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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放长线钓大鱼啊!”“我爹这么帮你们,你们竟然过河拆桥。”
胖子老大哈哈一笑“你的飞鸽传书根本没到你爹手上,自从第一次交手,我就知道你是只大肥鱼。”
“要杀要剐快一些,少说废话。”
“死到临头还是这么冲!”刀锋在她颈子上划出一道血口,鲜血直流。
“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匪徒。”店小二愤言。
“你跟着来做什么?活得不耐烦了吗?”
王大娘吓得直打哆嗦“你们别真的杀人啊,北门姑娘和你们无冤无仇,何必呢?”
“闭嘴!死老太婆懂什么?”
“我是不懂,可我明白人要感恩,这位好心的姑娘又没犯着你们,你们杀她会有天谴的。”
“天谴个屁!我们三兄弟行走江湖十余年,看多了没天理的事,要有天谴为什么有钱的人总是有钱,穷人总是穷人?像你,老太婆,你想过这辈子若不是这么穷,你的手会生这么多老茧?这位富家小姐就不同了,细皮嫩肉,只要学会使唤人,一生无忧无虑,她的手”
胖子老大掰开北门天雨的手掌,本想让大伙儿看看他说的贫富悬殊最佳例证。
可惜
“你的手掌为什么也生了这么多厚茧?”
北门天雨抿嘴一笑,急中生智。“因为你们这群白痴全被我骗了。”
“你不是北门天雨?”
她叹了一口气。“我像北门天雨吗?”
没人见过北门天雨。
“北门天雨的贴身丫环正是敝人、在下、不才、我。”她伸手移开架在她颈子上的弯刀。
“你说你是北门天雨的丫环?”老二道。
“就像胖子老大说的,富家小姐只要懂得使唤人就能一生无忧无虑,我若是只需动张嘴的大小姐,何以会一双手全是厚茧?”
她只庆幸自小野惯了,双手早已非不沾阳春水的千金之手,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大哥,她既不是北门天雨,我们捉她等于白捉了。”老三收起手上的铁耙。
“你不是北门天雨?”胖子老大仍半信半疑。
“你看我的一只大脚丫就知道了。”她抬腿道。
“大脚丫又怎样。”
“千金大小姐会有一双大脚丫吗?只有三寸金莲才能找着好夫家,我是农家出身的村姑,所以配上这双大脚丫正好方便下田。”她说得跟真的一样。
五岁时,娘问她要不要缠足,她摇了十次头,这双脚丫子才保了下来。
北门上拓自此老是怪妻子太宠女儿,连缠足的事也依孩子的心意决定。
五岁立志成为一代侠女的北门天雨,怎么可能让自己有一双行走不便的小脚?
“你说你是个丫环,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叫我姓宁,名小梦。”借一下前朝女侠的名号应该不为过。
“宁小梦。”胖子老大念了下。
“大哥,没必要多杀无用之人,还是把他们放了,再找其他有钱人下手。”老三道。
北门天雨呼了一口气。“还是做回宁小梦比较好。”
“你为什么要冒充北门天雨?”
“威风啊!”他相信了,这丫头确实不像千金小姐,看她走路没有凌波微步;坐姿不像大家闺秀;站立时不是手擦腰就是踢腿,要是个小姐,也是个穷人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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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到王大娘家喝压惊汤。
“小二哥,你真不简单,真被你料中了。”北门天雨佩服地道。
店小二笑了笑,搔了搔鼻头。“不好意思,也没帮上什么忙,全靠姑娘自己的智慧。”
“姑娘到底是北门天雨还是宁小梦啊?”王大娘比较好奇的是这一部分。
“随便啦!”她又喝了一碗压惊汤。
“怎么可以随便?万一有人问起,我好跟人家说。”
“谁会问?”
昆仑三煞一次又一次的想找她的麻烦,看来还是做宁小梦比较安全些。
在王大娘家住了一宿,睡得还算安稳。
版辞了王大娘和店小二,她往回家的路走去。
才出城门,就被秦衍给堵上。
她见了他既惊又喜,可她却掩饰得很好。
“我要回家了,你也回家去吧!”
他不让她走“我在城门口等了你一夜,知道你一定会出城。”
“你不让我回家?”她问。
“我们先成亲,然后再回家省亲。”
她就是不肯“我已经决定要断了与秦园的所有瓜葛,你不要这么缠人。”
“跟我回去。”他温柔的说。
他拿她没辙,她又何尝不是?多希望他能和初相识时一样冷漠,那么她便可以更狠心一些。
“这一切是因为那一夜而起,如果现在我再给你一次那一夜的温存,你能不能答应忘了我?”她轻声问。
他思索着她的话,能不能?
答案是不能。
可他非常想要她,他们静静的互相凝视彼此一会儿。
“好。”他给了她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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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结合,非常的激烈。
秦衍的双掌撑在她的颈项间“为什么会有一道刀伤?”
她将昨日遇到昆仑三煞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秦衍听着,没说话,开始吻她。
他们忘情的吻着彼此!好像这是今生最后一次缠绵,带给彼此的是无穷无尽的快意。
“衍”她轻吟着他的名。
这是第一次。
他低吼一声,先是轻轻拨撩她的情潮,直到她得到满足,他才顾及自己。
他顶进她的最深处,完完全全的占有她。北门天雨浑身一颤,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他异常兴奋,也异常激烈,柔嫩的她同时也发出了舒服的吟哦。
他们现在都不想停下来,努力地、一心想取悦对方,让对方满足。
然后她哭了,她很少哭的。
“怎么了?”他吻着她“是不是我弄伤你了?”
“不是。”她一迳儿地哭着。
“为什么哭?”他吸吮着她的泪珠。
“喜极而泣,我是太高兴,所以才哭的。”北门天雨哭了又笑“我是不是很像个疯子?”
秦衍转身让她躺在他的胸前,她的发狂乱地散在他的身上,似黑色的泉。
这一次的结合,没有酒、没有迷心散,两人却更加狂烈。
“我才是疯子。”他说,还想探向她,索取包多的温柔。
“我们都是疯子。”她下了结论。
“睡一下。”他哄着她,怕她累了。
“不,我要走了。”她爬起身,穿上衣服。
秦衍想阻止她,却没有这样做。这是他同意的,交欢换自由。
躺在悦来客栈的客房里,两人好像是偷情的男女,但没有太多相处的时间,分离时刻总是伴着痛苦,离情依依。
她就要走了,这一生也许不会再相见。
他想窝囊地求她不要走,终究是开不了口。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过得不如意,回来找我,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北门天雨低笑,笑容是苦涩的。“你还有个品芙。”
“我发誓,我不会娶品芙为妻。”秦衍严肃地说。
“不管是不是真的,听起来很舒服。”女人真好哄。
北门天雨走向门边,推门而出。
秦衍突地唤住她:“天雨”
她回眸“呃?”
“保重!”
北门天雨点点头。“我会的,不要送行、不要说再见,我怕我会受不了。”
他们就这样分离了。
他没有送行,也没有说再见。
或许一年后,他们不会再记得彼此,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