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由自主地,她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触摸这些伤痕,纤纤手指顺着他坚实的胸膛缓缓下滑,这并不是她的本意,纯粹下意识的动作,可正是这无意令她大吃一惊
他的腹部左侧有着一处比其它任何伤痕都要长、要深的刀伤,在这个部位,没有致命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想到他曾历经生死,她不由得轻叹一声,正要将手从他腹间拿开;谁知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不许她移动。
慕思一惊,抬起头才发现天彧早已睁开眼睛。脸上没有丝毫睡意,反而唇边挂着感性的笑意,黑亮的眸子紧盯着她。
“为什么不继续?”他问道,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情欲。
“我我不是”继续?他以为自己在挑逗他?慕思马上绯红了脸,她想抽出手,却被他按得更牢。
“不是什么?”他明知故问地将她平贴在腹间的小手缓缓下移,慕思的脸更红了。她睁大眼睛,隐约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一颗心怦怦直跳,裸露在被单外的雪白肌肤也染成了玫瑰色,她的纯真反应令冷天彧的笑意更深了。
好一会儿,他才放松对她的箝制,她立即飞快地把手缩回去,转身正打算下床;谁知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使她不能动弹。
“别忙,再陪我睡会儿。”他懒懒的将下巴搁到她纤弱的肩上,刚冒出来的胡碴轻扎在嫩滑的皮肤上,又麻又痒,令慕思敏感的轻颤一下,全身肌肉都收缩,显得十分紧张。
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常常受伤吗?你身上有好多伤痕。”
可能觉得这话有点暧昧,她又后悔起来。
“十几岁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后来渐渐少了,毕竟已经过了逞勇斗狠的年纪了,现在很难得再受伤。”他的语气轻描淡写“这些伤口,让你害怕?”
“没有。”她摇摇头。
“别紧张,放松一点,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要你,不用害怕。”发觉怀中的她一直处于戒备状态,身子绷得紧紧的,冷天彧微皱眉头。
一听到这话,慕思立即松了一口气。
“再睡一会儿,用不着这么早起来。”冷天彧则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翻身下床,套上睡袍,回头看到慕思也打算起来,便阻止道。
她只好重新躺下,看着他从衣橱中取出外出的衣裤,走进浴室。几分钟后,他穿戴整齐的出来,橘灰色条纹衬衫配黑色长裤,将含蓄与张扬尽显,手中还拿着条灰蓝色的暗格领带。
“我要到晚上才会回来,如果你觉得闷,就让佣人陪你去百货公司走走。”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皮夹子,抽出三张金卡丢到柜面上。“这些卡给你,买些需要的东西。”他边说边坐到床边,将领带递给她,要她帮他系领带。
“三张金卡总共有多少额度?”拉高被单裹好身子后,慕思接过领带,突然问道。
“你有本事就刷爆它,问这做什么?怕不够花吗?”冷天彧奇怪地看着她。从来没有女人享受过这种殊荣,她是第一个。
“你不怕我拿了你的钱偷偷跑掉吗?”她指的是那早已过到她户头里的一百万。
冷天彧一笑,伸手抬高她的下巴,注视她晶亮的眼眸“你若是想试试我的能耐,尽痹粕以玩玩逃跑的游戏。不过,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因为我一向不太喜欢玩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所以那些耗子都将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你也一样!”他慢慢的凑近她。
“什么代价?”
“你吗?自然和他们不一样,可以用别的方式来取悦我。”他盯着她那娇艳欲滴的双唇。
“别的方式?”风慕思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对,别的方式。比如说你的身体”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诱惑地说。
“那么,其它人呢?”风慕思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脸色又红润起来,她鼓起勇气继续问。
“一般来讲,大概会送命。”他的口气就如同聊天时谈到天气状况一样平静。
风慕思别过脸不去看他。他好狂妄,似乎对每个人都有能力控制,难道和他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怎能主宰别人的生存权利呢?疑问再次冒起,她不得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天彧耸耸肩,不打算回答她。
记得他曾告诉过她他的名字,可她却毫无反应。
既然连冷天彧是谁她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是一点社会经验也没有。大概雷盟是什么她也不会明白吧!
“晚餐时见,慕思。”他揽过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目送他离开房间,满心的迷惑不解。但无论如何,她那一个月的情妇生涯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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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暗,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厚厚的落地窗帘。
冷天彧点燃雪茄,坐在窗边的皮椅上,定定地望着睡在床上的慕思。
她似乎正在作着噩梦,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低低的呻吟、不安的蠕动,只想摆脱梦境中的影像。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断断续续的呓语清晰地飘进冷天彧的耳中。
她让谁不要离开她?他当然不会笨到认为那个人是自己。但那个能令她如此牵挂、连梦中也有他影子的,是她的爱人吗?
冷天彧狠狠地抽口雪茄,这个想法让他嫉妒。
“不啊!”慕思猛地惊醒,喘息着坐起来,用手背擦去额上的汗水。
她又作噩梦了,连续几天,只要一阖上眼,就会浮现出小凯的身影。他离自己愈来愈远,她想要拉住他,可是怎么也抓不住。
难道小凯出事了?
“你醒了?”黑暗中,冷天彧冰冷的声音响起,森冷地盯着床上惊魂未定的她。
慕思掀开被子走下床。她要去看小凯,否则她不会安心待在这里。
“我能不能出去一会儿?”她走到他的面前,秀眉轻蹙地望着他,眼中含着一丝祈求。
五天了!她待在这所别墅里五天了,几乎与外界隔绝。
这些天,他们之间的默契似乎增加许多,白天他依然冰冷无情,但他留在别墅里的时间总是有意无意的变长,并且时常会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但神情仍然冷漠。
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就又变成了热情如火的情人。
他几乎夜夜抱她而眠,让她领会到无尽的激情与欢愉。那个时候,他是温柔的、令她心动的。她喜欢他的吻、他的抚摩,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但每当白天她看到那个阴沉的男子时,她不禁质疑,他们是同一个人吗?这个时候她便会怀疑自己在他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还是他目前的一个床伴?
也许他根本就只是在睡觉时需要她。因此她绝不允许自己愈陷愈深,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去哪里?”他不怕她一走了之,事实上她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问,是因为他想知道。
风慕思低头不语,看样子并不打算告诉他。
“快去快回。”他捻熄烟头,淡淡地应道。
“谢谢。”得到他的允许后,慕思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然后迅速到浴室梳洗。
“要老张开车送你去吗?”冷天彧站起来踱到浴室外,修长的身躯倚在门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拿着木梳的纤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她面对浴室巨大的铜镜向他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叫车。”
当然不能要司机送她到医院,否则他就会知道自己的行踪。
冷天彧不再开口,转身出了卧室向隔壁的书房走去。
慕思一路小跑步的出了花园,就像一只刚从笼中放飞的小鸟,全然没有发现有双深沉的黑眸在二楼窗口紧盯着她,直到她上了出租车。
放下窗帘,冷天彧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的电话。他记得曾向慕思保证过不去调查她的一切,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去见什么人。
主意一定,他拿起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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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小凯的病情不太稳定。
风慕思赶到医院的时候,小凯刚刚从观察室出来,得知病情得到控制后,她和她的好友雪儿同时松了口气。
“怎么样?那个人有没有为难你?”趁着小凯睡熟的机会,雪儿悄悄问她。
“还好。”她下意识地拢拢领口,却仍被眼尖的好友给发现了,不由分说轻轻拉开慕思的襟口。
“我的天!”她倒抽一口气“他是用咬的吗?”
象牙般雪白无瑕的肌肤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和齿印,真是怵目惊心!
“痛不痛?”
风慕思涨红了脸摇摇头,同时将领口扣好。她无法对雪儿说她喜欢这种爱抚和亲吻。雪儿一定会以为自己生病了胡言乱语,可是,那是真的!
每次他都喜欢狠狠的吻她,吻到她喘不过气,吻到她失去最后一丝理智。至于那些齿印则是有好几个晚上,他在半夜突然紧紧抱住她,咬着她柔嫩的肌肤,在她的脖子上、肩上、酥胸上留下痕迹,直到将她从梦中弄醒。
罢开始她会觉得痛,那样的感觉就如同蚂蚁在啃咬着她的心,可是当她看到他复杂的眼神时,她迷茫了,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丝痛楚!
他也会感到痛?
那一刻,她心软了,只有伸手轻抚他宽阔的背,使他渐渐平静下来。但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她不知道。只是有一点她觉得不安,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占据了愈来愈重的地位;就像今天,她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
风慕思心事重重地走出医院大门,一声嘹亮的喇叭打断了她的沉思。
是沈医生,他坐在汽车里。
扶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他一脸坦诚“风小姐,能不能和你谈谈有关小凯的病情?”
风慕思点点头便上了车,两人来到离医院不远的一处公园里。
在长椅上坐定后,他深深地看着她“很久不见你了,很忙吗?”
“最近比较忙。”
“你好像瘦了,要多注意身体。”
“谢谢你的关心,沈医生。”听到这关怀的话语,风慕思感动地微笑一下,但似乎不让他再有机会表达关心之情。“你要跟我谈小凯的情况?”
“是的,小凯的病情虽有所控制,但是要想进行更有效的治疗,只有到德国去。”
“德国?”
“对,德国,那里有最先进的仪器和设备。而且我有位大学学长在那里任职,我已经跟他联系过了,现在只看你的意见了。”他诚恳地慢慢道来。
风慕思虽然感激他为他们姐弟所做的一切,可是她还有二十多天才可以恢复自由之身,该如何是好呢?
“钱方面不是问题。如果你还是拒绝我的帮助,时间可以往后拖一个月左右你可以慢慢筹”沈志远以为是因为费用问题,马上向她说明。
“可以延后吗?对病情有没有影响?”
“这样说吧!在我看来,以小凯的情况,应该没有比现在更坏的了。”
这个答案令风慕思松了口气,幸好没什么差别,这样她可以暂时放心留在冷天彧身边,完成剩余的交易期限。等一个月过后,她会马上带小凯去德国,那时,什么也阻止不了她。
“思慕思,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沈志远红着脸,真诚地看着她。
慕思点了一下头,莞尔一笑。
“那么,我们是朋友?”他马上松了口气“慕思,我以朋友的身分嘱咐你,保重你自己。无论如何,小凯不能没有你,我我和雪儿也是。”见她再次点头,他忽然正色说道。
风慕思一阵心酸。天底下除了小凯外,居然还有人说不能失去她,他那么善良、那么热心,这份情她真的是欠定了。
如果没有那一百万的交易,如果没有冷天彧的出现,她会不会接受他呢?
一想到冷天彧,慕思莫名其妙的想哭。无奈、痛苦伴随了她好久,她好累,好想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只要一会儿。
看着她含着泪无助的模样,沈志远一阵心疼。他扶住她瘦削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在他眼里,她太苦了,需要一个依靠,替她分担她不能完全挑起的重担。他愿意做她的依靠,只要她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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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冷天彧将手中的照片用力摔掉,桌上、地上散落了一地。
站在书桌前的一个男子胆战心惊地低着头,冷汗像忘了关紧的水龙头,直在他额上、手上冒。
他只是一家小小征信社的老板,全靠着势力庞大的雷盟吃饭。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能亲眼目睹盟主的尊容。
想到今天早上他有幸承蒙冷少爷召见,几乎兴奋的晕倒在地。可是现在,他宁可从未见过他!
他跟传闻中一样,冷得令他头皮一阵阵发麻!不!比传闻中更令人胆寒!他努力的抹着额上的汗珠,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刚好落在他脚边的照片。
照片中的主角是个清雅脱俗的女人,正伏在一名男子胸前哭泣。
咦?冷少爷不是还没结婚吗?怎么此刻的表情如同捉奸在床的丈夫?
他疑惑地稍稍抬头瞄向冷天彧;谁知正好与他如冰的黑眸相对,吓得他飞快地低下头,一颗心卜通直跳。
“做得不错。”冷天彧冷冷地赞道,同时拾起桌上的一张照片。瞇起眼这个男人说不定就是风慕思睡梦中的那个“他”!
“是!是!”小角色当然只是陪笑的连连应道。
“这是你应得的,不过--”冷天彧拉开抽屉,拿出支票簿,撕下一张递给他。他停顿一下“今天的事我不想听到半点风声,你知道怎么做了?”
“是,我知道。”他双手接过支票,示意自己明白。
他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否则就算拿把枪指着他,他也不敢惹雷盟的盟主。
迸往今来,跟雷盟作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别说冷天彧令他手脚发凉、冷汗直流,就算是雷盟旗下的各堂堂主也个个神通广大,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打定主意一回去便关门大吉!从今以后,他只有天天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再仇别跟雷盟扯上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