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茗炫为了整理紊乱的思绪,一个人来到新竹五峰乡的外婆家住了三天。当她的心情不再如此紊乱,不再如此疑虑不安时,才再回到台北。
她一回台北,马上来到晶悦饭店找霍斯楚,她记得他说过会暂时住在这里。
“请问霍斯楚先生住在几号房?”她着急地询问柜枱。
“请问你是奕茗妶小姐吗?”柜枱小姐反问她。
“是的。”
“霍斯楚先生住在1502号房,他交代过若是奕小姐来找他,可以请你直接上楼。”
“谢谢你。”原来他早知道她会来找他。
走进电梯直达十五楼,寻著房问号码,定到长廊尽头,却发现1502的房门是打开的,里头还传出吵架声。
她顾不得礼貌地街进去,看见莫特森和霍斯楚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眙兄弟正纠缠在一起打架。
她惊慌的跑过去,想将两人分开。“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打架?”
已经打红了眼的莫特森,气愤难平地一把将她给用力推开,她的后脑勺因此撞到桌角,痛到她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霍斯楚一见她撞到桌子,不禁担心地用力推开莫特森,奔至奕茗炫身边,扶苦她问:“你撞伤哪里了?”
她揉著后脑,苦笑着回答“我没事,你们”她的话尚未说完,霍斯楚已被莫特森给推开,她整个人被莫特森搂在怀中,似乎是在捍卫他的所有物。
“我警告你不准碰她。”
见他一副又要揍人的模样,她赶紧抓住他的手。“莫特森,你们别再打了。”
“若不是看在茗炫的面子上,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他又恶狠狠的撂下狠话,才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撞疼了吗?”
“我没事,只是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她真的不懂,为什么莫特森老是将霍斯楚当成仇人,他们不是最亲近的双胞胎兄弟吗?
“我们的母亲为了他而自杀,我要他跟我一起回巴黎去,他竟然说那不关他的事。我竟然有个没血没泪的弟弟,我真为他感到可耻。”
“有没有生命危险?”
“幸亏管家发现的早,才能救回一命。”
“她为什么要自杀?”
“这就要问那个混蛋了,问问他到底对我母亲说了什么,竞让她伤心到去自杀?”管家在电话中告诉他,说家里的佣人有看到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去家里找他。这世上除了霍斯楚和他长得相像之外,还会有谁?
“霍斯楚,你对你母亲做了什么吗?”
“我什么都没做。”当他听到莫特森说他们的母亲自杀时,他所受的震惊不下于他。但他为了不让莫特森发现他心里的焦虑,因而故意装出冷漠。
“你若什么都没做,她又怎么会想不开?”
霍斯楚默然不语。她为什么自杀,他们心知肚明。
“霍斯楚”她希望他能为自己辩解。
“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想逼死妈妈,当然无话可说。”莫特森下想再和他多说废话,于是拉著她的手。“我们走。”
奕茗炫被莫特森拉著走,却仍不断地回首望着霍斯楚。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竟然相信霍斯楚,她相信若是他做过的事,他不会不敢承认。
她被莫特森拉离开饭店后,才挣脱开他的手。
“茗炫,你刚刚也已经看到了,霍斯楚是个怎样的人,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可以逼死,这样的男人,你还敢爱吗?”
“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他不是这样的人。”
“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相信他。”她知道这句话有点不合逻辑,但她就是相信他。
“我的管家告诉我,我母亲在自杀的前几天,霍斯楚去找过她,而他始终怀恨我母亲从小抛弃他,所以他处心稹虑想尽办法要报复她。”
“”她哑口无言,无法为他辩驳。
“我已经订好了明天一早的班机回巴黎,你跟我一起回去。”
“莫特森,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去巴黎。”
“为了霍斯楚?”
“不是,在我找回这段遗失的记忆之前,除了台北,我哪里也不会去。”
莫特森闻言,激动的抓住她的双肩,猛力的摇晃著她。“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爱上霍斯楚了?”
“我”刚刚撞痛的后脑,经他这么一摇晃,头痛得更厉害了。“我的头好痛。”
他并未因她喊疼而放开她,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他的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快感。
接著他突然将她紧紧搂住,疯狂地吻著她的唇。
奕茗妶被他抂烈的吻给吓到,猛摇著头挣扎闪躲,拚了命地想推开他。
她愈抗拒,莫特森就愈被惹狂,他像只失去理智的野兽,在饭店门口,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强吻著她。
她挣脱下开他的狂吻,又气又急,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一气之下,奋力一咬,才让他吃痛的放开她。
一得到自由,她马上转身离开,不顾一切的往前快步奔跑。
她就这样,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头痛欲裂才停下来,最后她抱著头,虚弱无力地蹲在红砖道上。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经过的路人好心问她。
“麻烦送我到景和医院。”她说完这句话后,人就痛晕了过去。
当她再度醒过来时,已经是隔天一早的事了。
她一张开双眼,只见母亲一脸的憔悴,就连趴在床沿睡著,依然带著担忧的面容,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妈”
沈佩青一听见女儿叫她,倏然惊醒。“茗炫,你终于醒了,你差点没把妈给吓死。”昨天下午她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女儿昏倒被送到医院,她差点没给吓出心脏病。
“妈,对不起!”她想坐起来,可脑中传来的疼痛又让她躺了回去。
“你要什么跟妈说,想喝水吗?”
“妈,你扶我坐起来。”
“你别动,我帮你把床立起来。”沈佩青按著扶手边的按钮,病床的上半部慢慢的立起来,直到成六十度角才停下。“这样可以吗?”
“可以了,谢谢妈。”
“茗妶,你昨天才从新竹回来就马上跑出去,你是去了哪里?又怎么会晕倒在路边?”
“妈,在巴黎的记忆,我全都想起来了。”或许是因为那一撞,竞让她在昏迷之前,拾回了遗失的那一段。
“你说你全都想起来了?”
奕茗炫点点头,将她跑去饭店找霍斯楚,以及被莫特森不小心推倒,撞到桌角的事说给妈妈听。“妈,我爱的人是霍斯楚。”
“你说的是莫特森的双胞胎弟弟?”
“嗯。”“可是我们去巴黎时,莫特森告诉我们他想追求你,你当时也没有拒绝呀。”
“那是因为我没有机会说,而且那时霍斯楚连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巴黎回到美国,我心乱如麻,加上以为他并不爱我,只是我的一捆情愿罢了。”
“这么说,你现在确定他也爱你吗?”
“他说他爱我,我相信他也爱我。”
“这、这实在太过戏剧化了。”
“妈,我现在要去找他,我怕他又会突然不见。”
“你这个样子,怎么可以去找他,不行。”沈佩青阻止著她。
“妈,我很好。”她的话才刚说完,却又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让她无力地倒回枕头上。
“你看看,你连下床都不行,还敢说你没事,你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不会让我担心?!”
“妈”她的语气带著哀求。
“好了,你想见他,就打电话到饭店叫他来医院看你。”沈佩青无奈地从包包里把手机拿出来给她。
“妈,谢谢你。”
奕茗炫接过手机,先打到查号台查了晶悦饭店的电话,马上又拨了过去,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从昨天出去之后,虽然没有退房,但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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