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谢谢你,让我完成我的梦想。”话落,一口饮尽杯中物,她的喝法一点都不像是在喝美酒,倒像是在喝白开水一样,有点浪费,但那又怎样呢?
“第二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认识了你。”她一说完,又是一口喝光。霍斯楚只是静静看着她一杯一杯暍,也不阻止她。
“第三杯要谢你什么呢?”
这时服务生送上了餐,他才打断了她。“空腹喝酒很容易暍醉,先吃点东西吧!”
她放下酒杯,看着令人垂涎欲滴的热腾腾牛排,像个孩子似的开心说道:“看起来好好吃喔!”
她拿起刀叉,切了一块送进嘴里咀嚼。“真的好好吃。”说著说著,又切下另一块,送到他面前。“你也吃看看,快点把嘴巴张开。”
“茗妶”
“你不吃,那我自己吃。”她耸耸肩,把叉子上的牛肉又送进自己嘴里。
一口牛肉、一口酒,一客牛排吃完,酒也差不多被她喝光了!
“吃饱了,我们去跳舞好吗?”
“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也不会跳。”
她站起来,强拉著他进到舞池里,晕著一旁的人,—手舆他的手紧紧相握,另一只手环在他背上,随著音乐摇摆著身体。
然而不听使唤的双脚,却不犊烊在他脚上,每踩一次,她总会露出天使般的笑容说抱歉。
到最后,她干脆将她的双脚踩在他鞋子上,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脸颊则倾靠在他肩膀,由他来带著她摆动。
“你醉了吗?”霍斯楚有些担心。
“好像有一点,我的头感觉重重、昏昏的。”
“走吧,我送你回家休息。”
“可是我还不想回家,怎么办?”她仰起脸,看着他这张少了胡子的脸。
仔细凝望着他的脸,说也奇怪,莫特森明明和他有苦一模一样的脸,可她看到莫特森时,只觉得他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却不会让她心动。
但霍斯楚却会让她心头上的小鹿斑比下停地撞来撞去,是因为他有双忧郁的蓝色眼睛吗?
“霍斯楚,我们去河边散步好吗?一定很浪漫。”她说完,根本也不等他的回答,直接拉著他回到座位上拿外套,付了帐离开餐厅。
她将自己的小手强迫地塞进他的大掌中,让他的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住。
“霍斯楚,你说别人看我们这样,会下会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人?”
他沉默不语。冬天的风很冷很冰,他的内心深处却似有一把火正逐渐在燃烧。
奕茗炫停了下来,她的手就这么从他手中滑了出来。
他也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她。
她瞅著令自己无法抗拒的眼睛说道:“霍斯楚,我知道你并不爱我,我也知道强求的爱情不会幸福,但是在总决赛公布之前的这三天,我们可不可以假装是一对恋人?只要这三天就好。”她的语气中有著祈求的意味。
原本以为她可以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工作上,但她真的办不到,和他相处得愈久,就会愈爱他,而且是无可自拔的爱他。
“茗妶!”他心疼的叫著她的名。这个小傻瓜,他怎么不爱她,只是在没听到她的原谅之前,他又怎么有爱她的资格呢?
奕茗炫听到他温柔的呼唤,再也不顾一切地投进他怀中,踮起脚尖,双手捧著他的脸,主动吻上他那性感的唇办,灼烫的唇熨烫著他的。
霍斯楚再也无法掩饰他对她狂奔的情感,双手搂上她的背,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真实地感受她的存在,并且热烈地回应著她的吻,唇舌紧紧纠缠在一起,吸吮著残留在她口中的红酒醇香。
她感觉到他由被动慢慢地转为主动,最后则由他来引导这个吻,以及后续的一切。然而她那不争气的泪水,就这么从眼角落了下来,流进两人唇齿之中。
霍斯楚吮著她的热泪,不禁停了下来,并轻轻将她推开,想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可她却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在流泪,反而双手紧紧环在他腰间,将脸深深地埋在他颈窝里。
“茗炫!”
“我没事,只是有点感动而已。”其实她心里激动得如同波涛汹涌,至少他的内心不像他外表一样冰冷,潜藏在他内心深处,和她一样有著澎湃的热情,从他的吻,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得到这些。
只是她不知道在这三天中,她可以在心里、脑海里堆砌著一辈子对他的满满回忆吗?
或许,在未来,她会再恋爱、会结婚,然而她和他这一段既短暂又甜美的回忆,她却不想也下愿忘记。
这一段在巴黎日落时所萌芽的爱情,将是她这辈子最美、最珍贵的回忆。
奕茗妶拉著他来到火车站,搭上了往杜尔的火车。
或许她早已有些醉意,又或许是在藉酒装疯,总之此刻的她,任性得像个小孩,只因为她要在他们之间留下足以让她回忆一辈子的点点滴滴。
火车上,她靠著他的肩膀睡了一觉,直到天色微亮之际,火车才抵达杜尔。
她拉著他先去吃过一顿简单的早餐,然后又拉著他在火车站附近租了两辆脚踏车。
“忘了问你,你应该会骑脚踏车吧?”她望着高大的霍斯楚牵著一辆脚踏车,那滑稽的画面就像是大人玩小车,有趣极了!“你长的这么大个,我可是载不动你喔!”
他长腿一跨,一踩,便先骑著郦踏车往前离去。
奕茗炫快速地骑上脚踏车,拚命踩著,不一会儿便追上了他,她高兴的用中文大声叫喊著“罗亚尔河我们来了。”
两人沿著罗亚尔河畔,以最悠哉的方式享受著这欢乐时光,同时欣赏著罗亚尔河苍翠的风光景致。
罗亚尔河沿岸有诸多城堡,其中最著名的当推富含文艺复兴气息的雪侬梭堡,从十六世纪以来经过多位女性贵族的修建,使得今日的雪侬梭堡充满著浪漫优雅的气氛,另外具有王者风范的香波堡,同时也是罗亚河流域最大的城堡。
然而她最想看的并不是这两座城堡,而是童话故事中睡美人所住的,拥有白色角楼、尖塔和烟囱的于赛堡。
骑到累了,他们就停下来休息,总之他们没有任何目的地,以最随性的方式,骑到哪儿,玩到哪儿,有时就在一片青翠草地上张开双臂躺著,嘴里哼唱著歌。
突然问,她大叫一声“啊!”她的这一声尖叫,将霍斯楚给吓到了。“怎么了?”
她倏地坐了起来,看着他说:“我忘了带相机,无法将这最美的景致留下来。”其实她最想留的是属于他们俩的身影。
“美丽的景致只要能在记忆中留存,就已足够了!”
奕茗妶又躺了下来“你说的没错,美丽的东西只要留存在记忆中,就已足够了!”
若是会遗忘,就算留再多的相片,依然会遗忘。
若是有心,依然会永存在脑海里,锁进心里的某个角落。
当休息够了,他们继续往前行,在黄昏时刻,他们终于来到于赛堡。
她仰首望着眼前这栋拥有白色角楼和烟囱的城堡。“这里就是童话故事中睡美人的城堡,若是我也能在这里住上一晚,不知道该有多好!”霍斯楚牵起她的手,进去参观,虽然无法在这住上一晚,但他却能给她一个如王子般的吻,吻醒他心中的睡美人。
他们逛著逛著,终于来到童话中睡美人沉睡不醒的房间。
她顺势往床上一躺,双手叠放在胸前,闭起双眼,学著睡美人沉睡时的模样,等待著她的王子来吻醒她。
霍斯楚往床沿一坐,倾身在她雪嫩诱人的红唇上轻轻一吻,一会儿之后,奕茗炫才慢慢睁开双眼,看着就在她眼前的王子。“你是我的王子吗?”
“我希望自己是你的王子。”他诚心地说著。
她坐了起来,双手搂著他的颈项,深刻且温柔地吻著他
幸福、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三天的时间匆匆而过,他们结束了属于他们的罗亚尔河浪漫回忆之旅,而回到了巴黎。
珠宝设计大赛的总决赛成绩已经发表了,所有人最为看好的名设计师亚贝萝,这次竟然败给默默无闻的奕茗妶,只得到第二名。
此时所有镁光灯不再聚集在亚贝萝身上,而转向了最年轻、最有前途,也是最闪亮的新星身上。
她就像是个聚光灯般,吸引了珠宝时尚界的所有目光。
现场记者争相访问她“请问你得到今年的珠宝设计大赛第一名,打败素有不败女王之称的亚贝萝,你有什么感想?”
“我只是比较幸运才能得奖,我将以最虚心的态度继续学习。”她谦逊地应答。
“你得奖后,最想感谢的是谁?”
“我要感谢的人很多,我的父母亲、学校的老师,以及所有帮助过我、鼓励我的人,我都要感谢。”
“大家现在都把你视为亚贝萝接班人,不知道你对于这样的说法有什么看法?”
“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都必须向亚贝萝小姐学习。”她虽然已经知道亚贝萝所有的设计作品皆不是出于她自身的创作,但她却没有权利公布出来,毕竟她不是当事者。
唯一有这个资格的,除了亚贝萝本人之外,就只有霍斯楚了。
他到现在还没有揭穿这件事,或许在他心中仍存著一份对母亲复杂的情感,可见其实他并不是真的那么恨他母亲,只是藉由这一份他以为的恨,来连系他心中那份渴望的母爱罢了!
“请问你最希望和谁分享这份荣耀和喜悦?”
“我想分享的那个人,我不知道在不在这里,但是我相信不管他在哪里,他都会知道我对他的感谢。”
媒体记者的间题一个接著一个,问得没完没了,奕茗妶想走却又走不了。
就在这时,莫特森排开围绕她的记者来到她面前,且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将手搂在她腰间,镁光灯更在此时不停地闪起。
他的嘴角轻扬,他这么做是故意要让所有媒体记者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
“很抱歉,大家的访问就到此为止,奕小姐的父母刚刚已从台湾来到巴黎,我想奕小姐此刻一定迫下及待想和她的父母一起分享这份喜悦与荣耀。”说完后,便以她的护花使者和发言人自居,完全不给奕茗妶说话的机会,直接将她带离会场。
但记者很快追了出来,她只好先坐上他的车,急忙离开会场。
确定了没有记者开车追来后,她马上说:“莫特森先生,你刚才说我父母已经来到巴黎,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爸妈现在人在饭店里,他们有连络过你,却始终连络下上。”
“你怎么会认识我父母?”
“很简单,你父亲在几个月前的珠宝展上订了亚贝萝设计的‘美人鱼之泪’整套饰品一百套,奕氏珠宝企业是亚贝萝的大客户,奕总裁既然人来到了巴黎,当然得由亚贝萝公司负责招待他们。”
虽然他说的理由让人无法辩驳,但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事情有些怪异,而且直觉他的目的绝非如此简单。
“我父母住在哪一家饭店?”
“你别急,我现在就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