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那这只色欲熏心的红屁股猴子,想要跟他的老朋友亲近亲近,你说如何?”费加洛幽深如潭的黑眸紧盯着她,暗哑的嗓音撩得温柔背脊一悚。
明知道自己的威胁性有多大,他还故意把手撑在她背后的门板上,像是暗示着她已无路可逃。
温柔缓缓将视线投向他的手臂,两眼活像不试曝制地紧盯住它。
挽起的袖子露出半截古铜色的健壮手臂,上头甚至布满性感的汗毛,那是真正男人的象征
收回目光,温柔的视线不由自主往他那片古铜色的胸膛溜去,一口气骤然哽在胸口,差点喘不过来。
这只看似弱不经风、纵欲过度的肉鸡,竟然会有这么有看头的胸肌?
一、二、三、四、五、六她很认真的数,哇,六块肌,百闻不如一见,亲眼目睹才知他的壮观与惊人气势。
及时吸回快淌出嘴角的口水,她厌恶的唾弃起自己。
拜托,温柔,现在不是流口水、扮花痴的时候,快想想要怎么全身而退吧!
但说得容易,实际上她已经深陷男色之中难以自拔。
“还喜欢你看到的吗?”发觉她发直的目光,他骄傲得摆出pose炫耀一身漂亮的肌肉。
一时间她像得到气喘,呼吸突然变得好困难,一口气卡在胸口快换不过气。
她赶紧捣住胸口,活像垂死金鱼般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怎么了?”费加洛脸上戏谑的笑容马上敛起,浮现一抹担忧。
他玩笑开过火了?
“我我”虚弱地侧过脸,扶在她肩上的性感手臂,让她的气喘加剧,彷佛随时会断气。
“拜托你放开”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抬起头,她的目光笔直撞进他胸前那片古铜色胸膛,衣服下的阴影引人遐思,结实奋起的肌肉,快将合身的衬衫给撑破。
不行,再多待一刻,她一定会因为缺氧窒息而死
用力推开他,温柔遽然转身拉开门,拔腿就往门外跑,活像后头有只恶鬼在追她。
“你要去哪里?”费加洛的声音追来。
温柔没有答腔,因为她死也不会承认她要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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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狼口馀生,让温柔着实受到不小的惊吓跟震撼,但怕手不方便的郝世加饿肚子,她还是跑去买一堆食物,准时在七点前赶到。
温柔把食物拎进门,一见到郝世加便关心问道。
“你今天还好吗?”其实她想问的是:他有没有想她?
但是她是个姑娘家,总得表现含蓄一点,虽然郝世加外表看起来粗犷,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但是,她看得出来他有颗细腻敏感的心,太主动会吓着他。
后来她才知道,郝世加的父母在几年前相继过世,现在的他除了一个已嫁人的妹妹,就只有他孤单一人。
这样可怜的身世更加深温柔对他的怜惜,发誓一定要用温柔跟爱意掳获他不,是好好照顾他。
“你饿了吧?”赶紧从袋子里拿出菜色丰盛的足够喂饱三个大汉的便当,温柔体贴地替他拨筷、打开便当盒。
“我喂你。”她热心的挖起一大口饭凑到他嘴边。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你只要帮我把桌子挪过来就可以。”看似粗犷阳刚的郝世加,害羞起来竟会满脸通红。
“喔!”看看小茶几,温柔百般不情愿的呐呐应声。
将便当放在搬来的茶几上,郝世加开始吃起晚餐。
“等一下有个同学要来看我。”郝世加大口吃饭,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
“同学?哪个同学?”哪个不识相的程咬金,竟然跑来打搅她跟郝世加培养感情的时间?
“费加洛。”郝世加奋力扒着饭,没有注意到她丕变的脸色。
“你你怎么会”跟那只恶魔搭上线?
温柔实在太震惊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费加洛这个男人是狗吗?不然为什么她去哪里,他都能找到她?
“怎么跟他联络上是吧?”郝世加短短两分钟,就把一个便当扒得干干净净,空出嘴来说话。
温柔楞楞地点点头。
可见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句话,并不适用在郝世加身上,但此刻她连一点高兴的心情也没有,反倒像是被丢进阒黑无光的谷底。
“有次他到美国专程来看我的球赛,还留电话给我,要我回台湾跟他联络。”
“是吗?”温柔试着想爬出黑暗,却发现自己越跌越深。
“费加洛”这两个字像是魔咒一样,总会让她全身紧绷、情绪反常,进而莫名兴起时冷时热的怪异感觉。
但显然来者存心不让她好过,不等她理出个头绪,门铃声已经响起。
“释迦,好久不见!”
一进门,费加洛扬起大大的笑,毫不客气地叫起他高中时的绰号。
“可不是,都两年了!”郝世加跟费加洛来了一记男人式的拥抱,温柔杵在一旁,觉得自己好像是多馀的。
“温柔也在这里。”郝世加微微退开身子让两人打个照面,全然不知在一个多钟头前两人才不欢而散。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刹那间像是爆出火光,直到温柔急忙移开视线。
“喔,你又来啦!”费加洛显然没有太意外,彷佛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
狈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一开口总是让她火冒三丈。
温柔绷着脸,牙关咬得死紧,深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像只被激怒的狗一样,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咬住他。
看着她气得通红的小脸,费加洛忍耐的不让嘴角浮现笑意,以免惹上这只看似温驯,却会冷不防咬人一口的泼猫。
“到我那儿去住吧!”突然间,费加洛转身对郝世加说道。
郝世加住到费加洛那里去?
顿时,缩在阴冷谷底哀怨低泣的温柔,又被劈了一记响雷。
迟疑几秒,她这次很谨慎、很仔细的反复思索,终于有了明确结论。
这个恶魔,他根本是存心故意来破坏她的好事温柔气得浑身发抖。
“这”郝世加看了她一眼。
“整天关在饭店里多间啊?!不如到我那儿去,晚上有我作伴,白天就到我店里去玩玩,你只是手受伤又不是瘫痪,除了右手以外,全身筋骨都应该多活动活动,免得回美国只能坐冷板凳。”
“去你的!”郝世加也不客气回他一拳。
两个男人活像稚气未脱的高中生,旁若无人的打打闹闹。
突然间,温柔觉得胃开始隐隐抽搐起来。
不行,这一定是个阴谋,是费加洛想破坏她姻缘的诡计,她绝不能再被这个程咬金得逞。
“到我家来住好了。”
此话一出,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错愕转头。
“我弟去当兵,空下一个房间,不如到我家去,我爸妈最喜欢看篮球赛了。”温柔鼓动三寸不烂之舌。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郝世加跟温柔同住一个屋檐下,费加洛就有种说不出的不舒坦,却不知道是因为护友心切还是嫉妒。
“你弟?”费加洛挑挑眉。“他不是正准备第五次重考大学?还有,你爸妈应该不喜欢篮球,而是乡土剧吧?”
温柔脸色一僵,牙咬得嘎吱作响。
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不知他是狡猾还是有通天本领,想必把她家上从爸妈、弟弟、三餐吃些什么,下到有几只蟑螂老鼠都调查清楚了。
但费加洛说得没错,温和是没去当兵,不过她会很快的设法让他去当兵温柔打定主意,今晚马上把在家当了五年米虫的温和扫地出门。
“用不着你管,反正他到我家就是了。”温柔气愤地跺脚。
“到我家,男人有男人的世界。”费加洛骄傲的像个帝王。
“我看你是居心叵测!”温柔不客气回道。
“居心叵测的人应该是你吧?!”费加洛意有所指的扫她一眼。
“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你这个毫无道德,说起话来恶毒的像蛇,做事狡猾的像泥鳅的人,你心里根本是黑的。”她气愤骂道,已经顾不得形象了!
“我再恶毒、再狡猾也好过你,你根本是挂着温柔的假面具,实际上却是个泼妇。”
“我是泼妇,那你这个花花公子又高明到哪里去?”温柔插起腰,决定演什么像什么。
“起码会有女人前仆后继地扑进我的怀里,哪像你,男人看到你全逃之唯恐不及。”费加洛恶毒地说道。
“你”“两位,冷静点,别吵了!”郝世加捧着隐隐作痛的头,赶紧出面当和事佬。
两个人都气坏了,隔着郝世加继续以眼神互相较劲。
温柔是因为气愤程咬金坏她好事,而费加洛却是因为嫉妒看她一副巴不得把郝世加八人大轿扛回家的猴急样,费加洛心里就有气。
他乐见女人爱慕他、疯狂追逐他,但他一点也不喜欢明知道他的魅力无敌,却仍旧把他淘汰出局、无视于他存在的女人例如温柔。
“我住这里就好,谁家都不去,这样你们总没话可说了吧?!”真是,这两个人老大不小了,还跟小孩一样斗子谀气。
“我要走了。”温柔忍无可忍地霍然起身。
苞这家伙在一起,房间里的空气稀薄的让她快窒息。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费加洛的理智总算一点一滴回到脑海。
他是怎么回事?他懊恼的耙梳着费心整理的头发。
在女人堆里,他一向不动心绪、游刀有馀,怎么竟因为区区一个顽固又好面子的女人,而弄得风度全失?
向来,他是最有研究精神的,他得好好弄清楚,他跟温柔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女人的脑袋里又装了些什么?!
“释迦,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意兴阑珊的拍拍他,费加洛随即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