萱看得分明,只见杨鸿简眼中闪过一抹狠毒而凄测的神情,手中长剑轻捷,有如毒蛇出洞,悄没声地已袭向那白衣女子咽喉之间!
刀剑丛中,但见那白衣女子身法轻盈,飘忽不定,时不时地剌出一剑,却是从无落空,不是那人兵器着地,便是点中穴道。只不过她似乎下手留有余地,并未伤及一条人命。
白衣女子剑光挥洒,已逼开越镇恶铁尺;眼见得杨鸿简那长剑已要剌入她的咽喉,她却将腰肢一摆,头面后仰,整个人柔如无骨一般。那剑尖竟是贴着她的额头,一擦而过!
随即她身形一飘,身法绝奇,竟似一抹烟影袅然!但见她在人群之中东奔西突,白影翻飞,青光吞吐,顷刻之间只听“呛啷”之声不绝,夹杂着众人呼痛之声,那些刀枪却横七竖八地跌落一地,却是持兵器者大多被那白衣女子的剑尖剌中了腕上穴道。
只听她赞道:“你这教书先生,原来也是个高手!这一剑着实不错,但似是从枪法中化解而来,你是金陵杨家的人么?”
杨鸿简忿然从齿间挤出两个字来:“妖女!”手中剑招陡变,剑尖闪动,反剌那白衣女子左太阳穴而去!
“叮”一声轻响,几乎是间不容发之间,那白衣女子旋身一剑,青光闪处,剑尺交击,顿时将从左侧攻来的越镇恶逼了开去。与此同时,她没有握剑的那只左手轻轻一挥,曲指一弹,正中剑身,便如当初对待越镇恶的铁尺一般,竟将杨鸿简的长剑弹了开去!杨鸿简只觉腕上一麻,几乎要拿捏不住长剑,心中大为骇然:“这妖女听声音倒是年轻,不想内力却如此深厚!”
只听越镇恶大喝一声,声音中也是又惊又怒,显然刚才这一交手,也是吃了暗亏:“你到底是谁?为何得以修习如此高深武技?”
白衣女子闪过杨鸿简那夺命一剑,随即左腕往腰间一抹,当空突然飞起一道黑影,她手中却是多出了条银色长鞭!
她手腕挥处,内力贯注,银鞭应势游动,夭矫飞跃,有如灵蛇一般!她左手银鞭与越镇恶铁尺缠斗,鞭影横空,风声劲扑,众人竟是攻不进鞭影划成的虚圈之内!那银鞭时不时还飞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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