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诱惑,便答应送她们出海,看是否能幸运的搭上来自中原的船舰。
黑鹰到城里闲荡了一整个晚上,午后才返回船舱。
他感到身心疲倦,上了船后,他先洗了一把脸。
想起他用残忍无情的行为来折磨自己的身心,来折磨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一方面自责又懊悔的要命,另一方面又矛盾的觉得理所当然。
她自粕以轻而易举的就消弭掉他的怒气,只是他不甘心自己的情感会如此不争气的倾巢而出,他真正恨的,其实是他自己对她产生了那种特殊的情愫。
熬好了安胎葯后,他小心的端着汤葯,缓缓步下阶梯,打开房门,以为琉裘好梦正酣的黑鹰,倏地心狂跌了下。
卧炕上早已不见琉裘的芳迹,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他上前去试了一下床铺的温度,冷冰冰的床铺让他知道她昨晚就溜走了。
黑鹰感觉一颗心正跌落冰冷刺骨的湖底,他怒不可遏地走上甲板,下令搜寻巡察琉裘的下落。
“大王,彩蕊也不见了。”一名小喽罗着急的上前回报。
“该死。”黑鹰愤怒的咒骂着,冒火的双眼横扫到甲板上的每一个人“人生地不熟,我量她们没勇气在这里生存下来,她们必定收买船家,返回中原去了,传令下去,立即掌舵出海。”
“公主,你身体不适,不要太逞强了,咱们回船舱休憩吧!”彩蕊忧心的看着她。
琉裘一直站在甲板上不肯离开,一双湿润的目光,定在海面上,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更吹乱了她的心。
她多么渴求海风也能够吹散蕴藏在她内心底下那份对黑鹰的思念与爱意。
黑鹰的英姿不时萦绕着她,两人相处时的回忆也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思绪乱极了,不管她怎么努力,对他的爱意丝毫未减,对他的思念愈加强烈。
这些日子她早习惯他的存在,现下没有他的日子,她感觉好孤单、好寂寞,思念他的心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令她难以负荷
“彩蕊,你不要管我,你让我一个人好好的想想。”琉裘的眼眶很快被泪水淹没了,忆起黑鹰残忍的将她丢下海的那一幕,她心伤的近乎死去。
“公主,你不能太劳累啊,万一又病倒了怎么办?”彩蕊自小就跟随在公主的身侧,自然明白公主的个性,她看得出来,公主已对黑鹰动情了“其实命里注定你们要在一起,你逃避也没有用。”
“命中注定我和他无缘,彩蕊,你不要乱说。”琉裘不想折服于命运,她要靠自己去选择未来。
“公主,你何必这么固执呢?”彩蕊苦口婆心劝着“如果你们真的无缘,你又怎会成为他的俘虏?更巧的是,他还是你这位小鲍主的驸马爷呢!”
“我从来就不承认这桩婚事,我逃婚是为了什么?彩蕊,你不是不明白。”
“可是,你能否认他在你心中早已占了一席之位吗?我知道你是在乎他的,所以何必在乎他的身份,黑鹰对你百般呵护,我敢保证他对你绝对是真心真意的,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如果他真心爱我,就不会因为我不肯下跪向他认错,就一气之下,残忍的把我丢进海里了。”琉裘崩溃的朝彩蕊叫了起来,哭得不能自己。
“他的行为是疯狂了些,但是,公主,你可能不知道你生病这段期间,都是黑鹰在照顾你的,葯汤也都是他亲手熬出来的,他从不假手他人。”彩蕊不忍他们把对方折磨得不成人形,细细叙述着她病倒那段时间的种种“我好几次看他红着眼眶由你房门走出来,当他知道你有身孕时,你不知道他有多么的兴奋”
“你说什么?我有身孕了?”琉裘惊愕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
“公主,他没告诉你吗?”彩蕊吃惊着,她以为公主早知道自己身怀六甲的消息。
“没他根本没告诉我,他只跟我说,等我病好了,就和我拜堂成亲,我以为我以为这是他报复我的另一种手段。”琉裘的心情顿时五味杂陈,想起她肚子有个生命正在孕育着,她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这是黑鹰的骨肉,她否认不掉。
“你是因为不知不觉的爱上他而感到苦恼是吗?”彩蕊似乎一眼就看透她的心。
“彩蕊,你不明白,他是海盗,你认为皇兄会承认是他接下的绣球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要派兵来攻打他的船?”琉裘以为她很懂黑鹰的想法,原来到头来错的人是她,因为她发觉她最不了解的是自己。
“我看咱们应该返回皇宫,问问皇上的意思。”彩蕊认为皇上不会那么不讲道理的,况且君无戏言,当初抛绣球招亲也是皇上出的主意。
“我看固执的不是我,是你,彩蕊。”琉裘感觉心情变好了许多,忍不住贝勒出一抹浅笑。
彩蕊心疼的拍拍她的手背“我是不忍见你们明明深爱着对方,却互相折磨着彼此,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彩蕊”琉裘以为自己被黑鹰玩弄于鼓掌之间,原来他对自己的感情一直不变。
“好了,公主,咱们回房休憩好吗?”
“嗯”琉裘望着被星光点缀成一片的夜空,当她释怀了他是盗匪的身份,皇兄是否早巳接受了他,她却不知情?